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泰和郡主也知道了於茵做的事兒,而且還知道那付永信也聽到了,泰和郡主氣得不行,這丫頭,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還讓付家的孩子知道了。
看來這事兒成不了了,只要是有骨氣的人,都不會在聽了這一番話後,還能同意婚事的,付家也不是落魄的人家,有大把選擇的權利,幹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
一個姑娘家,跟挑蘿蔔白菜一樣的挑人,這誰誰都受不了!
簡直把泰和郡主給氣死了,爲了這丫頭,她操了多少心?結果這丫頭自己個兒給弄壞了!
“這丫頭怎麼知道我看中了付家那小子的?”泰和郡主自言自語道。
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自己院子裡嘴巴長的東西又多了起來,看來是時候要處置處置,清理清理了!
讓姑娘知道這事兒,一味的討好,就是這樣的奴才?
於蕭過來給母親請安,見母親眉目不展,把人都給退了下去,“娘是否有煩心事兒?告訴兒子,兒子替你解決了!”於蕭笑着哄道。
“你這個孩子,不聲不響的跑出去一年多,讓娘多擔心?這次回來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走了,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娘要抱孫子了!”
於蕭忙道:“娘,您還這麼年輕,抱孫子那也太早了,所以,爲了我孃的青春,我就再繼續單幾年吧。”
“你這孩子,真是不聽話!別人到了歲數,不都是成親?偏偏你,就這麼不想成親?成親有什麼不好的?也是我慣着你,你看看別人家,到了年紀,父母把親事一定下來,還不乖乖的成親生子?”
“所以說,那是別人的娘,我的娘就不這樣,我娘這麼開明的,什麼事兒都會問我們的意思!我有個天底下最好的娘!”
“你啊,出去一趟,這嘴巴更會說了!娘跟你說,這妻子娶得就是門第和關係,你要是喜歡別的姑娘,到時候納進來不就行了?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可是不行的,不說別的,她自己就適應不了,也是害了她。”泰和郡主生怕自己的兒子出去一趟,在外面喜歡上什麼姑娘了,起了心思,所以提前給說清楚了。
“娘,兒子知道這個道理,您放心,您就允許我再逍遙幾年,我到時候肯定會娶妻生子的,絕對不耽誤你抱孫子!娘,您不會是因爲這個,才愁眉不展的吧,你就是兒子的過錯了!兒子給您賠不是了!”
泰和郡主被鬨笑了,不過還是說了自己的事兒,“你說,我這好不容易看上了這麼親事,那付家又是閣老,且這個付家的小子還沒有親孃,爹也經常不落家,到時候真成了你妹妹那不是上沒有公婆管教,下沒有妯娌搗亂,雖然和付閣老住在一起,可是付家的人我打聽了,都是知書達理的人,最要緊的是,這府裡沒有小姑娘,就沒有小姑子淘氣,多好的人選,被你妹妹口無遮攔,一下子說沒了。你說,你當時怎麼就不把人給趕緊弄走啊,說不定就聽不到了。”
於蕭好笑的說道:“娘,當時那情況,我們那麼遠都聽到了,就是把人給拉走,還不是心裡有了疙瘩?
何況,我們在,也爲了防止被另外的人聽到,至少我們幾個人都是口風緊的。至於這婚事成不成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娘當時是擔心妹妹被送去和親,但是這次我們出使了交趾國,交趾國目前並沒有和親的打算。娘在這最近兩年把妹妹的婚事定了,到時候皇上也不可能再讓妹妹去和親,娘你說是不是?”
“交趾國,真的最近不打算和親?”泰和郡主問道。
“這可是一定的!您要是不信我,那問阿政,還有元召,怎麼樣?兒子我還會騙你?咱們茵姐兒可選擇的範圍那麼廣,和付家情況差不多的也不是隻有他們一家,妹妹口沒遮攔,我想的是私底下給付家陪個不是,這事兒誰也不想鬧大,私底下處理比較好。”
“行,娘聽你的,對了,你不是跟葉家的小子關係也不錯嗎?那也給他提葉家的姑娘陪個不是,這次我倒是欣賞那葉家的四姑娘了,是個品行好的姑娘,知道是非,以前跟着茵姐兒玩得那些孩子,哪裡會分得清是非,只以爲的奉承着茵姐兒,茵姐兒做的不管對錯,都認爲是對的,茵姐兒的脾氣就是這樣慣壞的。
有個這樣的人和茵姐兒玩,到時候說不定茵姐兒就能改過來呢。可惜葉家四姑娘的年紀太小了些,娘等着抱孫子,不然給我兒當媳婦,也挺不錯!”泰和郡主笑着說道。
葉四娘本人是長安伯府,雖然這伯府已經快要沒有了,可是她父親確實吏部侍郎,以後還有升遷的可能,母親的孃家是付家,舅舅是閣老,這關係就硬了,身份上也並不差,如今這品性也好,有主見,長得也好,是個好兒媳的人選。
只是到底年紀小了些,她還想快點抱孫子呢。
於蕭聽了不由的好笑,這怎麼就扯到這裡去了?凡事兒都能牽扯到自己娶妻的事兒來。
而被於茵冷眼的葉四娘,卻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做的是自己應該做的。
葉七娘旁敲側擊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四姐姐怎麼不開心?
葉六娘在旁邊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四姐姐不開心了?別胡說八道!”
因爲三人是在一個車廂裡,葉六娘這話一說出口,葉七娘就不敢再問了。
而回去後,葉四娘跟沒事兒人一樣,不過在葉七娘的眼裡了,就認爲葉四娘是強裝的,其實內心已經懊惱不堪。
正在她幸災樂禍的時候,以爲那於茵再也不搭理葉四孃的時候,人家泰和郡主自己派人來給葉四娘送了好幾匣子的點心,說是宮裡賞的,給葉四娘嘗一嘗。
把老太太都給驚動了。老太太吃着這宮裡送來的點心,然後就問四娘,爲什麼泰和郡主要給她單獨送點心。
葉四娘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祖母,你說爲什麼?”有時候裝傻也是一種好辦法,可以不用回答一些事情。
葉老太太也迷惑了這是爲什麼呢?難道四娘這丫頭真是能入了泰和郡主的眼緣?
要不然,這泰和郡主第一次上他們家,別人都看不上,就單單的給了四娘一個手鐲?
這次去了她家後,還送了這麼多好吃的點心?葉老太太倒是沒有朝那邊想,覺得泰和郡主是看上了四娘,想着讓四娘做她的兒媳婦,畢竟她覺得四娘這種的,還不夠格,畢竟不是她從小教養的。
是比不上三孃的。所以葉老太太歸結爲,這四娘是入了泰和郡主的眼緣了,不然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
葉四娘心道,這位泰和郡主肯定是知道了於茵和自己的事兒,所以過來道歉了,於茵那個性子,自己的娘倒是給明事理的。
葉四娘不知道自己和於茵說的那些話已經被好幾個人聽到了。不然不知道有何感想?
而於茵因爲是自己丟醜的事兒,也絕對不會對葉四娘說的,至於葉承修和付永信,那就更不用說了,埋在心裡最好了,以爲他們的妹妹或者表妹表現特別好,讓他們很是驕傲。
既然這事兒四娘不清楚,他們就不說了,記在心裡爲好。
“三哥要出去,你想要什麼東西,告訴三哥三哥給你帶回來。”葉承修要出門,專門過來跟葉四娘說道。
“我想要一些撥浪鼓,還有小孩子玩得東西,到時候我給二姐帶過去,給咱們的外甥玩兒。”
“這個是給外甥的,你自己要不要什麼東西?跟三哥說,三哥保證給你買回來。”葉承修問道。
“三哥,我也不需要什麼東西啊,家裡什麼都有的!”葉四娘說道。
“再仔細想一想,我現在月錢比以前多了,你要什麼,三哥估計買的起。”
“三哥,你月錢什麼時候漲的?我怎麼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月錢沒有漲?”她還是每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這邊花一點,那邊用一點,就沒有了,很少有存下來的時候。
“是爹孃單獨給我的,說我現在要在外面交際,手裡的錢不夠花,就給了我。”
葉四娘想一想,也是,大伯母纔不會主動給三哥添月錢呢,她恨不得一文錢分成兩半花。
“三哥,要不,你給我找一些好玩的東西帶回來,比如,我看見書上寫的,那用樹根雕成的大小不一的酒杯,大的有半個盆子那麼大,小的都只有一根手指頭那麼大的,這樣一套排下來,看着多好玩啊。
以後要行酒令,我就把這個拿出來,看誰有那個酒量喝那麼大的杯子。然後抓鬮,杯子我按編號排下來,誰抽到哪個號,就喝哪一個杯子,多有意思。”
葉承修笑道:“你這樣一說,倒是真的很有意思,那三哥就去瞅瞅,說不定真的能買到呢。”
葉承修就按照葉四孃的要去去找了,可是找了好幾天就沒有找到,在玉器鋪子倒是找到了一套,不過那玉質的東西一套下來,又是上好的羊脂玉,得花上千兩的銀子,他如今沒有這個能力買這種奢侈品。而且即使買了,四娘也不會要的,反而會說自己亂花錢。
所以他有些着急上火,這天在這條街上正在找着呢,結果碰到了政哥兒和於蕭三個人,朋友見面,自然是要在一起聚一聚,大家就去了附近的一個酒樓,上了二樓要了一個包廂。
相互敘了舊,於蕭就問道:“葉兄弟在這街上找什麼呢,看你這表情,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葉承修笑道:“不過是想找一些小玩意兒,沒有找着,對了,你們如今不是在金吾衛呆着嗎?怎麼還有空出來?”
這三位從外面回來,當初賞院子的賞院子,賞錢的賞錢。後來皇上又讓他們去金吾衛呆着了。
金吾衛裡都是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於蕭笑道:“葉兄弟啊,你不知道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嗎?金吾衛就是個閒散的差事,可去可不去的。我們自然是可不去的,掛着一個名就成。要不然我們就是去西山大營報個道,或者去當守陵衛,都差不多,這些閒散的差事,可不是時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