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也是覺得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便點了點頭:“行吧,行吧!去把那幾個人和食爲天的掌櫃都傳喚過來,本縣再好好審審。 ”
捕快忙去傳喚那幾個證人和食爲天的掌櫃。
不過兩刻鐘所有的人又都到大堂上來了,冬凌以狀師的身份站在了方柔的身邊。待這原告被告及一干人等都到了,縣令便說:“這案子也審了許多時候,今日方氏請了喬冬凌爲狀師,陪同本縣一起審理此案。”
喬冬凌站出來,朝縣令大人和衆人拱了拱手:“在下喬冬凌,是爲方氏的狀師。”
外面圍觀人羣一陣譁然:“那個狀師好年輕呀!才十多歲吧!看起來好像是個姑娘!”
“什麼像是個姑娘?就是個姑娘!”
“這方氏是走投無路了吧!居然找個小姑娘給她做狀師,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方氏的案子是鐵板釘釘的事兒,請了狀師也無用。怕是也沒有哪個狀師肯接這案子,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小姑娘吧!”
“誰知道呢?慢慢看,看這個小姑娘還能幫方氏翻案不成?”
冬凌在內堂聽不清外面的議論,她只知道她心裡有了方向。如果她沒有猜錯,那麼她定是可以還方柔和趙越清白的。
冬凌看着死者生前一起吃飯的幾個人問:“當日死者可是隨你們一起在食爲天吃飯?可以說說吃飯的經過嗎?”
“是!當時我們幾個都在,他那日心情不好,喝了一些酒。”甲說。
“爲何心情不好,你們可知曉原因?”冬凌忙又追問。
四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甲說:“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還跟他開玩笑來着,說,你媳婦長得那麼好看,你這喝這麼多酒,不怕你媳婦不讓你上炕?”
乙說:“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他聽完好像特別生氣。還罵了一句。”
冬凌忙問:“罵了什麼?”
四人又相互看了看,丙說:“他罵了一句,你他孃的是不是欠打?我媳婦兒好看是給你看的?”
“後來呢?”冬凌覺得這死者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兒?玩笑話而已,幹嘛跟老母雞護雞崽似的?
丁說:“後來我們幾個就連忙勸他,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還是一直喝酒!這時候食爲天的夥計過來說,酒樓裡新來了批蛇,問我們要不要來一條嚐嚐。”
甲又說:“是的!我想着剛說錯話了,就想找個事兒換個氣氛,就答應夥計來一條!”
冬凌看向食爲天的人:“當時他們可否真的點了一條蛇吃?”
食爲天的掌櫃點頭:“是的!當日確實是點了一條蛇吃!可是這用蛇做菜都做了很多年了,絕對不會有毒的。”
冬凌知道掌櫃的補充那一句是什麼意思?畢竟說起蛇,人人都覺得那是毒物,而死者正好是中毒而亡的。他這麼解釋只是想撇開關係而已。
冬凌笑了笑:“掌櫃的無需緊張,他們四人如今活得好好的,就可以斷定你們食爲天的蛇,吃了是不會中毒的。而就是那麼巧,死者偏偏是因爲吃了蛇而導致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