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子墨隱藏在黑暗中,等了一會,那裡的人還是停在那裡,沒有一點動靜,我快被磨得沒耐心了,要不是因爲秦子墨一直按着我的手,我真恨不得跑過去看看,到底是遇上什麼了,一直不動,玩一二三木頭人啊。
我跟秦子墨對視了一眼。他示意我在這裡好好等他,他去前面看看情況,也是,他可以隱身啊,我竟然給忘了。
秦子墨再三叮囑不要亂動,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現在自然是學乖了,用力點了點頭,做了保證,他才放心離開。
可是,等秦子墨過去後,那邊就傳來了吵鬧聲。難不成,被發現了?秦子墨不是會隱身的嗎?那邊的人不是簡單的盜墓賊?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發現秦子墨已經朝着我折了回來,我站起身,趕緊跑向他。
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秦子墨,你……”
我看見了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是雲塵,原來剛纔我確實沒有認錯。可是,他和耳釘男爲什麼會來這裡?!
我站在秦子墨身邊,雲塵對我出現在這裡一臉意想不到,對着秦子墨很生氣,“你竟然真的把她帶過來了。”
我握着秦子墨的手,迎向雲塵的質問,“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不自覺得就看向了秦子墨,有他在,去哪裡我都不怕,相反沒有他,哪怕確定是安全的,我也會慌。
“雲塵,好端端的,你怎麼會來這裡?”不會一直跟蹤我和秦子墨吧?也不對,如果是我跟着我們,現在不會先我們一步來這裡吧。
雲塵像是讀懂了我內心所想,眸子裡的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他,對我,很失望吧?
耳釘男適時地上前,告訴我們,這個活是他攔下的,這幫人是考古隊的,並不是什麼盜墓賊。需要會道術的人幫忙,名利威壓,而且對方承諾不管能不能結果如何,酬勞照付。
耳釘男與這幫人打交道多了,彼此信任,但這次一方面自己有多個幫手,一方面他看雲塵悶得快生病了,於是,就勸雲塵一起來了。
有這麼巧的事?我還是覺得太偶然了。
不過,能多兩個幫手也是好事,我看向秦子墨,他斜斜得站着,似乎不想搭理雲塵,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雲塵問我爲什麼要來這裡,我說有自己的原因,別的一點都沒有透露。
雲塵和耳釘男向那個考古隊說了很多,不外乎是我們有本事,可以幫上忙的話,他們本來是有點猶豫的,看到雲塵和耳釘男這麼信任我們。而且有個人多分力,就讓我們跟着了。
我主動套熱乎,問他們怎麼停下了,他們指了指前方,我這才發現原來前面的路被一塊巨大的封石給堵了。
我跟秦子墨穿過人羣,看了看這個巨大的封石,大約高5米,寬兩米,上面有許多許多的紋路,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在一人高的位置處,上面的花紋刻的竟然跟我爸那個小冊子的那個封面的八卦圖一模一樣,我湊得更近去看,那個雕刻的白字清清楚楚。
秦子墨跟我對視了一眼,我趕緊扯開話題。問它這封石是什麼東西,秦子墨還沒開口,考古隊的一個眼睛男主動講了起來,這叫斷龍石。
這讓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部神鵰俠侶的電視劇,那個活死人墓的大石門好像是被叫斷龍石吧。
那個眼鏡男推了推眼睛。繼續說道:斷龍石,爲古代帝王陵寢、高士墓穴之護壁。墓主一旦安葬妥當,既會有人放下斷龍石。斷龍石重達千斤,一旦落下,就代表墓門既閉。自此陰陽兩隔。
那現在這個情況,是要咋辦,考古隊也屬於國家公務員吧?出動政府力量調動挖掘機活着切割機把這斷龍石切了不久好了嗎?
可是,他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說是要保證墓的完整性,像斷龍石這種東西往往會隱設機關,只要我們運氣好,說不定就能開啓呢。
我白了他們一眼,這公務員也不是好當的啊,哪怕是考古的名義都得大晚上得進行。偷偷摸摸的,一點都不正大光明啊。
現在還要畏首畏尾的,不過,關於考古這些我不懂,但知道幹一行愛一行。他們對古墓應該都有珍視的那種情結存在。
我嘆了口氣,靠着斷龍石,沒想到連進都沒得進,就遇到一隻這麼大的攔路虎,真是夠背的。
秦子墨低下頭。摩挲在我的耳邊,“想進去嗎?”
廢話,咱們奔波這一天,守在這門口不就是爲了進去。
我瞪了他一眼,他附在我耳邊:如你所願。
一邊說。一邊在我身上游移,我羞紅了臉,擡手想打他,卻發現他是爲了拿出我帶在身上的那枚土屬性戒指。
妹的,這是故意的。我看向雲塵的位置,他果然正目不轉睛得盯着我們在這裡的方向。
我轉過身去,小聲罵了聲腹黑,秦子墨明明可以跟我說,卻偏偏用這種曖昧的動作。這是專門針對雲塵的。
秦子墨走近斷龍石,我挪開了位置,他用紙巾擦了擦斷龍石的灰塵,而後手指覆在斷龍石的花紋上,摸索着……
直到找到正確的位置,他將戒指放在了上面。
就是這一瞬間,碩大的斷龍石中間,那個八卦圖開始旋轉起來,不規則的運轉,夾雜着潮溼的味道。
我突然意識到,原來這戒指竟然是開啓這墓陵的鑰匙。
然後,“轟”的一聲,上面的八卦圖凹陷了,連同下面的斷石渾然砸了下去,全部塌陷下去的樣子,下面是一個正好的長方形,而上方是拱形樣式。
可問題是隻能容納一個通過,秦子墨鬆開了我的手,讓我跟緊他。
我點了點頭,看了後面的考古隊一眼,他們全都驚奇得看着我們這個方向,剛纔斷龍石陷下去的那聲重響,大家無疑都聽到了。
由於我們剛纔擋得嚴嚴實實,所以具體是怎麼打開的,應該只有我和秦子墨知道。
秦子墨捏了捏我的手,又強調了一遍一定要跟進他,得到我的保證,他鬆開手,向着那裡走去。
我沒敢停頓,跟得他緊緊的。
一跨進墓道。我就感覺一股古墓特有的陰冷之氣襲面而來,夾雜着說不出的黴爛味兒,我頓時渾身一震,汗毛直豎。
一進去,秦子墨就重新握住了我的手。我們站到了旁邊,打開身上攜帶的手電筒,等其餘的人進來。
秦子墨把戒指遞迴給了我,我嫌放口袋裡麻煩,於是直接又戴到了手指上,以後收集到五枚戒指,戴滿整隻手,想想就覺得好土豪。
“不問我爲什麼知道打開斷龍石的方法嗎?”
原因無非是因爲和白璃一起來過,我問這個,也是給自己添堵。
我默默回了一句,“八卦圖裡的那個白字,我一直都知道。”
秦子墨握我的手越發緊了,像是在感激我沒有吃醋發脾氣,畢竟對我而言,白璃一直是很敏感的存在。
這是不是意味着我長大了,沒有那麼小心眼了?不是,只是我懂的什麼纔是重要的,怎樣纔可以抓一個人的手抓得更緊,而不是撒潑得把他推得更遠。
“林潔,你真好。”在空蕩的墓室裡我聽到他這麼說。
不一會,考古隊的人也到齊了,他們向我們打聽破解的機關在哪裡,秦子墨冷冷得回了一句,“不該問的,少問!”
秦子墨說完就拉着我往前走,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得傳來尖銳得慘叫聲,當我猛地回頭,心都被驚得跳了一拍!因爲,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