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解釋:“人家是有主角光環,假設按照我的邏輯劇本展,他肯定變成了喪屍,那麼就等於他爲了良知害死了全人類。我很不喜歡你這樣有良知有犧牲精神的合作伙伴。說點你不爽的事實,因爲劉默你和鬼團玩了一個遊戲,如果不是因爲你救人,劉默就不會死。良知是不是貶義詞,要對手是誰。卑鄙,狡猾,聰明,正直,無恥,任何有類似突出性格的人,代表了本身存在的弱點,是對方可利用的資源。你應該慶幸對手不是我,否則我一回合玩殘你。”
左羅不爽問:“怎麼出招?”
蘇誠道:“打個電話告訴你,你現在立刻把方凌強了,不干我就引爆第一顆炸彈。你告訴我,你幹不幹?”
“……”左羅愣了半晌:“無恥。”
“對啊,就是這樣。你要強了方凌,你丟職務,坐牢,我不會給你證據證明我要挾了你。但是你要不幹,我就炸死幾十個人。然後再打電話,現在去把樓下小賣部的阿姨強了,否則我就再炸……”
左羅鄙視:“你這純粹無賴。”
“不一定哦,比如這次爲什麼白令對我下手,就是擔心我識破他手段。如果你正在追擊到一個罪犯,因爲被罪犯誣陷你坐牢了,罪犯就可以逍遙法外。英國有部電影,歹徒綁架了公主,要相強一隻母豬,並且現場直播。這還是用輿論綁架了相,如果沒有輿論,大家都不知道,相肯定不幹。相做的是無恥的選擇,但是卻是明智的選擇。電影結果,妻子雖然知道他做了好事,但厭惡他,他也成了民衆們的笑料。這世界本就是這麼殘酷,正直和無恥只是一種手段,如果要將正直和無恥當成性格,那遲早會因爲正直和無恥栽在別人手上。”
“懶的和你辯。”左羅轉移話題,說了投機鬼的事。
蘇誠聽完道:“先我們肯定是投資鬼尋找白令,白令不可能能和投機鬼接頭,白令沒有這樣的資源,對吧?”
“對。”
“白令的敏感檔案只在a市警局,對白令我們更多是猜測,沒有證據,所以只是主觀檔案,主觀檔案不能成爲正式檔案。”
“對。”沒有任何證據說明白令殺了小科曼,但是左羅他們肯定這一點。白令只有動機嫌疑,不可能將這點記錄到標準檔案中。
蘇誠再道:“a市有個鬼團成員叫吊死鬼,我之前懷疑他經營的是人脈,我認爲吊死鬼熟知警方內部高層的機密。”
左羅知道蘇誠要說什麼:“你認爲這件事證實吊死鬼和警方高層有關係,吊死鬼提供給了投機鬼信息,投機鬼利用了這個信息。”
蘇誠道:“否則你告訴我,投機鬼爲什麼會熟悉白令?我知道讓你接受吊死鬼掌握警方高層的機密讓你難以接受,但是作爲鬼團成員,a市人,無論要不要幹壞事,能在警方高層展一位戰友,是極其重要的一件事。吊死鬼最少經營了十年人脈,我就不相信他對警方高層沒有滲透。如果是這樣,我會他的。”
左羅客觀上是同意蘇誠的推斷,吊死鬼必然掌握了一名或者多名警局內的高層,或者是重要崗位的中層。但是主觀上不能接受。即使他明白大部分人都會被收買,不被收買的原因主要是沒有價值,出價不高或者出價不對而已。左羅又不能否認這個推斷,只能道:“現在吊死鬼沒有蛛絲馬跡,我們到時候。”
蘇誠知道左羅不願意對這個話題太介入,原因是隻是主觀推斷,他也不着急,反正警察局不是自己開的。正要改變話題,門外有人敲門,然後許璇推門進來,還提了一份食物。
左羅站起來:“那我先走,好好休息。”左羅情商沒那麼高,他只是覺得不想和蘇誠聊警察局內部的內鬼,也沒有什麼好聊的,趁機告辭,和許璇隨意點下頭,就關門離開病房。
許璇秒蘇誠,然後將袋子白粥拿出來放在牀邊櫃子上,坐下來問:“感覺怎麼樣?”
“還好,腹瀉和燒解決了。但身體不給力,全身軟綿綿的。”
許璇點頭,想了一會:“那個……上次……對不起。”
蘇誠喜歡許璇,肯定不會爲難許璇,道:“我沒生氣。”
許璇道:“因爲你沒生氣,所以我覺得更不對。”
“哦?”這什麼理論。
許璇道:“你知道我會生氣,但是不知道我會動手而已,一開始你就計劃隱瞞我,並不信任我。”
蘇誠反對道:“如果我將計劃告訴你,罪犯有可能識破我們計劃。”
許璇一愣,反問:“怎麼可能?”
啊哦,當時只有四個人,自己,許璇,6任一和馬丁,理論上安排計劃是不可能外泄的。,許璇身邊一靠,自己智商直線下降。蘇誠回答:“這問題我剛和左羅討論過,從白令這個案件來認爲警方高層或者特殊部門是有內鬼存在的。”蘇誠巧妙的轉移話題,還順帶解釋了一下。
許璇慢慢點頭:“我同意你的而且我認爲不是一個內鬼。第一個內鬼應該和塘鵝有關,這個內鬼級別不好揣摩,有時候他並沒有向塘鵝提供核心情報,很亂。”
亂是應該的,因爲有時候自己和馬丁也客串成爲塘鵝的內鬼,比如趙文惠案件,自己和馬丁就是幫助塘鵝快遞員。
許璇道:“第二個內鬼,吊死鬼的內線。雖然沒有清晰的推斷證據,但是作爲吊死鬼,潛伏a市十多甚至幾十年,不展一名警方中高層實在是說不過去。”
“無間道。”
許璇,臉色慘白,精神萎靡不堪,他沒有過人的體質,沒有強壯的身體,唯獨是這頭腦始終在運轉。許璇不想接近蘇誠是內心的原因,她現自己和蘇誠私下接觸中,蘇誠很容易暴露出一些破綻。許璇很不願意利用這一點。如同左羅說的,蘇誠放走趙文惠某些方面來說反而是好事,將蘇誠完全推到對立面上。黑和白分的清清楚楚最好。
許璇道:“對了,還記得幫趙文惠跑路的那個老外嗎?”
蘇誠點頭:“記得。”
許璇道:“這個老外是歐盟通緝犯,經過詢問,還有一些手續後,今天上午他在歐盟警察押送下去了比利時。晚上十點左右到達,在押送的途中生車禍,押送的兩名歐盟探員被電暈,老外不知所蹤。”
蘇誠頗爲驚訝:“這麼着急?”
“這麼着急?”許璇反問,蘇誠這話話中有話。這種事蘇誠要驚訝也是:竟然生這種事?而不是這麼着急。
蘇誠道:“這老外顯然是塘鵝的人。”
許璇也不追究,不去想,道:“這件事有些問題。”
“問題?”
許璇道:“按照道理來說,老外最少要被拘押十天以上,還要辦手續等等,他畢竟在a市犯罪了。這次引渡非常快,而且知情人非常少。”
“哦?”蘇誠真不知道這件事。
許璇道:“第一位知情者是馬丁,第二位知情者是馬丁的上司,歐盟刑事法庭的**官。因爲這位老外對歐盟刑事法庭非常重要,多少重要只有局長和內務處處長知道,是特批的引渡。兩位歐盟探員來a市是陪同審訊,但是他們剛到,就收到**官的命令,立刻引渡。立刻引渡這件事連馬丁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兩名探員剛到警察局,不到一個小時,就立刻將人帶走。”
蘇誠問:“你的意思是?”
許璇道:“我認爲歐盟方面不會出問題,辦這件事是我和思南,我們也是臨時接到命令,和探員一起押送老外去機場。另外知情的只有局長和內務局局長。”
蘇誠笑了:“許璇,哪有那麼簡單。雖然時間很快,但反常規的引渡需要特批。先需要檢察官和法官的同意,檢察官需要,在趙文惠案件中是否有更多的罪行。法官需要知道歐盟爲什麼這麼着急引渡老外。而且因爲反常規,最少是三名法官知情同意纔會被批准。說到局長和內務局局長,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但是局長和馬局一樣,只會一陽指打字,文件,資料是誰打的,申請書是誰打的?內務局規定,這件事最少需要一名副局長參與同意。再反過來說歐盟那邊,**官要提供資料,有多少人知道他調取資料呢?”
蘇誠道:“泄密的渠道其實非常多,左羅是不想鑽牛角尖,你就想鑽牛角尖。這次我認爲左羅是對的。”
“爲什麼?”
“古往今來,內奸有幾個破壞力,一個是出賣核心情報。一個是引導他人或者自己故意做出錯誤的判斷。第一個破壞力很大,但是不會長久,情報出賣的越多,越容易被識破。另外一個雖然不一定會被懷疑,但是能力會被質疑。在當今這樣社會,很坦白說,榮譽和正義也是有價格的,就你們警察那麼點收入,用一百萬拿不下,就用一千萬呢?而我個人認爲內奸最大破壞是攪渾水。”
蘇誠道:“讓一個團體互相猜忌,互相猜疑。如同我和七組還有我和你一樣。你始終對我有猜忌,這讓我們合作時候總是出現一些小問題。而左羅他選擇完全信任我,直到我做出無法讓他信任的事。所以我和左羅合作非常好,很順利。反過來使我乾點小壞事,跑掉一兩個壞人,但是相比我提供的幫助,我認爲還是值得的。聲明,我沒幹過小壞事。”
許璇道:“我們這種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別人很難說服自己。”
“我知道,我只是努力讓你相信我。”
許璇打起白粥,用嘴脣試下溫度,吃了一口,:“可以吃了。”
這是不是間接接吻,然後蘇誠璇把勺子扔到垃圾桶,又拿出一把塑料勺子放在白粥裡,端放在蘇誠小腹上。蘇誠拿勺子想了好一會道:“我能不能跳槽去你那一組。”
許璇一愣,問:“爲什麼?”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來探病,連口水都不帶,讓我太心寒了。”蘇誠自己笑了,然後吃了一口白粥,情意綿綿啊……這時候應該撫摸上許璇的手,然後神情對許璇說,我愛你。安靜的病房,溫暖的白粥,美麗的愛人,如此氣氛……靠了家裡去,自己幹嘛接什麼賊警,早知道如此,直接來警局應聘協警好了。
不對,協警很難入許璇的法眼,畢竟人家眼光還是比較高的。或許自己當協警時候,會遇見基層的警花什麼的……緣份啊……
“有毒嗎?”許璇疑問,吃一口白粥後,蘇誠臉上表情變化莫測。然後蘇誠轉,許璇一見這眼神,心中一咯噔。她的情商比左羅高了不要太多,立刻知道蘇誠一口白粥吃出了味道。許璇內心又喜歡蘇誠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愛意,但是又知道不能接受這愛意。
蘇誠畢竟只是大菠蘿的徒弟,私家偵探,並沒有接受過特工或者間諜方面的訓練,他可以把持住性,但是難以把持住愛。
許璇情商甚至高過蘇誠,輕輕一笑:“別我不是塘鵝,不是你的菜。”
蘇誠愣了數秒,低頭笑了起來,道:“根據國外一項調查表明,認識少於兩個月時間明確男女朋友關係的,分手率和離婚率遠高於認識兩年以後明確男女朋友關係的。他們研究結果其實可以歸納爲一句話,人就是賤。越容易得到東西越不容易珍惜。”
許璇同意:“很多人只會傷害家裡人和愛他的人的感情。反倒對陌生人他們卻充滿了關懷和愛。界大戰電影嗎?湯姆克魯斯爲了自己的孩子,無情的面對陌生人,甚至打死了救過他們的人。你說這算不算自私?”
蘇誠道:“我始終堅信人的生性是自私的,無私的性格都是後天養成的。假設,你以後有孩子,你會教導他們自私,還是無私?”公告:筆趣閣app安卓,蘋果專用版,告別一切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