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因緣鏡既然認主,那麼圓圓在面具國師手裡不一定有什麼用。”我看向秦子墨,“我擔心的是,那份藏寶圖所說的寶藏會不會就是指因緣鏡?如果他以這個稟告帝君參你一本的話怎麼辦?”
秦子墨臉色還是臭臭的,顯然還在生我的氣,“男人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唔,夫君。”我把臉湊上去。來回磨蹭,“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不然,你罰我吧,只要你能消氣的話。”
“那好,今晚都聽我的。”
“可我會害羞的。”我知道他什麼意思,直接紅了臉。
秦子墨懲罰性得捏了捏我的臉,“偷看別人的時候,怎麼不嫌臊了。”
“唔,能不能說正事。”我雙手推着他的胸膛,繞了半天就繞回來了,秦子墨這是有多生氣。
秦子墨手滑進了我的衣裳,帶着繭子的手不停得揉捏,“這就是正事。”
我紅了臉,以前冰山一樣高冷,現在就跟個流氓似的,太壞了!
“好啦,你說怎麼就怎麼。”我按住那兩隻不安分的大手,“我還是不放心,你說白麪具跟帝后勾結在一起。會不會有更大的陰謀?”
秦子墨蹙緊了眉頭,許久,“帝君派我攻打荒都,到時我離開的話,他們沒了忌憚。很可能、”
“帝后或許對蠻城有興趣,崇尚至高無上的權力,但白麪具應該不會在乎帝君的位置纔對,他若是願意的話,蠻城早就是囊中之物。”
“那你的意思是?”秦子墨也覺得我說得有一定道理。
“我覺得他另有所圖,我被他抓走的時候,那個黑帳篷曾經把我騙到煉丹房,他說,若想煉出長生,我的血必不可少。”但我並不明白,我到底有何不同之處,會這麼重要,“但那時白麪具把我保了下來,說還不到時間。”
秦子墨眉頭一皺,面色沉了下來,深深的擔憂,“這個事不要再透露給任何人,我不想你有危險,要知道,長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萬一。”秦子墨握緊了拳頭,手指泛白,“不,我不會允許那個萬一的存在。”
“唔,夫君對長生沒興趣?”我抱着秦子墨的腰,希望他不要那麼煩躁,“其實,不一定會要我的命,應該是一定量的血就夠了。”
“比起長生。我更對與你執手同老感興趣。”
“我也是。”
下午時,秦子墨在書房裡批閱什麼東西,我守在一旁,一邊吃東西一邊看他。
可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小七。
我沒好氣得瞪着她,問她來幹嘛。
小七嘲諷得看了我一眼,轉眸看向秦子墨就是一個甜甜的笑,“墨哥哥,今晚七兒生辰宴會。”
秦子墨挑了挑眉。看向我,我扁了扁嘴吧,“公主美意,我們心領了,但我胎氣不穩。夫君要陪我等……”
我話還沒有說完,小七瞥了我肚子一眼,“鬼胎也會不穩?真是大笑話。”
我忍不住怔了一下,小七怎麼會知道我肚裡懷的是鬼胎。
秦子墨把我護在身後,毫不客氣得冷嗤,“公主身份高貴,但末將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受委屈。”他顯然是發怒前奏了,“公主若是再詆譭我夫人,休怪末將不客氣。”
“墨哥哥,林潔跟你的時候什麼樣。你比我們都清楚。”小七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她騙,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可以驗證,事實……”
“住口!”秦子墨緊緊攥着拳頭,手指已經泛白了,“公主請回。”
“墨哥哥。”小七不甘心得喊了起來。
“周越,送公主回宮。”秦子墨向外面喊了一聲,周越進來後,就行了個禮,小七看着秦子墨鐵了心趕人,氣呼呼得跺了下腳,“墨哥哥,我纔是真正愛你的人。”
“周越、”秦子墨不耐煩得喊了起來。
周越送小七走後,書房只剩了我跟秦子墨兩個人,空氣靜得可怕。
“你沒有要解釋的麼?”秦子墨轉過頭來,疲憊得坐在書桌後面,揉着太陽穴。
“你不信我麼?”
“我還不夠信你麼?林潔,你跟我的時候,沒出血,我還是要你,那時候你小腹微隆,明明是懷孕的樣子,我有質疑你麼?”秦子墨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中溢出來一樣。
“我不是說了麼,我是從另外一個空間來的,那時我們做過了,所以才……”
秦子墨猛地推開了眼前的一堆書籍,“那你爲什麼那時不一起說你懷了孩子,而要一直隱瞞,等瞞不下去的時候。才承認孩子的事。”他面色鐵青,每個字都刺得我疼,“林潔,我相信你說的那些荒唐的事,是因爲我愛你。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但不代表我傻得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當初你就沒有相信,”我死死咬着下脣,“秦子墨,你覺得我丟你臉了是不是?被愛慕你的青梅竹馬說出你自己一直懷疑的事,所以惱羞成怒了是不是。”
“孩子是不是他的?林潔,打掉它。”秦子墨握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齒,“只要你擺脫跟他的聯繫,我願意爲你忘掉這些不愉快。”
“秦子墨。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我如果跟面具男好了,幹嘛還要到你身邊,我是犯賤嗎?當初你怎麼對我的。你記不得了麼?我那時候撐過來,全特碼因爲我太愛你了,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我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的,“秦子墨,孩子是你的,是我們的。”
“別哭了。”秦子墨本來因憤怒扭曲的臉,緩和了下來,把我抱在懷裡,輕輕拍着我的背,“孕婦哭毀身體。”
“你相信我了麼?”我委屈得抽着鼻子。
“我不會離開你。”秦子墨還是不相信我說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但因爲不想我哭,卻還是妥協了下來,“但我需要一點時間。”
秦子墨深深嘆了口氣,把我抱回了臥室。
躺在牀上,秦子墨用溼毛巾幫我擦了下臉,我偏過頭,他卻按緊了我的下巴,“吵架歸吵架。”
秦子墨眉宇擰成了一個川字,但動作還是輕柔得很,“閉上眼睛。敷一下,不然明天會疼。”
我聽話得閉上了眼睛,他幫我敷眼睛後,就用手幫我按摩了一下眼睛輪廓。
剛剛明明大吵,現在卻這麼溫柔得照顧我,我心裡發苦。
我能理解秦子墨,畢竟我說的那些太離譜了,讓他相信很困難,而且,我肚子裡是鬼胎。白麪具的身份偏向鬼,他對我又勢在必得等等,一切都對我不利,就算換成我,也不會相信。
可我還是忍不住難受,與其說是因爲他不相信我而發脾氣,不如說是因爲我太害怕,害怕他離開我。
他那麼高傲的人,要怎麼允許“這樣的我”留在他身邊。
命運真是愛跟我開玩笑。
“林潔。”秦子墨握住了我的手,輕聲喊了我一句。
“嗯。”我吸了吸鼻子,擠出這個字。
“我輸了。”秦子墨在我眉心落下一吻,“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所以,不要負我,可好?”
“我真的沒有騙你,孩子是我們的。”聽到秦子墨妥協的話,我撲進他的懷裡,“我只有你。”
“好,我信,我信。”秦子墨幫我擦着眼角的淚,“小花貓,睡吧,我守着你。”
我眯了眯眼睛,逼自己睡着,可是就在睡了一半的時候,那陣窸窸窣窣的紙片音再次響了起來,我睜開眼睛,警惕得看向周圍。
秦子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