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掉胳膊肘穿上的疼痛,她暗暗攥緊了雙手,心中快速思索着能逃走的辦法,可結果是,只有等到這個男人把車停下來——
倏爾,她緊盯着前面的男人,冰冷的凝聲問,“是誰讓你乾的?”
看她終於識趣的停下來,刀疤臉男人正視着前方,面無表情道,“這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人在死之前好歹都有資格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麼。”星眸眯了緊,眼底快速掠過一抹暗芒,冷鳶一字一句的問,“蘇西澤?蘇薔?蘇飛飛?還是其他什麼道上的?”
此時此刻,任何一方,都極有可能性,畢竟今天是蘇瑾琛跟蘇薔結婚的日子,蘇薔他們家的人就不用說了,那一家人絕對沒有一個人想她好的,而那些曾經她惹過人,會趁着這次蘇瑾琛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時,來趁機對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直到現在,她似乎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像真是惹了一羣羣不得了人。
難怪連蘇瑾琛都無法容忍了,現在想想,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有這麼多仇家!
冷鳶啊冷鳶,你這一生還真是轟轟烈烈沒缺少過調味劑啊,現在報應來了,該到你成爲別人的調味劑了。
刀疤臉男人一張略微凶煞的臉,不帶絲毫表情,嘴角冷冷的勾起,“你這個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一些事情。”
冷鳶毫不客氣的道,“我對你的私事沒興趣。”
“呵呵。”刀疤臉男人有趣的笑了,笑得殘忍而嗜血,卻又並不多說什麼。
看他一副好似什麼都知道偏偏什麼也不說的樣子,着實讓人窩火,“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做的。”
驟然想到了什麼,她眼眸更冷了,“是蘇薔?”
雖然任何人都有可能性,但她莫名的,覺得只有那個女人,會想做出這種事,這大概跟她着實不喜歡那個女人因素有關。
男人不承認也不否認,只低聲冷笑了幾聲,並不回答。
冷鳶惱怒了,看着男人一手平穩的駕駛着車子,她眸光一沉,倏地起身從中間空隙一把揮開男人的手搶過方向盤。
男人看着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驟然冰冷眼神朝她射去,冷酷道,“你做什麼?”
雙手趁機掌控到方向盤上,故意將車子左轉又轉的,冷鳶狠戾的笑,“想要我死,就拉着你一塊陪葬!”
“陪葬?”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大笑話,男人陰沉的笑了,不過是瞬間而已,他擡手就揮開她,一手重新奪過方向盤,一手捏住她的下頜,盯着她,“不自量力。”
當視線與他的眼神對視而上的那一霎,冷鳶怔住了,他的眼神很冷,充滿了冰冷凶煞的戾氣,腐朽得讓人看到的盡是一片死亡來臨的戾氣。
潛意識裡,有一個聲音彷彿在提醒她,這個男人,不是平常她招惹過那些人類型,他眼神太過殘忍,彷彿能讓人嗅到死亡正在朝她逼近。
沒由來的,讓她感到恐懼,“你到底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用力將她揮到後座中,男人冷聲說,“你該睡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