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你們不給力啊,收藏居然還掉幾個,票也不多,我都有些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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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可以兇狠,但是不能不要命,之所以兇狠就是希望通過這種人爲製造出來的氣勢徹底壓倒對方從而變相地保護自己。因此,打架越是兇狠其實實質上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再兇狠的人都會懼怕瘋子,因爲瘋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瘋子會不會忽然發作把你當成奪妻仇人一樣拼命。
但是再瘋的人他也是人,他的痛覺神經還在,他的感官功能也還在,那麼他就有被擊倒的可能,而當有一種人幾乎屏棄了這種感官神經之後,和這種人拼命,那會是怎麼樣一副讓人無力的場景?那已經不是人了,而是隻有殺戮本能的兇獸,特別是,如果你面對的這種人還用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弄眼神看着你時,那種給予自己內心的恐怖幾乎是沒有幾個人能接受的了的。
是以,年輕男子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和周幼安這個怪物爭鋒了,他能想的只有找人求救。
只是,他卻沒有想過,他低頭了就意味着周幼安也放過了他嗎?
很快的,睚呲必報的周幼安就用動作告訴了他,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大方的主。
帶着貓捉老鼠般的戲弄眼神慢慢踱到年輕男子的面前,周幼安冷笑一聲,修長的手猛的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脖子,龐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年輕男子的武力顯然沒有他之前的囂張來的厲害,被周幼安如抓小雞般拎起來的他手中手機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面色因爲呼吸不順暢而一陣潮紅,眼中閃過痛苦神色的他驚恐怖的看着周幼安,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力而蒼白的,顯然此刻周幼安爲年輕男子刻骨銘心的闡釋了一下這一句話。
任何人在被逼迫到絕路的時候通常情況下只會有兩個選擇,爆發或者認命。
大多數人會選擇前者,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便是這個道理。
年輕男子一向驕橫囂張慣了,又何曾受過如今這樣的羞辱?不甘認命的他在這一刻也爆發了,被周幼安抓住的他劇烈的掙扎着,紅着眼睛大罵道:“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身佩青鋒三尺三,一怒殺人九千里。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周幼安忽然笑了起來,優雅而迷人,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瓶還未開封的紅酒,笑問道:“你是誰?”
年輕男子的嘴脣驟然哆嗦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周幼安看似迷人的笑容在他眼中是那樣恐怖,讓他不寒而慄,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相信也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會有僅僅一個微笑就讓他感覺到從骨子裡恐懼的男人,但是現在他相信了,因爲這樣的男人,就在他的眼前。
看着眼前表面笑容溫和,實則內裡如野獸,如惡魔,如撒旦的男人,在這一刻,年輕男子恐懼的知道,即便他是京城之地的太子爺,面對着逆鱗被碰而滿身暴戾的周幼安,他也只能苟且求生。
無論成功也好失敗也罷,榮耀也好落魄也罷,勝利者的榮光與失敗者的卑微同樣需要一個基礎來表達和完成,那就是生命。如果連生命都沒有了,一切都是空談,所以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怕死,越是聰明,越是有些權勢的人越怕死,因爲他們怕自己沒有了生命就無法享受凌駕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之人的機會。
如果一個人覺得仇恨的意義大於生命的價值,那麼這個人是可怕的,而當這個人懂得將仇恨和生命進行排位並且生存的慾望繼續開始支配理智的時候,仇恨其實也無非就是玩笑。
跪地求饒固然令人蒙羞,但若生命都沒了,尊嚴也只是被人恥笑的詬病而已。
況且,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不是苟且偷生?
“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年輕男子苦苦的哀求着,忘記了尊嚴,卑躬屈膝。
時間不會給任何人妥協的機會,也永遠都不會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人犯罪下了錯誤就必須有爲自己的錯付出代價的準備。
而同樣的,現實隨時會給你一個耳光或者一粒糖果,人活在世界上實際上在做的就是一件事情,學會忍受現實給的耳光學會把握現實給的糖果。
不過有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耳光是在讓人過於錯愕和難以接受,這就是現實這個婊子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方,它隨時會在你無法想象的角度狠狠給你一耳光——清脆,響亮!
打到你跌在地上爬不起來!
年輕男子此刻的感覺便是如此,他從來就沒有如此無助悽惶過。
“對不起,回答錯誤。”
周幼安平靜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着,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說完之後,在年輕男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揚手便將手上的紅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紅酒的瓶子不比啤酒瓶,無論是厚度還是強度前者都強了許多,更何況,周幼安手中的這瓶還是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
一聲清脆的玻璃碎響之後異常淒厲的慘叫聲驟然在包廂裡響了起來,在方先良與另外一箇中年男人的驚駭眼神中,在李詩言身後兩個女老師的低聲尖叫聲中,無數的碎玻璃在年輕男子的腦袋上炸開,紅色的酒液和刺目的鮮血混淆在了一起,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來彼此。
遭受到重擊的年輕男子感覺整個大腦都被狠狠的震盪了一下,強烈的震盪之後傳來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壓下了痛感的眩暈感,那種沉悶的眩暈感幾乎要讓他嘔吐出來,伸出手下意識的捂在傷口,鮮血和酒液順着他的手汨汨冒出,猙獰而可怖。
周幼安手裡還拿着半截被炸開的紅酒瓶口,紅酒的瓶子通常都是長瓶口的,所以這樣一截鋒利的瓶口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只是他才站起身來,一個驚怒的叫聲便在背後響了起來,“住手!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