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任何東西任何事情,只有贏的那個人,才能笑到終結。
孔唯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意思,很乾脆的拍掉他的手,“拜託別跟我說這麼深奧的話,我腦細胞會死光光的。”
他輕笑,笑得神秘,像是裹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人窺探不出他帶着笑意的臉下,到底隱藏了多冷的寒度跟秘密。
他雙手插進口袋裡,修長的身姿挺拔,別有意味說,“打完這次的針後,就不需要再打了,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好。”
自從他給自己打了針後,她確實感覺身體恢復得比平常要快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藥,看他不肯說,她也懶得去追問。
很多時候她暗暗想,既然他能在那個時候救了她,這也算是一種緣分,所以內心下意識的,會選擇相信他的任何話語,雖然他的很多話總讓她摸不着頭腦又是將信將疑,至少,他沒有讓她感到反感。
孔唯揶揄道,“你每天總是這樣偷偷來給我打針,不怕院長抓到你,說你濫用醫院藥品,讓你賠償?”
明明是一句調侃的話,他卻突然笑着問,“你在擔心我麼?”
孔唯怔忡了會,也半真半假的微笑,“你可以這樣認爲。”
“那你還真是一隻可愛的小白兔。”站在牀沿邊,他不疾不徐,“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喝茶。”
“等你有時間吧。”他之前才說他時間寶貴,所以這句話,她自然是認爲禮貌上的客套。
他意味不明的眼掃過她,不知真假的說,“我會有那個時間的。”
她抿脣淡笑,“我等着。”
“既然這樣,以後別再叫我秦壽。”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他禽獸,甚至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爲……
孔唯揚起秀氣的眉,“那叫什麼?”
“辭遠。”
“辭遠?”
他伸出食指,輕輕按在她脣畔上,低聲呢喃的告誡,“只有面對我時,你纔可以這麼叫我,千萬記住,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就算是你老公,也不行。”
她不解,“理由?”
“剛纔不是跟你說過,我現在正被仇人追殺?”他的話語從來都是真假參半,又無所謂般,“萬一消息從你這裡走漏,我真死掉了怎麼辦?”
孔唯實在猜不出他到底那句話纔是真實,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她自動歸類爲他可能有其他什麼不能說的理由,點頭應道,“可以。”
“聽話的小白兔,我喜歡。”收起視線,他脣瓣邊的笑意不減,轉身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又頓下,側頭睨她一眼,“記得我剛纔說的,等我抽空,我會請你去喝茶的。”
話語擲地,他不再留念一眼,轉身離去。
孔唯簡直要敗給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人,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消化。
雖然有很多地方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甚至讓她覺得,他說的那些話簡直是飄渺,但不能否認的是,跟他聊天的感覺,還不算賴。
“辭遠……”她低低囈語出這個名字,爾後搖頭失笑。
正在這時,顧北笙提着一個保溫瓶走進來,看她暗自失笑的模樣,他眉梢挑得高高的,“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孔唯望見他,“你不是走了麼?”
“劉媽做了雞湯讓我送來。”顧北笙拿着保溫瓶放在牀頭邊的櫃子上,眼睛餘光瞥到旁邊垃圾桶裡的針頭,他皺起眉,“剛纔有醫生來過?”
“是啊。”孔唯不否認,勾脣道,“而且是一個很奇怪的醫生,下次什麼時候再見到,讓你們認識認識,說不定你們能成爲朋友。”
“男的?”顧北笙很關心這個問題。
她又不否認,顧北笙臉色頓時冷下去,大有一股要滅掉對方的架勢,“叫什麼名字?”
剛想脫口而出“辭遠”這兩個字,可隨即又想到他告誡過不能說,孔唯只好無奈道,“秦壽。”
“禽獸?”顧北笙表情更沉了,“這麼猥瑣的名字都能取得出來,確實禽獸。”
“……”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你也是男人。”
顧北笙用力剜她一眼,孔唯默默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