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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能理解女兒就好。
象魏親王這等權貴滔天的皇子親王,他的.寵.愛,哪是能長久的?
你亦知道魏親王不過與女兒一面之故,又覺得女兒貞烈,怕壞了女兒的名聲,方會納了女兒,至於側妃……不過是說來好聽!如若女兒不得.寵.,要貶亦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遲嘉寧心裡一酸,與遲李氏母女相對悲傷。
“雪團兒……”遲李氏聽到女兒的話,心裡一片灰冷。
她甚知男人都是喜貪花色,哪有不吃腥的貓兒!
女兒一旦入了親王府,是被.寵.被冷,不過是全憑王爺的喜愛,不管女兒將來遇上什麼難事,她們遲家,連找上門的資格都沒有!
側妃是屬於平妻,但凡孃家有點低氣的,都能爲出嫁女出頭。
可她們遲家不過是一介富商,不是高官厚爵,也就老爺用錢買了個‘員外郎’的虛爵銜。
地位懸殊,毫無立場。
“孃親,你不必難過。比起那餘興慶,能成爲魏親王側妃,已是女兒的大造化。女兒說這話,只是想讓孃親,能多多勸諫爹爹和弟弟,好好低調做人做事。否則,女兒這一遭,就真的是給遲家招來滔天大禍了!”
“爲娘回去後,會好好跟你爹和弟說道說道,你不必掛心。”
“孃親,女兒不求大富大貴啥的,只求爹爹和孃親,能年年歲歲,能平安喜樂,弟弟能成長起來,撐起遲家門戶,憑自己的才能加官進爵光耀門楣。”
“好、好,孃親知道了。”
“孃親,你記得替我給弟弟帶句話,就說,人有多大的頭,就戴多大的帽子,只有自己有了真正駕御的能力,姐姐才能在他背後使力相助。否則,不過是給遲家招禍,還不如安份當個閒散富家公,起碼平平安安的。”
遲李氏跟着女兒說了兩遍就記住了,且已明白,女兒這是在未雨綢繆,她當即更爲上心。女兒謹慎點纔好,這樣能走得更遠,活得更安生一些。
因着惦記着女兒的交待,她將自己特意帶來的匣子,約是十六開大的小箱子交給女兒,便要匆匆離開縣令府。
遲嘉寧見孃親急急站起來,臨走前,只快速丟了句:
“雪團兒,這匣子裡的東西,留給你頑頑,奴婢對你忠心,就得時不時賞點甜頭給婢女、或者嬤嬤什的。
不管什麼日子,手裡只要有錢財,日子才能過得舒服和順當。”
遲李氏話說得又急又快,也不等遲嘉寧多說一句,就壓了她的肩頭不讓她起來相送,自己快步走人。
想到空間裡的混沌靈泉池,她忙拉住要走的遲李氏,急急地交待了句:
“孃親,你回去幫我尋些拇指大小的玉珠回來,不拘什麼品質,以水色和翠色爲好,我有用吶。”
“好好,娘後天再來時,給你帶過來。珍珠要麼?”
“行。孃的眼光甚好,你看着辦。”
遲李氏愛憐地撫了撫女兒雪白的臉蛋兒,已然起身闊步,“那,爲娘就先回去了,好好養身了,別累着了。”
“噯,孃親也是。”遲嘉寧目送着遲李氏走了,又揮手拆退想要上前照顧她的婢女,緩步輕移回到牀上,抱着匣子一個人傻坐在牀邊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