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哥,你們這是怎麼了?”崔長平和崔長安自從進門以後,就一直盯着她的耳朵看!
“小妹,這穿耳洞是不是很疼?”崔長平問道。()
崔樺回憶了一下,“先用冰塊凍麻了,壓根覺不到疼!”
“現在呢?”
“也不疼呀!”
崔長安得意的看了崔長平一眼:“我就說,小妹的耳朵沒事把!這幾日,我日日觀察小妹的耳朵,除了剛來那日,紅的厲害,這幾日與平常無異!”
“就你看的出來?”崔長平翻了一個白眼,“還是問問放心!你沒見,外公這幾日都沒吃肉,還不是怕口味重了傷口不易好!”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怪不得,外公老說腸胃不舒服,要吃的清點一點!今兒,可得給老人家補補身子!
“小春哥說小暖的耳朵,腫的厲害,問問你的咋樣!”崔長安道。
“瞧!我這記性!”崔樺忍不住拍拍腦門,她日日用空間水洗漱,自己都已經習慣了!忘記了給小暖留一些,塗抹傷口!
且不說能不能加快癒合,至少,空間水,無菌!
“怎麼了?”崔長安道。
崔樺眼珠一轉,笑道:“阿翁不是給了我塗抹傷口的藥,我忘了該給小暖送去一些!”
崔長安忍不住彈了崔樺一個腦崩:“我還以爲是多大的事,可不能因爲別人傷了自己,就是和小暖也不行!”
拍了拍腦門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
崔長平攏攏衣袖,嘆了口氣:“小妹從小就不聰明,再把自己拍傻了怎麼辦?”
我不聰明?
我不聰明怎麼把你們拉扯大的?
蕭乾從屋裡走出來,忍不住摸了摸崔樺的額頭:“丫頭,你這是怎麼了?這腦門紅的!”
崔樺嘴角抖呀抖!
“有這麼誇張嗎?不就是輕輕拍了拍腦門嗎?”
“你確定是輕輕拍了拍?”蕭乾質疑!
崔樺看了三人面色不像說笑,進了屋,拿出鏡子一照,心底不由一顫,她有多久沒照鏡子了?
鏡子裡的人又白又嫩,幾乎能掐出水來!
額頭上紅了一大片,看起來像是……
崔樺嘴角抖了抖,的確像是被人揍過一樣!
崔樺捂着額頭出了門,院子裡只剩下蕭乾一人在石桌前納涼!
“哥哥們呢?”
“讓你受到傷害,我罰他們上山劈柴去了!”
劈柴,倒是哥哥們常做的!
“用手劈!”蕭乾補了一句。
“外公,是我皮膚敏感,才紅的,不是哥哥傷的!”崔樺求情。
“你當外公不知道?”蕭乾慈祥的看着崔樺,“你這皮膚,隨了你外婆!過幾日,去運城,外公給你買上幾個小丫頭,家裡這些個活計交給她們!”
“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崔樺嗤笑,她雖然懶,到不至於四肢不勤!
“我蕭乾的外孫女,那就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能比的上的!”蕭乾心底隱隱升起些許愧疚,要不是……
他的外孫女應該在上京過着公主般的生活!
而不是窩在小山村裡!
“外公!”
“樺樺,這事得聽外公的!”說到買人,又勾起了蕭乾的心事,還得請個信得過的教養嬤嬤,可是又有誰能信的過?
見蕭乾不容置喙,崔樺抿抿嘴,離着去運城還有好幾日的功夫,說不定到時候,外公就忘記了!
“那我去和嬸子家看看小暖!”崔樺拿出一筒空間水,“她耳朵發了,我去看看她,這裡有阿翁配好的藥水,我送些去!”
“去吧!”蕭乾擺擺手,“路上小心些!”
“好咧!”崔樺應道!
和小暖的耳朵發了,崔小柳的應該也好不到哪去,心念一動,崔樺進了空間,又裝了一筒空間水!
出了空間,迎面着看到兩個人,崔樺不由的皺起了眉:“大伯孃,長義哥,你們這是幹啥去?”
崔長義挽着崔曲氏,笑道:“我們分了出來,自然不能一直在那個家裡住着!”
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期限!
“大伯孃!”崔樺皺眉,崔曲氏兩眼無神的看着前方,不住的掉眼淚,若只是分出來,她不會是這種表情!
再說了,倆人連個包袱卷也沒有,就是搬走也不能搬得這麼急吧!
“樺樺!”崔曲氏回神,擦擦眼,安慰道:“大伯孃沒事!你不用擔心!”
“長義哥,大伯孃到底是怎麼了?”崔樺看向崔長義,滿眼的堅決!
不問還好!一問,滿心的委屈像是決了堤,崔曲氏拍着胸口哭了起來!
“我爲老崔家當牛做馬一輩子!她萬不該,萬不該,如此欺負我的孩子!”
崔樺豎起耳朵來聽着,可惜,崔曲氏只嚎了這一句,便住嘴不言!
崔樺心底跟貓抓似得,有啥事,你倒是說出來呀!
這話說一半,還不得把人悶死!
“長義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崔樺看了看天,現在已是下晌!
崔長義臉上滿是迷茫,頓了頓,道:“先去破廟對付一段時間!”
“破廟?”又是一處崔樺不知道的地方!
“那地方很偏,靠近大青山,招過一次狼災,便荒了下來!”崔曲氏有氣無力的道。
“那豈不是很危險?”
“至少有塊瓦片遮身!”崔曲氏面色悽苦,身上無錢,手中無糧,這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
“不如,跟我回村塾吧!”崔樺道:“大伯孃跟我一起!晚上長義哥可以睡到前院,桌子一併就能當牀!”
崔曲氏張口想拒絕!
崔樺自是瞭解她的脾氣,寧願自己受些委屈,吃些苦,也不願意麻煩別人!
“大伯孃!”崔樺可憐兮兮的叫道:“上次去鎮上,我買了五十隻小雞仔,還有牛呀,兔子的。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最近無事,去幫我搭把手!”
“外公還要蓋房子,雖然是請人,但也要有人看着!家裡的事,我就忙不過來,哥哥們要讀書,長義哥要是無事,就幫我們盯着!再說了,這吃食上總要有人做,倒時你攬下來,又是一個進項!”
崔曲氏有些心動,不由的看向兒子!
崔長義面有難色!
“大伯孃,你看看我這手!”崔樺可憐巴巴的伸開手,白生生的小手,比起莊上的姑娘算是嫩的,可是比起崔樺的小臉,那粗的就不是一星半點!
“我頭上的紅印子,就是洗臉時,用手拉的!”這胡話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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