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嘉寧驚悚地尖叫着時,已經是本能的挺起笨重的身軀一再後退、直到縮到了牀榻裡頭、再也不能後退之際,小手是立刻扯抓住身側的枕頭丟向魏親王哭鬧:
“不要過來、暗月!”
“愛妃!”雍景不敢再動用強的——
他鳳眸擔心地凝了下她高聳的腹部,察覺到從小婦人醒過來後,她腹中的胎兒就一直在翻滾,情緒貌似在高昂的鬧騰着,他想到了鄧老的醫囑,緩慢輕哄地說:
“愛妃乖、莫激動!”
“不、不要,你走開!滾、”剛喝斥完,遲嘉寧就忍不住地將胃裡的殘留食物,“嘔”地一聲劇烈地吐了出來,將她的身上和牀榻弄的污穢不堪,且嘔意還壓不住,一直嘔吐連連。
遲嘉寧吐地狠了,可是她邊吐,還邊防備地盯着魏親王,只要他一想靠進來,她就吐地更是連連不停歇……
“愛妃…”雍景三番兩次下來,已經不敢再嘗試靠近小婦人,小心翼翼地退開了距離,擰着眉頭:
“你別緊張,不要怕……”
遲嘉寧已經將黃疸水都吐了出來,嘔到胃中無物,乾嘔太痛苦了,她孱弱地喚道:“秋月、冬月……”
小婦人這種如同小獸悲鳴的低喚,讓雍景劍眉擰地更緊,蹙成了深深地‘川’字,看到污穢的環境,他只能生硬的朝外喚到道:
“來人,打熱水進來!”
聽到男人開口說話的聲音,遲嘉寧又難受地乾嘔起來——
遲氏一臉害怕他靠近的表現,令雍景深沉地擰緊了眉頭,大手無意識的玩弄着他手掌心的笄子——正是小婦人驚慌之下用來刺襲他的利器。
小婦人的反應太過強烈,一點兒也不似僞裝,一聽到他的聲音,或者是感知到他的靠近,立馬就害怕地全身顫抖,若是他非要堅持的靠近她,她就吐。
不是輕輕的吐,而是一吐、就要將胃裡的膽汁,一股腦兒地全都吐出來了才罷休。
從小婦人甦醒過來後,雍景就拿她完全沒辦法了。
遲嘉寧正在懷着雙孕,這麼來來回回地吐了四、五次之後,強勢的魏親王現在只能無力地坐在正廳堂裡,聽着內寢室裡,小婦人被她的丫鬟妥當的伺候着。
而遲嘉寧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意,被秋月細聲哄着喝了兩口溫補湯,她卻無聲的流淚——
因爲,她的空間信息裡,功德虧損,又增加了三個個數!
“主子,莫傷心,你害怕或者難受,跟奴婢說……”秋月心痛地接過冬月緊張遞過來的乾淨溫細帛,擦拭着主子臉頰上的淚珠,哀求地說道。遲嘉寧搖頭,她身體很累,撫着腹部,勉強喝了兩口,她就再也咽不下了,淡淡地吩咐:“撤了下罷、我不想吃。”
秋月看出了主子確實是不想再吃了,是誰吃了又吐,吐了又吃,幾次下來,誰都會受不住的,何況,主子還是個雙孕婦,更要小心地照顧:
“是,主子。”
橘月想勸主子再吃多兩口,但是看到了秋月隱晦的搖頭,她只能聽話地與冬月一起收拾了桌面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