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屋裡所有人都一驚,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到喬芷蕪身上。 芷蕪一向乖巧懂事,怎麼突然會爲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這麼公然的反抗?
所有人都在驚訝,唯獨冬凌和景頁一臉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們意料之中!
喻氏頓時嚇得心提到嗓子眼了,忙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拉住芷蕪:“蕪兒,你到底在瞎說什麼?”
“我沒有瞎說,我就是不嫁!我嫁給誰也不嫁給那個流亡民!”喬芷蕪一臉的堅定。
喬鴻博猛得一拍桌子,大吼了一聲:“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就是不嫁,他是知州的外甥又如何?但是他品行惡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亡民!”喬芷蕪一直想找辦法拉攏她娘反對她的婚事,可是事如願違。那天雙方見面的時候,那人卻表現得極有教養,她娘和她爹都非常的滿意。
總以爲時間久了,狐狸尾巴肯定能露出來,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不曾想這纔多久,成親的日子都送到府上來了,她覺得她今日若再不說,她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喬泓博真是被芷蕪氣得不行,這麼好的一門親,商戶能結上官家這門親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芷蕪不僅當衆反對,還口口聲聲說對方是流亡民,這話若是傳到知州的耳朵裡,別說這親攀不上了,怕是他以後在荊沙做生意都難!
喻氏見喬泓博的神色不對,像是一副要打人的模樣,她趕緊說:“你這個丫頭,真是無法無天,越長大越沒有規矩!居然都罵上人家了,人家風度翩翩,知書達禮哪裡像流亡民?”
“爹!你在府城那麼久,難道就沒有聽說過知州的外甥是個街頭小霸王嗎?他曾經還調戲冬凌妹妹被景頁給打廢了一隻手,您不信,你可以問冬凌妹妹呀!”喬芷蕪劈手指向冬凌!
所有人的目光又突然全集中在了冬凌的身上,都在等冬凌的回答。連喬老夫人的目光也落在冬凌身上:“冬凌,有這事兒嗎?”
冬凌愣了愣,這是什麼情況?她不過是個路人甲,關她什麼事?
“什麼?”冬凌覺得能糊弄過去就過去唄,她纔不要管這閒事!
喬芷蕪生怕冬凌不承認,便忙說:“就是知州外甥調戲你被景頁打斷一隻手的事,你不用否認,那天我在寒軒茶樓全看見了!”
冬凌想着,既然她都把地點說了來了,再否認也說不過去,便說:“景夜確實打斷過一個小混混的手,不過不是調戲我,是威脅我!景夜看不過去,所以出手了!但是那個人是不是知州外甥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不說實話!”喬芷蕪頓時生氣了,覺得冬凌實在是太不厚道了,這個時候怎麼能把自己摘得這麼幹乾淨淨!
“芷蕪姐姐,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又沒有正式見過知州外甥,我怎麼知道景夜打斷手的那個人,是不是知州那外甥!”
喬芷蕪頓時急了,不過喬冬凌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她無法讓旁人佐證,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