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娘把有血緣關係的白露和彩袖當成了心腹,就是去付氏那邊請安,也是漸漸的只帶着她們兩個。
付氏知道這些事兒,不過對下人的事兒,她還是不想過多的去管。
何況,這白露和彩袖現在還沒有做什麼錯事兒。即使做錯了事兒,也是有人會按照規矩懲罰她們的。犯不着她一個當家的夫人還特意關注這兩個小丫頭。
三奶奶楊氏養胎,葉四娘與葉七娘分着管家,就這樣的日子慢慢的安定下來。
轉眼這天氣就越來越熱,葉四娘已經開始把冰庫裡的冰分派到各個屋子裡。
司徒政現在是每天都會送新鮮的果子過來,有時候自己有事兒來不了,也會讓人帶過來。
而他自己的那個宅子,也已經開始重新休整。
葉二老爺和付氏是想多留葉四娘兩年,最好是葉四娘十七歲的時候,再嫁過去。
不過司徒煌卻是想着能儘快的給自己的三兒子娶到媳婦,所以很是和葉二老爺磨了不長時間。
還把請欽天監算好的日子,拿了好幾個過來,很系統的說明了今年的日子都是好的,而明年沒有什麼好日子,還不如就順應天意,今年就把婚事給結了。
“親家,你也體諒體諒我們這邊,政哥兒可是和承修一樣大的,如今承修都要當爹了,我這兒子還是光棍一個呢,咱們今年把婚事給弄完了,你說不定明年就可以抱外孫子了?”司徒煌很是可憐兮兮的說道。
爲了自己的兒子,能快點娶到媳婦,他這個當爹的容易嗎?
雖然有皇太后的賜婚,可是司徒政並不是什麼王爺和郡王,所以這婚事,還是這被賜婚的兩家,一起商量着辦的,只不過是有賜婚的名頭,面子上比一般的成婚要強多了。
就是太后,也會給這賜婚的人家送賞賜,女方就會添妝,男方嘛,也會送一些寓意好的喜慶的東西。
葉二老爺卻沒有心軟答應下來,他心裡的想法是,連女兒以後都要成了你們家的了,就晚一點兒成親,算什麼?
總之你們家一點兒一不吃虧,別得寸進尺。他養了那麼大的女兒,白白的送給了你兒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所以司徒煌回去後,直接跟妻子秦氏抱怨,“你說咱們那個親家,看着好說話的樣子,怎麼現在跟一塊硬骨頭一樣,我是怎麼說都不同意讓四娘那丫頭先嫁過來。真是氣死我了!”
秦氏聽了好笑,說道:“人家沒有多把女兒留幾年都是好的了,你這還說要提前嫁過來,這不是自討苦吃?”
她要是有女兒啊,也是恨不得越晚嫁越好。親家那邊都是疼愛孩子的人,怎麼可能同意丈夫的提議呢?
也是丈夫自己不甘心,非要上趕着去問,這不就遇上鐵板了?
這找親家啊,就得找這樣的,一個不疼愛女兒的人家,那兒女當成交換,換取好處的人家,可是千萬不能沾惹的,哪怕他們家裡再有權勢,都不幹。
司徒煌說道:“難道,你就不像讓政哥兒快點娶親?”
秦氏說道:“那是當然,不過這也得分情況,明年就明年,也不在乎這一年了。咱們也得爲葉家考慮考慮是不是?要是你有個女兒,人家非要讓你快點嫁出去,你是怎麼想的?”
“誰敢跟老子說這話,老子跟他沒有完!”
“這不就得了,所以呢,還是等到明年吧,那時候,咱們準備的時間更多一些,也是對四孃的重視。太后他老人家,肯定更希望看到這樣的婚禮。”
司徒煌被秦氏給勸動了,也不再頻頻的堵葉二老爺了,葉二老爺很是鬆了一口氣。
這位親家看着是臉皮厚,可是正是因爲臉皮厚,人家豁得出去,看似糊塗,其實心裡明白。
這樣的人往往不會犯什麼大錯,能很好的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莊子上的大白桃又熟了,莊頭親自過來送。
不過這次他並不是單獨爲了送東西過來,而是還有別的事情要稟報。
葉四娘隔着屏風聽了莊頭稟報的事情,安撫了一番。
付氏聽聞後,也過來,問葉四娘是不是莊子上有什麼事兒。
付氏已經把這個莊子給了葉四娘,所以這莊子上的一切,都是讓葉四娘現在在管着。
那莊子上的人也都明白,以後自己的主子是誰,所以也都理所當然的什麼事兒都只找葉四娘了。
但是付氏是葉四孃的親孃,有了什麼事兒,還是會操心。
雖然說也是爲了鍛鍊女兒,免得以後出嫁了手忙腳亂的,可是付氏心裡還是時刻注意着女兒的事情。
葉四娘笑着說道:“沒有什麼事兒,娘,你放心,就是莊頭說前幾天晚上,莊子裡好像進了賊。”葉四娘這樣說也是爲了讓娘放心。她想着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當然要自己解決。
“進了賊?那有沒有傷着人?東西有沒有損失?賊抓住了沒有?”付氏也着急出來,好不好的,這隻要人沒有事兒就好。東西倒是其次了。
葉四娘回道:“娘,莊頭說,晚上有人看到有人影,倒是沒有傷着人,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呢。
說不定看錯了。您看,到現在,真要是出了事兒,也不會是我們一點兒也不知情了。您不用擔心,我讓人去莊子上看看,說不定真的是看錯了。”
好不容易把付氏給說的沒有事兒了。葉四娘卻讓人給司徒政送了一封信去。
其實莊頭說的情況還是很嚴重的,是真的有人進了自己的那個莊子,還帶着兵器。晚上有莊子上的人起來解手,所以看着了,嚇得躲在了草叢裡,等人走過累,纔敢起來。
據說有四五個人,都是蒙着臉的。
帶着兵器,蒙着臉,一個莊子,能引來這樣的人,真是太奇怪了。
更要緊的是,他們似乎並不想驚動莊子上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深更半夜的過來,趁着大家都熟睡的時候了。
那個莊子,主要是環境好,也出產些時令的水果蔬菜,完全是個農莊。這幾個人爲什麼會過來?
不可能是無意中闖進去的,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莊子上進了不該進的人,所以這幾個人纔會半夜行動的。
那麼到底是爲了什麼呢?葉四娘突然想起來,娘曾經跟自己說過,這個莊子,原來是前厲王的別院。最後厲王壞了事兒,所有的東西被充了公,然後付家的人在公家發賣的時候,給買下來的。
按說這公家都已經發賣了,那就是正當的地方,不該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吧。
可是這突然出現的蒙面人,讓葉四娘覺得這事情怎麼就透着不尋常?
該不會又是什麼陰謀吧。這還真的說不定了。
葉四娘已經把事情給寫在了信上,政哥兒一看就明白。作爲女子,這外面的事兒,真的是不能親自去查,只能讓人幫忙。
司徒政作爲葉四孃的未婚夫,自然是被葉四娘第一個想起來。
況且那個莊子以後就是他們的產業了,所以司徒政去查,更合情合理一些。
也是葉四娘從心裡相信司徒政的本事的,她也把那莊子的來歷說了個清清楚楚,雖然知道政哥兒也肯定能查清楚,不過自己說出來,也是能讓他更省些功夫。
司徒政接到葉四孃的信,就立刻吩咐人去行動去了。
葉承修也被找了來,聽到了這個事兒,就說道:“娘說這個莊子是原來的厲王的別院,別不是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吧。”
葉承修不愧是已經中了進士的,看問題還真是犀利。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
司徒政道:“這個事兒我已經有些眉目了。是有人故意放出了煙霧,說原來厲王私底下藏了一批寶藏,就是抄家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所以現在我們那莊子就極有可能成了藏寶藏的一個地方?”葉承修覺得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要是有寶藏,那還不是早就發現了,還用等到這個時候?
等等,該不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葉家,說他們葉家已經暗地裡發現了那個寶藏,只是隱藏了起來?
這要是真的被傳成了真的,那他們一家子,可就麻煩大了!
厲王這都人不在了那麼多年了,還能興風作浪?
司徒政知道葉承修所想,對也承修道:“不用擔心,這事兒沒有那麼嚴重,厲王的別院那麼多,不止你們那一個,當初付家買了那別院,是公家出面賣的,要是有事兒,當初的衙門也是有問題,你們也不是主要責任。況且這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以前從來沒有提起過,現在卻有了這個傳言,是真是假,只要好好查查,就知道是誰在暗中搞鬼了。”
葉承修卻不那麼樂觀,總覺得這個事兒,像是對着他們來的,而且還有舅舅家裡,因爲那個別院是當初自己的外祖父買的,如果真的有別院寶藏,那麼要是皇上信了,豈不是對自己的舅舅就有了猜疑?連他和爹都有了嫌疑,這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難道是和舅舅不合的人故意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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