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
戚洛冷冷地一聲.雙手齊動.
“呵呵.”
詭異的笑聲中.即墨軒身上的衣服被戚洛撕扯成了零碎的布條.娃娃臉男人臉上的猙獰讓即墨軒越發興奮.他在對方的手按到自己的下方時.已經因爲激動而忍不住發出了沙啞的呻|吟聲.英俊邪氣的臉上.是全然的狂熱.是滿布的情|欲.
“快點兒.給我……”
催促着.即墨軒的雙手被戚洛用撕碎的布條捆綁在頭頂.他垂低眼睫.看到對方下腹部鼓起的濡溼的部位.有些難耐地扭動.
戚洛將自己的指尖探入那個溫熱的所在.使力.在即墨軒忍不住尖叫的時候.隨手撩起下襬.將自己的火熱.衝了進去.
裂帛聲.如此甜美.撕裂的痛苦.如此讓人上癮:“我……啊……我就喜歡你這樣…….快點兒……”
浪|蕩地呻|吟.戚洛猛地掐住即墨軒的頸子:“閉嘴.賤|人.”
“你不配提喜歡兩個字.”
“哼哼……”
無法出聲.只能悶哼着.即墨軒的眼睛出奇的亮.在看到戚洛眼底更加暗淡無光的沉寂時.看到他身不由己的.由自己控制的墮落時.明明身在下方.男人卻露出了掌控一切的笑.我多麼喜歡你.喜歡你的求而不得.喜歡你的愛恨難分.喜歡你的絕望痛苦.喜歡你無法掙脫我給與的束縛.去得到心心念唸的幸福.
因爲.看到你.便好像是看到我自己呀……
高|潮來臨的如此甜美.當身上撻伐的男人無力地壓在自己的身上時.即墨軒深深地閉上了眸子.脣邊一抹陶醉的色彩.
昏昏沉沉.餘味雋永.身體的滿足.讓即墨軒的精神恍惚.他再次做了一個重複了無數年的美夢.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似乎還沒有得到父王的喜愛.現在高貴端莊的梅側妃.也只是個妓院出來的婊|子.小小的孩子.被那些名門公子的孩子罵做小妾養的雜種.罵做妓女生的野狗.他們拿石頭丟他.那樹枝抽|打他.攝政王唯二的孩子之一.活的真的比野狗還不如.連那個所謂的孃親.也只顧着爭寵.他們都以爲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卻出奇地無法忘記.
孩子總是會將苦痛傷心遺忘在心底最深處.他始終無法忘記.也許.只是因爲.那個他一開始恨着的世子.會冰冷平靜地看着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鄙視.失望.厭惡.憐憫.他的眼中.出奇的平靜.
也許.是那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在他被人按在地上.想要讓他從那個人的胯|下鑽過去的時候.將他擋在身後.將那些孩子打倒.
“記住.你是父王的兒子.是我的弟弟.”
“尊嚴是自己爭取來的.你不比任何人卑微.”
那是一個兄長僅有的一絲善意.卻將他牢牢禁錮.
他拼命地討好着自己的父王.他將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肆意折辱.他高高在上.決定着許多人的命令.可是.那個曾經高傲的身影.卻再也不願意給他一個善意的眼神.
他墜下了神壇.爲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傷的遍體鱗傷.甚至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慕容棄.卻還是不願意放手.仍然去追尋那些卑賤的男人.即墨軒心中珍藏着的即墨琦早就已經死了.死在記憶深處.現在的慕容棄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個弱者.一個失敗者.一個不該頂着那個人的殼子存在的讓他刺心刺眼的阻礙者.
只要慕容棄死了.他便真的解脫了.若是他沒有死.親手殺死自己重要的人.想來比死更難受吧.得意地勾起了脣角.發|泄了一次.心情果然不錯.方纔的窒悶痛楚.都消散的一乾二淨.即墨軒擡起長腿向上一頂.悶哼聲中.壓在他身上.還喘着不勻的氣息.滿面茫然.似乎還沒有回過神的男人.毫不反抗的被即墨軒一腿踢開.咕嚕嚕地滾到一邊的石板之上.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做什麼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將身上那些已經不能穿的爛布條扔開.撿起旁邊扔在地上的大氅.披到身上.手指靈活地勾動.將大氅束緊.裹住了赤|裸的.青紫一片.看起來格外悽慘的身體.擡步時.眼角掃到那個人.
“起來.”
停下了腳步.即墨軒踢了踢戚洛的腰眼.一片青紫.男人還是一動不動.死了一般.
“假惺惺.”
冷笑着.即墨軒忍着股|間的不適.沒有再理會死氣沉沉的戚洛.向着城樓之下走去.他的步伐堅定沉穩.他的身形挺拔繃直.他的嘴角.笑意瑩然.
可是.爲什麼.當那慘淡的月色.在他的身上徘徊而過的時候.俊挺的容顏.比月色更加淒冷.泛着汗水的臉上.更加的濡溼.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男人赤|裸着身體被五花大綁地扔在蓮花臺上.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君天遙單薄的衣衫內.若隱若現的紅珠.比起背後的一眼.更加美麗.可惜.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他根本提不起一點兒的興趣.
“怎麼.還不想告訴我秘密入口在哪裡.”
君天遙的手拽住了男人的子孫根.然後.使力.一聲堵在咽喉處的慘叫.男人的眼睛暴突.拼命地搖着頭.滿是茫然.他看着他的眼神.便像是看着一朵食人花似的驚恐.
撇了撇嘴.君天遙另一隻手上的匕首按在了男人的根部.冰涼的鋒芒.讓男人身上雞皮疙瘩狂跳:“我相信你不是這裡的主人.所以.我更加相信.你定然是有另一個可以出去的.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安全通道吧.”
喃喃細語.呢喃着春風的柔和.何無道慘白着臉.看到君天遙眼中的篤定與狠辣的威脅.耐不住懼怕.遲疑着點了點頭.
“這纔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知道.你也不會想要這裡主人的注意力.”
溫柔地笑着.君天遙將男人嘴上堵塞的布條拿下.拿着刀子的手.不經意地向下滑了一下.一聲方出口便被男人自動嚥下的慘叫.讓他滿意之極.
“抱歉.手滑了一下.”
絲毫沒有誠意的道歉.何無道不敢去看自己劇痛的的地方.他知道.那是警告.既然下定決心.他也痛快了許多.哼哼着.咬牙切齒:“我怎麼知道.出去之後.你不會對我下手.”
“你只能相信.”
君天遙的脣.開啓.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或者說.方纔還不夠愉快.你想要更加愉快一下.”
“不.那種愉快你還是找想要的人去一起體會吧……”
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期待的.何無道冷顫着.後悔死了自己好好的逍遙自在的採花大盜不做.聽那些人的忽悠.來採這種千年毒蛇.
眼珠子一轉.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出了這地宮再說.在君天遙笑盈盈的俊臉逼近時.舌尖上的話.已經開始轉彎.
“這纔對嘛.既然你不領情.看來我只能去找別人體會了.”
遺憾着搖頭.卻笑的鳳眸都眯了起來.君天遙覺得被囚禁在這裡的憋悶.也消散了許多.
“厄.”
一聲短促的慘哼.君天遙愣住了.他看着被自己攻破心防的男人.心口位置的一根簪子.深深地沒入男人的體內.手下的匕首一緊.擺出了防禦的架勢.額頭的汗珠一點點滴落.濡溼了胸前的衣襟.身後.那一股危險之極的.讓他忍不住顫慄的感覺.壓迫着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
“更加愉快一下.”
“找別人體會.”
低沉的.含着千年不化的冰寒.一字一頓地重複着這兩句話.君天遙的身子有些僵滯.手中緊握的匕首.忽然很重很重.眼角有些酸澀.
他的脣.似是勾起.似是落下.似是哭.似是笑.百味雜陳.脣齒啓動.喉嚨卻像是哽住了一般.無法說出一個字.
黑衣男子看到的.只是君天遙無動於衷的身影.他的眸子.注視着的.一直是那個死人.五指深深地在門把手上陷入.咔擦一聲.金色的龍頭斷裂:“君天遙.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這句話.含着刻骨的恨意與暴虐.方纔的驚喜.震動.都被不詳的感覺籠罩.君天遙回過了神.下意識地想要分辨.話未出口.一道寒風颳過.
君天遙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慕容棄的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脖頸.膝彎處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跪下.溫熱的泉水在瞳孔中放大.下一瞬.咕嚕咕嚕的水聲中.男人的腦袋被強制按進了水中.
根本沒有想到那個曾經跟在他身旁的.近乎溫順的男人會這麼對待自己.君天遙猝不及防之下.被壓了進去.滅頂的.無處不在的泉水.盡數涌來.擠壓着他的肌膚.血肉.呼吸.窒息的感覺.死亡的感覺.如此清晰.
想要憋氣.可是肺部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氣體.想要出去.可是.那隻鉗制着他脖頸的冰冷手掌.宛若鐵鉗子一般.無法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