君慕北將那條正準備行兇被抓了個現行的腿,給收了回來,傲嬌的朝着凌睿冷哼一聲,雙手抄着口袋,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書房裡。
“看看!”凌睿跟着君慕北剛一進書房,君慕北就將一個信封丟在了凌睿的身上。
凌睿從信封裡掏出一大疊的照片,一張張看了起來。
照片上拍的是今天唐詩詩跟沈赫兩個在擅味坊吃飯的畫面,上面精準的抓住了唐詩詩跟沈赫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凌睿看着唐詩詩的一顰一笑,看着坐在唐詩詩對面的沈赫,鳳眸中不經意間流淌出的細緻溫柔,心裡一陣陣泛酸!
“嘖嘖!真不知道那賊女人有什麼好,怎麼就這麼招人惦記!”君慕北坐在寬大的皮椅裡,放鬆的將一雙長腿搭在書桌上,漫不經心的說着風涼話。
凌睿的眉頭一跳,沒說說話。
沈赫對小野貓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也就小野貓這傻缺,還樂顛顛的將沈赫當成學長,當成朋友來看待。
一想到這裡,凌睿真不知道對沈赫該是種什麼態度。不過有一點他自始至終很明確,唐詩詩這個女人,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任何人想要覬覦,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知難而退,永遠的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修長的手指一張張翻動着手裡的照片,在看到沈赫面色深沉的不知道跟唐詩詩說了些什麼,唐詩詩面色突然變得憂鬱的時候,凌睿眉心已經皺成了疙瘩。
最後,史倩的出現,沈赫那雙清冷幽深的眸子定格在畫面裡。
凌睿看完一張張的照片,擰了擰眉心,眼中神色莫名。
“你說你這次究竟是怎麼想的?”君慕北急吼吼的問。
這臭小子這次利用執行職務之便,竟然跟韓家的人秘密接觸,擅自做主,跟韓家達成了協議,這一舉動,讓君慕北十分的氣惱。
“二哥,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我們,不管是白家還是君家,都已經不能獨善其身。”凌睿看了眼面帶怒色的君慕北,吐了口濁氣,說道。
“可是,爲什麼是韓家?”君慕北並不生氣凌睿與爭權黨派結盟,而是生氣凌睿爲什麼那麼多人不選,偏偏選定了韓家。
以他們君家的勢力,想要暗中扶植那個黨派不行,爲什麼偏偏是韓家?
“目前,只能選韓家。”凌睿眸色認真的看着君慕北,說道:“二哥,這不是計較的時候,大局爲重。”
“別跟我唱高調,拿什麼狗屁的大局壓我!”君慕北聽了凌睿的話,神色總算是好了一些,只要凌睿不是真的打算將韓家送上那個位置就好,但是君慕北嘴上仍舊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怎麼不是大局了?你弟弟我的婚禮,是最大的局!”凌睿淡淡的瞥了一眼君慕北,說道。
二哥最近好像真的被莫悠悠給傳染了,竟然將他嘴裡的大局想歪了!果然,朋友圈很重要,近朱者赤未必赤,但近墨者黑一定黑。
“你爲了能順利舉行婚禮,還真是煞費苦心!唐詩詩這個賊女人,怎麼就將你給迷得神志不清了!”君慕北看着凌睿,心裡越發的放心,眼中露出戲弄之色,語調也恢復了以往的吊兒郎當。
“這次婚禮,順利不了!”凌睿說着,四肢大展的仰靠在椅子裡,眼中一簇流光閃電般的劃過。
“怎麼?唐詩詩那賊女人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了?還是,你——不行了?”君慕北壞心的問。
“君慕北,聽說莫悠悠最近最深惡痛絕的食物就是象拔蚌,我們到底是誰不行?”凌睿慢慢的睜開雙眼,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君慕北,尤其是在看到“象拔蚌”的位置時,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君慕北被凌睿看的冷颼颼的,強撐着面子說道:“那是她的事,跟大爺我有一毛錢關係沒?”
“真沒有?”凌睿懷疑的看着君慕北,眼中戲謔的意味頗濃。
“當然!”君慕北飛快的回答,生怕凌睿不信似的。只是他這麼快速的反應在凌睿的眼裡看來,恰恰表現出了他的心虛。
“這可是你說的!”凌睿看着死鴨子嘴硬的君慕北,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
“喂喂!你這是又打算做什麼?我告訴你,我跟那呆貨不來電,你們別瞎起鬨,亂點鴛鴦譜!”君慕北被凌睿嘴角的那個笑容給燒着了,收起擱在桌子上的長腿,坐直了身子,怪叫到。那模樣,絕對是一本正經的。
“二哥,你想多了。”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說道。
他上次看君慕北這麼一本正經的談論一個女人是多久,幾年前了吧?還不承認莫悠悠的特別!凌睿心裡冷嗤一聲。
“喂!那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那呆貨笨的很,但是她好歹是莫叔叔的女兒,你可別打什麼鬼主意!”君慕北不放心的提醒着凌睿。
凌睿看着越來越畫蛇添足的君慕北,神色淡淡的說:“我想沈赫應該不會介意悠悠做他的女朋友,畢竟,憑悠悠跟詩詩的關係,以後,他也會多很多名正言順和詩詩見面的機會。”
“臭小子!你竟然想讓那呆貨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君慕北生氣的吼了一聲:“不行!我不同意!那呆貨本來就夠笨的了,要是有個萬一,我們怎麼跟莫叔叔交代!我不同意!”
“二哥,你同不同意的沒關係,只要悠悠同意就是了,畢竟你也不是悠悠的什麼人,不是嗎?”凌睿看着衝動的站起來的君慕北,眼底染笑。
“你——”君慕北驀地對上凌睿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才知道自己被這個傢伙給算計了,氣得大罵了凌睿一句:“臭小子!”然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這是怎麼了?他堂堂君家少爺,俊美無雙,多才多金,才華橫溢的君家少爺,竟然生活會被一個呆貨給攪得一團糟!
簡直是沒天理了!
“二哥,有些事情,你越拒絕就越難以抗拒,索xing放開心懷,順其自然好了!”凌睿看着眸色有些凝重的君慕北,規勸道。
“扯遠了!”君慕北煩躁的擺擺手,然後對着凌睿說道:“你剛剛說的婚禮不能順利進行,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睿看着君慕北又轉移話題,無奈的嘆口氣。
“你又打算做什麼?”君慕北來了興致,看凌睿這幅唉聲嘆氣的樣子,婚禮上肯定少不了樂子,整蠱什麼的,他最愛了!
“不是我打算做什麼,而是他們究竟打算做什麼?”凌睿揉着眉心說道,既然二哥不願意去費心思感受,那麼他也不bi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走出來的。
“他們又有什麼行動?”君慕北眼中閃過濃烈的興味。
“肯定不會眼瞅着我跟詩詩的婚禮順利舉行就是了。”凌睿墨色的眸子裡深而幽冷,嘴角嘲弄的一勾。
“切!,我還以爲你已經未卜先知了呢!”君慕北聽了凌睿的話,失望的說道。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什麼手段,但是已經知道他們會從哪方面下手。”凌睿肯定的說。
“真的?”君慕北一掃剛剛失望的情緒,看着凌睿的目光又熱切了起來。只要讓他那天有得玩,他不介意做點“體力活”,跑跑龍套什麼的。
“嗯。”凌睿鄭重的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跟君慕北說了一遍。
“你確定?”君慕北聽完凌睿的話,臉色凝重起來。
“我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凌睿眉毛一挑,斜眼看着君慕北。
“可是——”君慕北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刻他情願凌睿的直覺跟判斷出現了錯誤。
“沒有可是!”凌睿神色決絕的說。
君慕北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良久之後,君慕北像是終於想通了一樣,無奈的說道。
“拭目以待,這兩天,一切照舊,戲不能演的太過了!”凌睿說完,將那疊照片裝進信封,拿起來離開書房。
這些實打實的證據,都要留着存檔,等哪天小野貓不老實了,這都是**luo的證據!
凌睿離開書房一會之後,君慕北點了一根菸,猛的吸了一口,悠長的吐出一個個圈圈,煙霧繚繞中,那雙微合的眸子裡,光芒冷冽。
唐詩詩睡醒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窩在凌睿熟悉的懷抱裡,她擡手捏了捏凌睿冒了鬍渣的下巴,然後又用指腹在青青的鬍渣上來回的遊弋,覺得心裡跟手指上的感覺一樣,酥酥癢癢的。
昨夜的事情,她還以爲是一場絢麗而旖旎的春夢,沒想到一大早在男人的懷抱裡醒來,這讓她覺得心裡踏實而美好。
“再睡一會。”凌睿拉下唐詩詩的小手,放在了自己剛硬的海綿上,咕噥着說道:“要摸摸這裡,這玩意帶自由伸縮功能,可大可小,可長可短,還附帶智能噴泉,是爺身上最神奇最好玩的地兒了。”
“老流氓,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唐詩詩被凌睿的話給燒着了,臉上薰紅一片,手心裡的熱度,灼傷了她的血管,讓裡面的血液都跟着沸騰了起來。
“嗯哼!”凌睿漫不經心的哼哼着,算是回答。
唐詩詩生氣的剛想要抽回手,卻忽的心思一動,小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臉上還帶着算計的壞笑。
“唔——”凌睿沒想到唐詩詩竟然這麼主動,放鬆身體享受了起來。
難得小野貓這麼識時務,有情趣,總算是知道迎合他的喜好,他怎麼會浪費小野貓的一番苦心。
凌睿摟着唐詩詩的身子,下巴開始在唐詩詩的臉上不斷的磨蹭,那青青的鬍渣,扎得唐詩詩臉上癢癢的。
唐詩詩聽到凌睿呼吸亂了節奏,眼底露出得逞的亮光,突然擡頭啃了啃凌睿的下巴,說道:“老公,我們生個寶寶吧。”
正陶醉在唐詩詩貼心溫柔服務裡的凌睿,聽到唐詩詩的話,豁然睜開眼睛,一雙黑亮的眸子,對上唐詩詩帶着期盼的小臉,將她眼中的那些希翼一覽無餘。
凌睿就這樣跟唐詩詩對視了一會,眸光倏地一轉,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從牀上迅速的起身說道:“起來晨練了。”
說完就穿上衣服,率先走出房間,看都沒看還側躺在牀上的唐詩詩一眼。
唐詩詩被凌睿突然抽身離開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她看着凌睿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就那樣怔怔的看着門口,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纔回過神來。
“狐狸精,我爸爸說了,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寶寶就足夠了!”唐詩詩看了短信,突然將手機往旁邊一丟,抓過被子矇住頭,大聲的喊叫起來。
“啊——”
雖然唐詩詩是蒙着被子,但是這一聲尖叫,仍舊是驚動了君家大院裡的所有人。
正下樓的君慕北,聽到唐詩詩這聲“淒厲”的叫聲,詫異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門口正看着二樓臥室的凌睿一眼。
察覺到君慕北的注視,凌睿目光淡淡的看了君慕北一眼,轉身走出了君家大院。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君慕北聲音不奈的扯着嗓子吼了一句,然後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詩詩丫頭這是怎麼了?”正在檢查大棚的君老爺子,聽到唐詩詩的叫聲,忍不住擔心的問。
“發神經了。”君慕北戲謔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