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淡淡道:“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茴香。”
錢仵作冷笑,“算是茴香又能證明什麼!”
卻在兩人對話時,一邊的王有德和王潘氏狠狠抖了抖。前者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前,甩着帕子哭道:“這位小姐,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家守纔好,可你畢竟不是仵作啊,還是讓錢仵作幫忙看吧。”
“即使剖屍你也沒意見了?”冬凌反問道。
額……”王潘氏一愣,下一秒擦了擦眼角的淚,朝王有德看了一眼,“仵作大人說怎樣,那怎樣吧!”
之前以爲錢仵作真能查出什麼,可現在看來,這錢仵作分明是個草包,隨便他怎麼查,都不會查到什麼。如果再讓面前這位說下去,很有可能紙包不住火了。
“嫂子也是不想麻煩小姐,您是貴人,在這裡只會污了您的眼啊。”王有德憨厚的笑着,看了一眼青芽道,“我看兩位小姐和公子也是好心,但也不能因這事影響了心情,不如我將四位送回去吧?”
“是想送我們回去,還是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冬凌突然笑了起來。
一開始還有些不確定,但此時,她心已經大概有了想法。
“這……這位小姐您說什麼呢,有德只是好心將……”王潘氏順口接過。
“有德?”冬凌似笑非笑,這麼稱呼?
那王潘氏徹底傻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圍觀的羣衆越發雲裡霧裡,這究竟怎麼回事,還驗不驗屍了,怎麼還聊了呢?
直到王潘氏一聲“有德”讓衆人開始疑心起來,他們二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倒是一邊的錢仵作氣憤道:“喬冬凌,我敬你是個大夫,但也不能阻攔我們辦案,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跟你沒完!”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說說吧。”冬凌揚起頭朝王有德笑了笑:“這位大哥,不知道你跟王潘氏是什麼關係?”
兩人臉色瞬間一白,王潘氏勉強一笑:“瞧你說的什麼話,能有什麼關係,不是住在一個村子。”
“好吧。”冬凌挑眉:“那先問問你。”
“好!您問!”王潘氏瞬間緊張起來,雖說眼前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可是氣勢卻很足,讓她心裡不由得犯虛。
冬凌似笑非笑的說:“茴香是夏末秋初採收的東西,所以到了十月定是難得,王守才指甲縫的茴香,你來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問題,王潘氏突然鬆了一口氣,還以爲要說什麼呢,“嗨!不是那點茴香嗎?王家村我一家種茴香的。曬乾了留了些,那天守才說想吃茴香餃子,我便拿了一點出來了。”
剛死了相公,能這般放鬆的神情?眼裡似乎都不帶一絲悲傷!
“那這曬乾的茴香王家村還有其他人有嗎?”冬凌又發問。
王潘氏越發覺得應付輕鬆起來,“那倒沒有,大多都是現買現吃,哪會留到現在。”
這時,錢仵作在一邊聽得不耐了,說:“喬冬凌,你要破案趕緊破,在這裡問什麼家長裡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