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水光瀲灩,旖/旎一片,不時傳出那麼一些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的男/女/聲/音……
雖然不能把她吃了但他還是把她折騰累了,他抱着她出了浴室躺在牀上後沒多久,孔唯就沉沉睡過去了。
顧北笙身上裹着浴袍,望着她安心熟睡的容顏,眼底是一片柔和的色彩。
這張臉不知從何時起,就變成了他的一切,深深刻印在他腦海裡,似乎總是覺得,看不夠,而終於,她又懷了他的孩子……
對於已經逝去的那個孩子,他心中的情愫說不清楚,那些過往的畫面浮現出他腦海中時,一種叫做心痛的情緒取代了他所有感官。
這一個,能彌補他們的遺憾嗎?
在牀沿邊坐了很久,直到牀上的女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的臉色又才柔和起來,正想解開浴袍在她身邊躺下,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敲響。
顧北笙眉梢擰了擰,先是下意識望了眼牀上的女人,見她並沒有被打擾到,這才安心起身,踱步到房門口,打開房門。
外面,站着的人是溫馨。
看到他出來,溫馨探頭朝裡面望了眼,“孔唯睡着了嗎?”
“嗯。”顧北笙沒怎麼跟溫馨交談過,不過她到底是孔唯現在的朋友,態度也不是像對待別人那麼冷淡。
得到他的回答,溫馨抿了下脣,或許是迫於他天生就有種攝人心魄的威懾感,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人,讓她下意識變得格外的小心謹慎,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說,“顧先生,我有話想對你說。”
顧北笙漆黑的眼眸掃了她一眼,看她的模樣就洞悉出她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而且還是跟他和孔唯有關的,他劍眉輕蹙了下,終歸還是踱步出來,順帶把房門關上。
來到書房,顧北笙站在窗口邊眺望外面的夜色。
溫馨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可終歸還是在男人失去耐性前,試探問道,“孔唯懷孕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顧北笙側頭睨她一眼,薄脣微抿,沒有答話,但意思很明顯。
溫馨看着他,努力了幾次,纔不得已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說。”顧北笙簡單的一個字,又回過頭望着外面的夜色。
“你知道我是護士,對於醫學方面比較瞭解……”溫馨也不想再廢話下去,直入主題道,“按照我以前在醫院的經驗,你們的這個孩子,可能……可能情況不容樂觀。”
“……”
“我算過孔唯懷孕的時間,那個時候……她身體裡還有病毒,而且是最嚴重的時候,母體不健康會直接影響到孕育的孩子,所以這個孩子以後……”
孩子以後會怎樣,她不用繼續說下去,按照顧北笙的睿智也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這種殘酷的事實,在顧北笙跟孔唯都經歷過流產後,她實在也不想說出來,之前剛開始知道孔唯懷孕了,她是很高興,可高興下來冷靜想想,突然就是一陣可怕。
深深的可怕。
儘管很不想說,溫馨還是咬牙道,“站在理性的角度上來說,我建議把這個孩子流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