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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雍景——”遲嘉寧看着揹着自己的高大男人,興奮的扶着隆起的腹部,提裙快速的跑上前去。
然後,不管她怎麼跑怎麼跑,魏親王就還是站在那裡,揹着她,雙手持劍貌似與誰在對持——
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她與雍景之間,就象隔着一道天然的屏障般,不管她怎麼叫喊,她的男人都聽不見。
看着雍景身手敏捷的揮動着劍法,象是在對敵般,遲嘉寧眼瞳一縮,特別是明明她沒有看到雍景面前有敵人,但是他雄壯的身體卻是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劍刃刀傷!
“不要傷害他!雍景——”已經覺得跑不動的遲嘉寧,看到雍景胸口突兀出現了一個大洞,她駭地尖叫,“啊”地一聲,從牀榻上挺起身來。
“主子,你怎麼了?可是做惡夢了?”秋月一聽到主子的聲音,就匆匆闖了進來,看到她的主子,居然連額際都汗溼了,她驚地叫人送熱水進來,拿起乾淨的細帛給遲嘉寧擦拭。
“我、我沒事…什麼時辰了?”遲嘉寧軟着身子倚在秋月身上,一想到夢中的情況,她的氣息就不穩。
她將注意力掃了一下她的功德值,發現還是如同前天那樣,數量已經增值上千了。比起雍景離開時,她還只是兩位數而已。
雍景在哪裡?他正在做什麼?爲什麼她的功德會增加的這麼快?
“回主子,快申正了。”秋月一臉擔憂心疼的扶着主子的嬌軀,將被褥扯上來包在她身上。
“起罷,要去請安了。”遲嘉寧一想到夢中雍景的傷勢,面沉似水,她心痛的快無法呼吸了。
“嗻。”秋月一看到主子這表情,就知道她心情不好,跟橘月兩人細緻安靜地給她換大裳和梳妝。
按禮,今天是各成年分府了的皇子王爺進宮叩聖的日子,因此,今天慈懿宮裡可謂是熱鬧非凡。
遲嘉寧來到慈懿宮正殿的時間不早不晚,此時除了成年皇子王爺攜正妃進宮外,還有不少的宗室王爺也進宮,王爺直奔乾清宮,王妃也如皇子妃一樣來到慈懿宮請安。
臨近年關,側妃按舊制,她是沒有資格進正殿的,只是她在宮中住了一候日,都是按照着宮規,向正殿晨昏定省。
當然,不管是不是按照宮規,她都理應向皇太妃晨昏定省,畢竟皇太后身份貴重,又是魏親王的嫡親祖母,她能給皇太后晨昏定省,已經是對她一個側妃的擡舉了。
任她在魏親王有多得寵,她終歸只是一名‘側妃’,在這種特殊的日子裡,一向是沒有資格進慈懿宮的。
僅只是因爲她是魏親王的側妃,還懷着身孕,雍仁帝又表露出了要護她這一胎的意欲,這才特殊照顧了。
“魏親王側妃,皇太后有請進殿。”負責通傳的宮女,進了正殿約有一刻鐘了,這才匆匆地出來殿外對着遲嘉寧說道。
今日來來往往的皇子妃和各宗室王妃實在是太多了,臨着過年,這兩日算是歲末了,很多宗室只能趁着這麼一個特殊的節日,有正當的理由刷刷皇太后的好感和憐憫了……
遲嘉寧一個親王側妃,當然是要排在衆多宗室正妃、皇子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