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個男人都微微失神,眼睛盯着舞臺上的女人,沐玲瓏下意識地去瞧墨軒帝,只見他的眸中隱隱有着欣喜,雙脣翕動,喃喃的道,“玲瓏……”
沐玲瓏只覺得全身一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漸漸蔓延,連墨軒帝都會認錯的人……
再轉頭望向舞臺,那女子略略的有些驚慌失措,眸中卻是一派平和,嘴角帶了抹笑,沐玲瓏忽然覺得,這人和她着實的像,妖嬈而豔麗,不同的是,沐玲瓏的媚笑是裝出來的,而她的完全是無意識的流露,渾然天成的嬌媚,還未到正式的投票時間,那些男人已紛紛的將手中的花灑向舞臺,那女子置身於一片花海中,絢麗繽紛,甚爲的優美,她擡起頭,笑容燦爛而嫵媚。
而身邊的三個男人,誰也沒有出聲,都愣愣的盯着她,沐玲瓏心中苦笑,不由自嘲地想到,原來自己的臉還這般的有吸引力。
只不過那兩個人會認錯,竟連墨昀也失神了,着實的有些奇怪,她小心翼翼地掐了一把他,墨昀因着疼痛蹙眉望向她,這才稍稍回神,對着她淡淡一笑,沐玲瓏抿了抿脣,有些無奈。她一直都知道沐玲瓏這張臉是略有些姿色,卻未曾想,對男人竟有這般致命的吸引力。
“二位不準備將手中的花送出嗎?二位若是不準備送,我可是要將手中的花送出去了。”沐玲瓏的語氣裡帶了一絲嘲諷,拿出手中方纔進門時買的花,慢慢的踱至窗邊。
本來想惡作劇一把,卻又覺得太小家子氣,加之這女子若是奪了花魁,她也會甚爲欣慰,畢竟這張臉和她的一樣,只是現下她臉上有斑,皮膚暗沉無光,任誰也猜不出來吧!隨意的將那花拋下去,轉身便欲離去。
卻不曾想惹了大麻煩,那花恰巧落在那美人的頭上,她一愣,似是未曾想到過會遇上這樣的情況,將花從頭上摘下來,神情略略的有些狼狽,一張花容上明顯的有着氣憤,但襯着妖嬈的鳳眼依舊別有一番風味。
美人還未開口,樓下的羣衆便不幹了,一個勁地吆喝着要把這犯錯的人揪出來,沐玲瓏縮了縮脖子,所以說,這人一倒黴,喝口水都塞牙縫,她不過是略略豪放了些些,便也發生了這樣的禍事。
“林軍師是不是對這位姑娘有何不滿?”墨軒帝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中略略帶着些探究,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任性與小孩子氣,若他是姑娘,墨軒帝定會以爲他是拈酸吃醋了,只是他堂堂男兒身,即便是不喜歡,也不必表現得這般小氣。
沐玲瓏見自己被點名,眼中有些慌亂,但她強裝鎮定的道,“我可未曾不滿,不過是湊巧罷了,這位姑娘這般千嬌百媚,我怎會不滿?”
“那爲何要這般做,明知道她正在競選花魁,這樣重要的時刻自是出不得任何的差錯,偏生出現了這樣的事,若是這位姑娘因此失了自己最想要的,那麼林軍師的喜愛,不是成了她的累贅與毒藥?”墨軒帝步步緊逼,聲音裡帶着些些懾人。
軒轅痕極有深意地看了墨軒帝一眼,脣邊帶着些許笑意。
沐玲瓏咬了咬脣,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般,她的眼中略略有些迷茫,帶了幾分傷感與絕望,就那般的望着他,心中頓時生出許多委屈,原以爲忘卻的東西,倏地全都涌上來,讓她幾欲承受不住,他的不信任,像是一根刺,藏在心中,一動,便是滿心的疼痛。
她想起在深宮中,他也是這般義正言辭地爲了別的女人指責她,她絕望、委屈,卻是無處訴說。
她咬了咬牙道,面色悽然,“我本就是山野之人,哪裡懂那麼多的規矩,若是成了累贅與毒藥,拋開不去看便是,我的喜愛既成了那姑娘的累贅與毒藥,那麼我便不喜愛她就是。”
墨軒帝看着他那般模樣,不知爲何,心中頓時一緊,隱隱的有些心疼,他的那個樣子,和她太過相似,他貪婪地盯着他的臉,試圖找出更多相似的線索,可是除了那表情和眼神相似,卻再也找不出旁的相似點。
他別開頭,不去看他,不願意讓一個醜男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可是心中的那份心疼與憐惜,卻是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這是她離開後,他第一次感覺到心疼。
沐玲瓏冷冷的盯着他,嗤笑一聲,臺下的咒罵聲依舊不斷,大有抓不到人便不罷休地趨勢,沐玲瓏撇撇嘴,不就是一朵花嗎,讓她扔回去便是,她對着那三個男人道,“既然沒人相信我不過是隨意扔下去的,那我便下去認罪,讓她扔回來便是,何必在這爭執,欠了別人的,我一定會還。”
說罷,她轉頭,毫不留戀地往門口走去,心中卻是止不住的酸澀,她望了望天,隱去眼中的澀意。
墨軒帝盯着他的背影愣愣出神,爲何他這麼的衝動,這麼的莽撞,這麼的讓人心疼……
墨昀的眸中閃過一抹焦躁,他以爲,她是真的忘記了,可是一見到皇兄便這般的失神,她的冷靜自持完全不見蹤影,她不該是這樣的,爲何對着他笑靨如花,將情緒隱藏,一見到皇兄,便將真實的情緒寫在臉上,難道是她一直未曾忘卻嗎?
想到這,他的心驀地一疼,他竟隱隱的希望,皇兄不要將他認出來。
沐玲瓏滿腹委屈,走出門,見着外面的熱鬧景象,還有那些人狂熱的狀態,她縮了縮脖子,自己這樣出去認錯,會不會被生吞活剝了,可是包間裡的那三個男人明顯被迷住了,自是不會幫她的,她難道真的要被那些花砸嗎?
那啥,我回來鳥,斷了好多天,慢慢接上來,步入結局~打滾求原諒哎~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