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得到肯定後,心頓時一沉,這畫分明是朝廷賞賜給柏舟的。怎麼會到他的手裡來?這屋子是方少康妹妹家的,他說柏舟的財產都不見了,難不成他自己監守自盜?
“他的畫作傳世不多,你何處得來這真跡?”喬老夫人終還是忍不住發問。
趙越聽人提起這畫,便一臉高興的說:“那真是機緣巧合,本來我只是買書的,忽然看見有人拿這幅畫到書齋去賣,賣畫人說是真跡,書齋夥計死活不信。”
“這倒也不稀奇,張知的畫作本就不多,傳世的更少。現存的真跡大多都收藏在皇宮中,怎麼可能流落民間市井?”喬老夫人回了一句。
“我也覺得奇怪,就討來看看,發現這縱使是贗品,那也是一幅上好的佳作。就決定買下來,便給他報了一個還算適中的價錢。他猶豫了一下就賣給我了,只是似乎賣得心有不甘。”趙越覺得他也是走運,後來經牙行鑑定,居然發現真的是真品。
喬老夫人忙又問:“能用贗品的價格買到真品,你倒是走運!你可知這畫是如何流落市井的?”
趙越搖了搖頭,回到:“那倒是不知,只是聽那賣畫之人說,這畫原本是皇上賞給哪個有功之臣的,後來那人家道中落就拿這畫出來變賣!”
家道中落,變賣?!她喬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何時家道中落了?見趙越一臉坦然,並未像在說謊,或許真的只是她想多了。
“你可還能找到那賣畫之人?”喬老夫人忙追問了一句,這若是找到了那人,再順藤摸瓜應該會找到柏舟的那些朝庭的賞賜,而且也能找到當年財物丟失的原因。
趙越搖了搖頭說:“賣畫之人我不認識,但是那個書齋我記得,從那個賣畫的人與夥計交談間,感覺應該不是第一次到那書齋賣字畫。或許那個書齋的人認識!”雖然他不知道喬老夫人爲何會對那賣畫之人感興趣,但是他還是如實作答。
“那書齋在哪兒?”喬老夫人又追問了一句。
“就是府城的文海書齋。”趙越對這個撿漏的事可是印象深刻得很,所以至今還記得那書齋的名字。
喬老夫人點了點頭,記下了書齋的名字,便又問:“你得到這畫兒多久了?”
“有三年多了!”趙越被問得越來越疑惑,喬老夫人好像非常感興趣。
喬老夫人感興趣,定不是爲了撿漏而去找那賣畫之人,那麼她一直在問關於這幅畫的事,定也就只是因爲這畫了!
“三年!”喬老夫人輕輕重複了一遍,看來這畫兒這些年是轉了無數次手了。想追查下去,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一旁的景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想必這幅畫從前定屬於喬柏舟,朝庭賞賜喬家還能有誰能得這殊榮?他便也暗暗記下了文海書齋這個名字。
冬凌覺得喬老夫人也有點兒奇怪,不禁朝景夜看過去,見景夜微微對她頜首,她便確定了喬老夫人這麼關注這幅畫,是因爲這畫是他爹的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