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
樑沁這一說,秦崢也迷茫了,他上一次看到樑沁,距離現在,當中相差的時間,絕對不止半個時辰了。
眼見秦崢面露懷疑之色,樑沁撇了撇嘴低聲道,“信不信由你。”
秦崢仔細思量,這種事樑沁沒必要和他撒謊,於是疑惑道,“在這血族之中,可有人與你模樣一樣?”
樑沁搖了搖頭道,“血族的姑娘,我就算沒有全見過,也看到過九成九,別說和我模樣一樣,就算是相似,也不曾見到過,你可確定你看到那人,真的與我一般模樣?”
“這就怪了……”秦崢點點頭,眉頭深皺,難不成當時角度問題,以至於他將對方的模樣給看錯了?
有關這點,秦崢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多糾結也沒有意義,他只能將疑問暫時存在心間,轉而問道,“且不說那人,你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當時不是都帶你離開了靈光派了,怎麼你又回來了。”
樑沁抿了抿脣道,“你還記不記得,靈光派裡,我們帶過的那座監牢。”
“你是說那個千年鐵之精打造的監牢?”秦崢對於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處,倒是還有那麼一兩分的印象。
“其實我並非被關押在那裡,我本就是老祖安排在那裡去接近你的,最後也成功被你帶去了神域,現在,靈光派的人,應該早就已經攻進神域了吧。”
秦崢的身形當即一僵,他雙目圓睜道,“你說什麼!”
“你離開神域,來這無根島,小城便沒有了主,而對於靈光派來說,神域就像是心尖最彆扭的一根刺,總是要除的,而這真神寶藏只要一旦開啓,你們進到這寶藏之內,靈光派那邊的行動,就會開始。”
樑沁說這話時的語氣不鹹不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
秦崢可就坐不住了,他一個閃身出現在樑沁面前,雙手壓着她的肩膀,努力壓抑着眼中的火光道,“你做了什麼?”
“你將我帶去神域,神域之人自然對我信任有加,於是我便摸清了神域的確切位置和薄弱環節,做這些事,我最擅長了。”樑沁苦笑一聲,她覺得下一刻,秦崢甚至會對她毫不猶豫地拔劍。
秦崢確實這般做了,聽聞這般事情,他有些怒急攻心,但是他知道,他需要冷靜。
而冷靜,則是他最爲擅長之事。
見秦崢這般動作,樑沁咧了咧嘴道,“神域之後,便是天魂帝國,最終魂武大陸所有的一切,終將屬於靈光派。”
“不可能。”秦崢依舊不相信,他才進入真神寶藏多久,魂武大陸怎麼會發生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是不是沒有收到消息。”樑沁輕嘆了口氣道,“之前林二姑娘收集的任務大廳資料,早已被上頭的人翻爛,所以神域和小城的任務大廳,便是老祖計劃中最爲重要的目標,小城那一座,甚至是他親自出手,所以消息還沒有反饋到你這裡,任務大廳的入口便被我們封鎖了。”
“不對,就算你們封住了任務大廳,我依舊有收穫信息的渠道。”,小城裡這麼多npc,都是可以自主發佈任務的npc,只要他們發佈任務,就算不進任務大廳,依舊也可以將任務發佈進秦崢的任務列表裡,而燕丁更是對這一技巧相當熟稔。
而這個時候,樑沁卻像是看透了秦崢的心思一般道,“不會的,所有的信息渠道被封鎖了,你們小城裡有一個學院吧,裡面有很多學生……”
“住口!”秦崢目呲欲裂,就算樑沁不繼續說下去他也能猜到,靈光派的人定然是用小城學院的學生和百姓作挾,讓小城之人不能聯繫他。
而任務大廳則處於被監視的情況之下,一旦他們在任務大廳上發現了端倪,百姓便會有危險。
“卑鄙。”秦崢咬牙切齒,他強忍住要殺死樑沁的想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準備將其帶走。
現在什麼血族,什麼西北的秘密,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他需要第一時間回到小城。
樑沁掙扎着,但是秦崢的手猶如巨鉗一般有力,只是瞬間,她的手腕便青了一圈。
“等等!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樑沁尖叫一聲,雙目陡然變紅,血翅也蹭一下自她背後展了開來,而她身上的氣勢也陡然升高,她雙翅一扇,頓時一股巨力,竟然讓她硬生生從秦崢的手裡掙脫開來。
她飛身站在桌上,竟然面露半分哀求道,“秦崢,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可否能聽我說完?這不是我樑沁一條命的事,要是你還在乎你小城那千千萬萬的子民,可否讓我繼續說下去。”
秦崢已經有些紅了眼,但是樑沁提到了小城的百姓,讓秦崢不得不選擇繼續聽下去。
“你只有一次機會。”秦崢的聲音已經變得有幾分沙啞,若安樑沁所言,所有的一切自在那個監牢裡就已經被天生安排好了,那麼將她帶去神域的他,豈不就是千古罪人!
“靈光派雖然佔領了神域和小城,但是大局還依舊在掌控之中,神域所有人都退避到了樞機堂新建設的飛行鋼鐵堡壘之中,而小城因爲其詭異的城市陣法,所以爭取到了大量的時間,而除卻小城學院被完全掌控以外,其餘所有小城居民都已經撤退進了安全堡壘之中。”
“你通風報信了?”樑沁的話,讓秦崢吊起來的心稍稍落下來了些,但是卻把他弄得更迷糊了。
“因爲這些,都是林家主的主意,所有的一切,都是將計就計,縱觀全局,現在這般局面,已經是損失最小且最穩妥的選擇。”
林家主……樑沁此時口中會提起的林家主,毫無疑問,那就只有林中武了,只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簡單的說,就是真神寶藏一旦開啓,靈光派攻打神域,大陸全面開戰,那就是必然,而且神域打不過靈光派,所以只能佯退。”
“複雜了說呢。”
“那就要從老祖的由來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