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樣穿着黑色系衣服的女人走到外邊的馬路上,馬路上停着一輛紅色跑車,孔唯正要打開駕駛座的門,冷鳶卻把她推到副駕駛座那邊,“今天我來當司機,你坐一邊去。”
孔唯樂得輕鬆,聳聳肩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跨上修長小腿,上了車,繫上安全帶後,摘開沿帽跟墨鏡放到一邊。
冷鳶忙繞到駕駛座上,得意的衝她一挑眉,甩了甩一頭洋洋灑灑的鬆散捲髮,雙手握到方向盤上,勾起紅豔而美麗的脣,一笑,“坐穩了。”
話還沒落下,一腳踩下油門,跑車倏地衝出去。
孔唯對於她這種愛刺激的瘋狂完全沒有感到不適,穩穩的坐在車內,閒適自穩。
紅色跑車駛出去一段距離後,對面迎面而來一輛黑色蘭博基尼,蘭博基尼透出高貴而氣勢不凡的氣場。
孔唯沒有去看車牌號,自然而然的把頭扭向窗外,恰巧蘭博基尼從她這邊的馬路駛過,在錯身而過的瞬間,有一張似曾相識的黑眸朝她這邊迎視而來。
男人的黑眸依舊深邃,甚至於比五年前更爲深沉似淵,裡面彷彿參雜了太多太多的歲月,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一般,卻有點銳利,有點鋒利,有股子的沉穩之氣。
剎那間,四目相對,卻也瞬間錯過。
連熟悉的感覺都沒來得及捕捉,兩倆背道而馳的車子,各自背對着駛出不小的距離。
孔唯坐在車上,被那那種一瞬間的熟悉感弄到愣了愣。
旁邊駕駛這車子冷鳶發覺到她的異常,側頭凝了她一眼,挑起柳眉,“怎麼啦?”
孔唯倏爾回神,無所謂的失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大概是看到熟人了吧。”
“熟人?”冷鳶雙手平穩的驅動着方向盤,柳眉挑得更高了,“什麼樣的熟人?”
“以前的熟人。”孔唯並不在意的勾脣一笑,聳聳肩說,“可能我看錯了也說不一定。”
冷鳶意味深長的,“哦?”
“好好開你的車。”沒讓她繼續探索,孔唯擺正她腦袋,“剛回來第一天,我可不想出車禍。”
冷鳶不以爲意瞟她一眼,“既然把命交給我了,你就要相信我的技術。”
孔唯失笑着,像是在哄一個跟她較真的孩子,“好,相信你可以了吧?”
冷鳶哼了哼,擺正腦袋盯着前面的路,“這還差不多。”
孔唯無奈莞爾搖頭,對待冷鳶,她是說不出的感激的,倘若五年前不是冷鳶帶她走,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連她自己都不懂,但她想,至少一定不會比現在好。
這五年來,倘若不是冷鳶陪在她身邊,若不是有這麼一個性格跟她截然相反的人總會不停變着法子讓她高興,她真的猜不到她現在是什麼樣。
這樣想想,該是多麼感激,那一次冷鳶主動要跟她做朋友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冷鳶的主動跟自來熟,她或許永遠都交不上這麼一個難求的朋友。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