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又來,歲月匆匆,時間澹澹,時光的齒輪不停的行駛着。
晟城
沒有任何凡物的妝點在素雅欣怡的房間裡,一個少年一身雪白色的輕紗長袍,烏黑亮麗如綢緞的長髮沒有束起,只用一根銀色絲帶紮在身後,身材纖長瘦弱的他正奮筆疾書。
其實與其說男子還不如說是女子,纖白素美,清新怡然,雖無傾國傾城之姿,亦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但那脫俗飄逸的氣質讓人驚豔不已了
雪白無瑕的宣紙的字跡娟麗秀美中又不乏蒼勁堅毅,讓人不禁讚歎好一手雋永寫意的字!
當整張宣紙已經印上自己的字後,少年擱下筆,彎彎腰,揉揉肩,纖白淨美的手指不停的伸展彎曲着,趕走絲絲的疲勞。
站起來緩步至窗邊打開窗扉,外面的風景既熟悉又陌生,縷縷的秋風拂面而來,有絲絲的涼意,入秋了,閉上眼眸靠着窗子邊的小榻,懶懶感受着外面的秋韻。
摸了摸戴在脖子的玉環,微微一笑,十年了,一切都好吧。
嘆了一口氣,摸摸散落在小榻的髮絲,也許該把它蓄起來了,誒,古代人就是麻煩吶,還是乾爽利落的短髮好。
這十年來,她與沈傾御都很努力,學習着必須的、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明天就是爭取狀元的征程了。
有點無奈,以前的她看不起那些爲了功名利祿寒窗苦讀幾十年書的白面書生,《范進中舉》的范進可是被上輩子的她鄙視了一輩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也永遠想不到自己也會踏上這一條路,不見日升日落,無視歌舞昇平,一心只讀聖賢書!
而在十年裡,她也創造了不少的奇蹟,也被人成爲神童,但是對她沈莘墨來說並不算什麼。
試問十歲鄉殿中秀才,十三歲中舉人對一個有着二十一世紀的人算得了什麼?
如果不是爲了家人,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走一條伴君如伴虎的的路的,畢竟人不能只爲自己而活啊。
“咯咯。”的敲門聲打斷了沈莘墨的思緒,微笑着站起來,是傾御哥哥吧。
現在他們已經離開家了,來到了晟城——帝都的直屬城市,也是晟傾國最大最繁華的都市。
來這裡已經半個月了,陌生的城市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會有無助彷徨的,更何況是第一次出遠門的他們。
但也有令沈莘墨感到幸慶幸的地方,那就是,無論她的旅途在哪一站,沈傾御始終陪伴着她。
打開門,一張俊逸硬朗的臉孔映進眼內,歡喜一笑:“傾御哥哥。”
“嗯。”沈傾御手裡端着滿滿的食物,微微一笑,冷寂的臉頓時染上了濃濃的柔情。
“嘻嘻。。。。。。進來啊。”沈莘墨笑嘻嘻的,在家人面前永遠是樂觀明朗的,沒有了剛纔儒雅沉穩的形象。
“嗯,好吃!”扒着沈傾御端過來的食物沈莘墨吃得嘖嘖有聲,這十年來,沈傾御已經把她的喜惡弄得一清二楚了。
沈傾御也是來趕考的,不過他考的卻是武狀元!
一文一武,讓沈家在洛城備受矚目!
總的來說,沈傾御可以說得上是文武雙全,因爲同是在十三歲的時候,他也中了個舉人,本來他也完全可以像沈莘墨那樣考文狀元的,但是他志不在此,更鐘情於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