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狗終於擁有了一個知己。
但他卻陷入了深深的悲傷——
他本來是想培養感情的, 這下感情倒是培養起來了,但爲什麼是奔着母子情的方向發展了啊?!!
不過,周向藍那天的安慰真的很戳心, 懷抱真的很溫暖……啊啊啊不行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自己就真的成爲她兒子了!
七狗氣鼓鼓, 決定再接再厲繼續培養感情!不是親情, 是愛情的那種感情!
七狗經過幾天幾夜的苦思, 終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灌醉她!!!
是的,以七狗的性格和生活習慣,這的確是他能想出來的辦法。
俗話說, 酒後亂那啥,七狗見識過周向藍的酒量, 自信能夠輕而易舉地灌醉她, 然後拉個燈, 第二天再乖乖認錯任她打任她罵,時間一長她應該就能原諒自己了!
於是, 七狗信心滿滿地帶着酒去找周向藍。
周向藍一看見七狗手裡的酒,神色都變了。
七狗將剩下的九罈子產自吳越國的酒全都搬來了,都是因爲上次周向藍說覺得這酒好喝。七狗見周向藍神色一變,頓時信心又增了幾分,以爲自己投其所好成功了呢。
然而下一秒, 周向藍就十分嚴肅地衝了過來:“我不是跟你說過, 要你少喝酒了嗎?你這麼快就忘記娘對你的教誨了嗎?!”
七狗:“不是這樣的, 娘……啊呸, 嫂子……也不對, 周向藍,我不是要自己喝, 我是來請你喝的。”
周向藍(教導主任式嚴厲.JPG):“請我喝?那你自己喝不喝?”
七狗(瘋狂看眼色中.JPG):“喝……還是不喝呢?呃,你說呢?”
周向藍:“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
七狗委屈:“要我少喝酒,多跑步。”
周向藍:“那你現在就去院子裡給我跑十圈!”
!!!
七狗拒絕!!!
但周向藍她雙目圓瞪,顯然是真把自己當嚴母了……
七狗瞧她這麼認真的模樣,不好意思掃她興,只好不情不願地去院子裡跑起圈來。
一旁的翠花OS:這次是母子禁忌play嗎?這樣是犯法的吧?這樣會被鎖文的吧?沒眼看沒眼看……
周向藍搬了把凳子,理直氣壯地坐在院子正中間,看七狗圍着自己跑步,一邊看一邊“滋滋滋”地喝着七狗帶來的美酒。
嗯……不得不說,這酒真不錯。
周向藍心滿意足地想。
七狗一邊跑着圈,一邊暗中觀察周向藍的反應。
只見她雙頰越來越紅,動作越來越遲鈍,反應越來越慢,動靜越來越一驚一乍,顯然是已經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肢體行爲了。
七狗慢慢地停下來,從她身後靠近她。
就在這時,周向藍徹底喝醉,忽然猛地後仰,七狗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沒讓她砸地上去。
七狗怕她喝醉了不舒服,於是將她輕輕抱起,非常溫柔地抱進了屋子。
翠花知趣地出屋關門。
七狗將周向藍放在牀上。
周向藍雙頰潮紅,輕輕哼出聲。
七狗本打算嗯嗯啊啊,但此刻他忽然改主意了。
因爲他發現周向藍好像真的醉得挺厲害的。
醉酒是很難受的,肚子裡翻江倒海,頭暈無力。七狗察覺此時的周向藍好像就挺難受的,他頓時不想折騰她了,心中一下子只剩下心疼和着急,趕緊叫翠花送醒酒湯來。
醒酒湯一來,七狗端着湯,心中問自己:“李從善,你要是不給她喝,你就能得到她,你要是讓她喝了,萬一她因爲醉酒難受從此戒酒了,你就再也沒機會了。你真的不要這次機會了嗎?”
周向藍繼續輕聲哼哼,哼得李從善心裡發癢。
然後他將一碗醒酒湯都灌了進去。
周向藍昏睡如豬,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黑得透透的了。
屋子裡一盞蠟燭都沒點。因爲翠花送了醒酒湯之後就再也沒進來過,也告訴別人都不能進屋子,所以根本就沒有下人來這裡點蠟燭。
周向藍起身,感覺很想上廁所,一轉身,看見牀邊趴了一個人。
其實,周向藍本來應該嚇一跳的,但她卻沒有。
因爲她瞬間就察覺到了那人是誰,也覺得那人十分理所當然應該在這裡。
也就是說,在她心裡,這屋子裡本來就應該有他在,所以看到他的時候,她纔不會嚇一跳。
周向藍也沒心思想這麼多,因爲她現在只想上廁所。
從廁所回來之後,周向藍渾身輕鬆,覺得有點餓了,想叫七狗醒來一起吃飯,走到他身邊去,忽然發覺他睡得很沉很沉。
周向藍有些奇怪,他怎麼睡得這般沉?難道他也喝醉了?難道他不聽自己的話又喝酒了?
可他呼吸間一點酒氣都沒有啊。
周向藍不知道的是,李從善其實很久都沒睡得這麼沉過了。
他很多年都沒睡這麼香這麼安寧了。
今天只是因爲,他的身邊有她而已。
周向藍雖不知道其中緣由,但看他睡得這麼熟這麼安然,心中也升起一股溫馨之情來。
她輕輕扯了被子蓋在他身上,自己坐下來,坐到他旁邊,靜靜守護他睡覺。
王歌是一個很容易被激發出母性的人。
她之前就很可憐李從善這孩子,就有想把他當兒子照顧的心思。這下看他睡得這麼踏實,這種心情就更強烈了。
所以她才坐在他旁邊守護他的。
她的心思真的很單純,就像媽媽喜歡看着寶寶睡覺一樣。
但看着看着,她忽然察覺到,眼前人……並不是一個寶寶。
無論從體積上、容貌上、心智上、還有呼吸間的男子氣息上來看,李從善他都不是一個寶寶……
周向藍忽然有點慌了,當她察覺到李從善並不是一個孩子之後,她就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爲有些逾禮了……
她連忙便想起身,但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裙子被李從善壓到了……
她有點想哭,着急想起身卻又不敢動,她不想吵醒他。
於是她對自己催眠:他只是個寶寶,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把他當兒子看,我是他爸爸!!!
但是,李從善的呼吸聲不斷地打亂她的自我催眠。
男子沉重有力的呼氣聲使她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