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金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二世祖,怎麼變聰明瞭?這也不對啊?
“最近一些事情回想起來,我發現我們實際上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你真的以爲,就憑你我的本事,就能在這個地方支撐起一個情報網嗎?弄不好我們身邊的人,全都是對方安排的,甚至自己人都被策反了。”鍾鴻運撿一些重要的說,也是有意把事情說嚴重些,怕這人把事情想得簡單了,再把事情搞砸了,那就完了。
“你說的這也太可怕了吧,如果是真這樣,天都要塌了,我們還玩什麼,跑路要緊了。”金雕現在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必須把值錢的東西,收拾好,趕緊跑吧,只要是跑慢了,別出事,把自己撂裡頭,辛苦這麼多年白費了。
鍾鴻運看金雕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麼,他哥哥也說了,事可以說,但必須穩住金雕,他們誰都不能走,只要保持現在,劉一凡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這麼說,他們還有利用價值,留着比除掉好,就笑笑分析道:“你怕啥?這劉一凡開這個會都沒繞咱們來,到底啥意思?你還不明白,他沒把咱們當成敵人,你也再回顧一下,我們這些日子竟幹了什麼,我們是搞過暗殺還是搞過破壞?”
“這種事想幹也要有機會的!”
“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和他們打經濟戰,我們也沒佔到便宜,沒弄不好,我們現在算啥呀,頂着個軍統的名頭,發點小財而已,我們要老老實實的,人家不會虧待咱們,也不會找我們的事。”
“我還是覺得心不安。”
“金副主任,你平時的聰明才智哪去了?這麼明顯的事情,你怎麼想不明白,還變熊了,我真是失望啊!”
“你不怕?”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我們姓鐘的,沒有怕事地主。”
金雕一下子想到了一件事,對啊!他怎麼把那個人給忘了,鍾鴻天啊!那個人可不是一般人,他聽說這回這人可是給他弟弟,派了不少人,原本他也沒有當回事,怎麼說這個鍾鴻運,辦事真不行,當哥哥的不放心,也是正常。怎麼看,這些人還大有用處。這個鍾鴻天真是厲害,這些事一定是他查出來的,告訴他弟弟,現在跑他這買好來了。
想明白了,剛剛的慌亂沒有了,人也冷靜下來了,也能正常思考了。沉思起來,那邊的鐘鴻運也沒有打擾他,自己喝上小酒了,說了半天也渴了。一會還要往下進行,先歇會,也讓人先消化一下。空氣一下子就靜了一下,一個人在坐着不動,想着什麼?一個喝着小喝,一付在等着什麼?
各有各的心思,其實金雕也不是全想着鍾鴻運說的話,也是想了很多。這段時間,他過得也不好,上面打壓他,下面的人也各自爲政。他真的過得不如意,今天姓鐘的找他,他是不想一起喝酒的,怎麼說這段時間,過得也很累了,今天的成績也不太理想。
還想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在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找找劉一凡。怎麼也是自己的手下,自己說得他還能不聽,但是因爲不想得罪這位,就硬着頭皮,來喝酒了。沒有想到這酒喝得,真是太有味道了,還喝也了一點不一樣,也喝也了秘密。
在心裡千迴百轉,想了一下,突然覺得對面的人,很有意思。原來不知道他爲什麼找他喝酒?現在知道了,他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他可要好好試探一下,看看這個人,是什麼目的?能讓他牽着鼻子走,他也不是白給的。也忽然想到,對面這個人,可不是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是他哥,要不他就算是在過十年,也不會想到這些的。
可是事實如此,他也沒招了,如今他在軍統內部可是不受待見,被打發到延安來,這屬於被髮配一樣。如今這次搞禁運,自己也是損失慘重,原本他靠從邊區倒騰東西賺了不少錢,現在佈局的全費了,連鐵粉的生意也給搶走了,那邊鐵礦繼續開,但是鐵粉不歸自己了,這還是軍統上頭點頭想這麼幹,這明擺着就是想爲難他,不想要他好過。
今天聽了鍾鴻運話,更讓他看不到頭了,這可怎麼辦?不行,必須把對面的底探出來,這樣他好知道下一步怎麼辦?看着對面有備而來,一定是有什麼想法,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金雕意識到,說不定這個就是他翻身的機會了,絕對不能放過。
鍾鴻運不知道,他在喝着酒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想到關鍵點了。他還在那美呢,覺得他今天真是揚眉吐氣了,金雕什麼時候在他面前,這樣過,真是過癮。金雕到現在才喝這出這個酒的味,也明白接下來,他該怎麼樣做了,就苦笑着道:“你說得很對!我們之前對於劉一凡太信任了。對他也是太放任了,要是多注意一些,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情況了。”接着又道:“就算我們有所懷疑,也不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也動不了他。”
“是,動不了,他現在這個身份,真是很不錯,要是我們利用好了,對於我們來說,只有利,沒有弊。”鍾鴻運看人開口說話了,就知道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利用?”
“你想沒想過,你現在的處境,不太妙?”
金雕當然知道了,邊區方面壓根不愁他的鐵礦粉供應中斷,開採鐵礦賺錢的事,多少人想幹,據說他不給鐵粉後,不少人都舉杯慶祝了。也不怕他不再要生鐵,這東西在邊區依然是緊俏的東西,可是他受不了啊!這兩個生意都丟掉之後,再把交通給斷了,他就沒啥賺錢的路子了,要是上面給點經費還行,可是現在一分錢不給他,純粹打算讓他自生自滅,以前還好點,現在可不行,就是玩完的節奏。
但還是裝着不明白道:“沒有啊!我過得還行。”說完就拿起一杯酒,一擡頭就灌到嘴裡,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如此一來,他心裡可有了想法了,自己給軍統賣命,結果還不受待遇,如此一想他也算明白了。在邊區,還是裝糊塗好點,於是他也不再言語,開始繼續喝酒,準備過好自己的日子吧,以後在邊區自己就是商人,什麼熱鬧也不管,愛怎麼地怎麼的吧!
鍾鴻運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忙揭短道:“不錯,我可是知道,你的財路都是斷了,還有上面的經費也斷了吧!”
“。。。。。。。。。”金雕也知道,他的事情,這個人一查就能知道。所以他說出來,也不驚訝,但也沒有反駁,怎麼說現在他心裡也有數了,也不知道對方的底,還是先沉默爲好。
鍾鴻運看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在意,而是接着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團結在一起了。”
“我們?”
“對,我們,只有我們一起團結起來,才能在這個地方,真的生存下去。”
金雕現在明白這個人的目的了,原
來是想拉他一起,想了一下。這樣也好,現在這個地方,就剩下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人了。要是在一起,一條心,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反正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之前,他們的敵對,也不算什麼大事,都是可以揭過去的。
鍾鴻運看對方的神情有心動的感覺,知道自己的話,有動對方了。也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這種情況,合作團結起來,纔是正路,他怎麼能不心動呢?換成他也會心動的。
他這邊還在美,那邊都開始算計上了。金雕眼睛一轉,開口道:“對,我們是應該團結,怎麼說我們也是自己人。”
“自己人,我們要是團結起來,我相信一定會闖出一方天地的。”
“那這是怎麼闖啊?”金雕沒有想到這個鍾鴻運野心這麼大,還要闖一番天地,原本他就想最多就是團結他兩個人一起對外,或者對付劉一凡,沒有想到人家一點兒沒有表露出要對付劉一凡,是有別的目的,還有這麼大的野心,就好奇地問道。
“做生意。”張鴻運自信地說,出了三個字,他覺得他們倆應該在一起做生意,這也是他哥哥的意見,因爲這個金雕腦子十分好使,鍾鴻天想他這個弟弟實在是太不可靠了,雖說他派人去了,但是沒有一個好人在旁邊看着他,一定會出紕漏的,再說就算他想幫忙,也遠水解不了近渴,想來想去,還是金雕是最合適的人選。
別看金雕是他弟弟的下屬,但是他弟弟多多少少,還是很顧慮這個人的,因爲這個人經驗豐富,做事情很有一套,其實他弟弟還是很信服的,只是嘴上不說而已。所以他才讓弟弟去找金雕商量這件事,也是想把人拉攏過來,以後一起做事,這樣對於他們的發展,最有好處的,是雙贏的結果。
這三個字,一出金雕眼前一亮,他沒有想到這個鍾鴻運會說這件事,這可真是正中下懷,原本他還想自己悄悄的自己做點什麼買賣算了,不管別的了,但是要是這個人跟他一起幹,那可真是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