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了周幼安的話,就連聰明如蕭散,此時也感到腦午收點拙加!“老闆你費盡心機做了個驚天大單,到頭來卻是假的。而且你還把這個消息放給麥格羅知道這,除了能引起麥格羅的極度關注,想方設法給我們設下更多的障礙外,還能有什麼特殊地意義?”
”你說的對,我要的就是他想方設法來阻礙我這個訂單。”周幼安豎起一根手指笑道,“從麥格羅的角度來想,當他得知我獲得了這個。有可能使紅顏電子徹底起死回生的大單後,他地第一反應一定是想盡千方百計來破壞這個訂單。而從表面上看,這個單子已經簽下來,在確定單子的歸屬方面已經沒有任何活動地空間。你說。這時候他會怎麼辦?”
見蕭散依舊是一副迷惑地表情,周幼安繼續解釋道:“而且從麥格羅的角度看來,這個單子不僅僅是一個威脅。同時也是一個誘惑。一個可以一把碾死我們紅顏電子地巨大誘惑。完成了這個大單,我們紅顏電子就是一朝成仙,白日飛昇,整體實力大幅度提高,麥格羅再想依靠現在的低價戰略,自身的損耗就會很大。效果也不會太好。相反地,對方只要挫敗了我們這個大單。那麼我們紅顏電子也會因爲支付不起鉅額的違約費用而毫無懸念地落敗破產。”
說着,周幼安又笑了笑道:“因爲從表面上看,這個單子已經確定,所以這個麥格羅的新總裁墨青雪現在能做的就是利用麥格羅公司的影響力,強行阻擾上游廠商向我們供貨,讓我們在合約規定的時間內進不到需要的貨,最終因無法交貨而違約破產。”
蕭散眼神一動,遲疑道:“可是如此一來頂多就是讓麥格羅公司揹負一些社會壓力,對我們紅顏電子來說是沒有任何的好處啊。這個訂單畢竟是虛假的,就算再幾個月江南省電信真要訂貨,也十有**不會找我們。”
“這個井單能不能做成我根本就不在意。”周幼安語出驚人道,“只要能引起麥格羅的注意。在供貨方面的全面阻擾,我這個計劃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見蕭散似乎依然沒有把握到事情的關鍵。周幼安拿起一支筆。在一張出複印紙上畫了兩條呈八字分開的斜線道:“有種策略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說地是表面上在做一件事情來掩人耳目,而暗中通過做另外一件事來取勝。我現在這個計劃就是這樣。最近新加坡的期貨市場剛剛設立了一個新的項目,叫做電子期貨指數,用以平衡亞太範圍內電子類產品供需。而我們的着眼點就在它上面。”
蕭散也不是笨人,聞言,終於聳然動集道:“老闆你地意思是利用麥格羅公司對電子類產品供貨的限制造成市場上電子類產品的稀缺。從而在客觀上推高電子期貨指數,以此來獲利?”
周幼史微笑着點頭道:“正是如此。首先,麥格羅如果真地要把我們死死堵住,那麼這種對供貨渠道的限制就不能僅僅只針對我們紅顏電子一家。否則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其他公司的名義來採購我們所需要的產品。所以對方這一次的限制一定是大範圍、無差別的地毯式渠道封堵。再者,這次地產品涉及服務器、筆記本、打印機和多種電腦零配件,這樣程度的封堵一定會在短時間內造成我國,甚至整個亞太地區的電子類產品的極度稀缺,電子期貨指數在無形中會被極度地炒高而我們如果有先見之明,事先壓一筆巨資在它上面的話,那收益一定是相當可觀的。”
蕭散聽了,將周幼安的整個計劃從頭到尾仔細想了一遍。
這個計發。先是用鉅額的假單來弓誘麥格羅出手封堵,再巧妙地將資金轉移到期貨市場上面,利用麥格羅無意中炒高的電子期貨指數來贏得暴利。一騙一轉,聲東擊西,僅僅以策略角度來考慮真是精彩絕倫,妙至毫顛。
想到這些,原本就對周幼安極爲信服的蕭散再一次對他地頭腦以及策戈能力又佩服了幾分。
不過沉穩的蕭散也有自己的擔心:“老闆你這介,計劃從正常角度來分析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如果麥格羅現在的總裁墨青雪如果真的下令要展開如此大規模的封堵。那樣的話麥格羅公司勢必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即使以麥格羅公司現在在田,分銷界地地位,要說服佔據供貨制高點的廠商在一定時間內大範圍斷貨也是要被迫接受一些交換條件地,比如彌補廠商在這段時間內斷貨地損失等等。而且這次的封堵範圍如此之大,受到影響地絕對不僅僅是我們紅顏電子一家,很可能有不少跟我們類似的公司也會因爲麥格羅公司的霸道策略而違約流單。最終破產,因此而形成的一股行業上的怨氣是絕對不可忽視的,麥格羅公司很可能因爲這次的霸道舉動而遭到業界的嚴重惡評,在公司信譽方面的損失也是無法估量的
老闆你怎存心品品正,幕青雪在想到泣此嚴重的後果戶後,還能下室次“穴施封堵呢?說到底,我們紅顏電子也不過是得罪過麥格羅公司,造成其2四萬的小損失而已。如果爲了逼死我們,要付上以億元計的代價,這還值得嗎?”
“沒錯,你說的這個是此次事件的關鍵,也是整個計劃的核心。”
聽了蕭散這個問題,周幼安不但沒有憂慮反而對蕭散露出了一絲讚許,點了點頭道,“我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墨青雪一定會乖乖地鑽進這個我給麥格落設下的陷阱來,但是對於這一個麥格羅美國總部直接空降下來的新任總裁,我卻有一種直覺,對方這一次是純粹衝着我們紅顏電子來的,所以當她遇到這麼一個能將我迅速扳倒的絕佳機會時,她所受到的誘惑覺得是極其巨大的,甚至巨大到即使支付上百億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更何況,從另外的角度考慮,即使墨青雪最終沒有上當,沒有實施封堵戰略。那麼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我們之前所做的不過就是花了點活動費用,簽了個假單,僅此而已。也就是說,我們實際上已經處於了不敗之地。我這樣說,你是否會放心一點?”
蕭散實際上對周幼安這個所謂的直覺理由直翻白眼,不過周幼安既然說得這樣含糊,顯然就是不願意把詳細的東西說個明白,老闆不願說,他這個下屬自然也不好多問。因此他也沒有追問,只是本分的點了點頭,恢復到平靜語調道:“那麼老闆,我們現在又應該做什麼?。
“這個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嘛”小周幼安笑了笑道。“兩個字。等待“還是等待?。蕭散嘴角有些忍不住抽搐道。
“沒錯,等薦周幼安頜首道,“消息我已經放出,現在我們只需要等待麥格羅,或者說墨青雪的反應就可以了。如果真要說還有什麼事情是必須做的話,那麼就是調動資金。拼命的調動資金
周幼安點點頭道:“沒錯,正是調動資金。我要讓墨青雪以爲,我們爲了完成這個超乎我們能力的大單,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在各家銀行門口亂竄。甚至於不惜代價地借錢貸款。我要給他一個我們正死死捏着我們手中這根救命稻草的假狀,這樣他纔會有更猛烈的衝動,要衝過來,奪過我手中的這根稻草,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兩腳。”
“可是。
”!蕭散猶豫着道”“如此一來。我們公司要支付的利息也是相當可觀的,如果只是爲了造成一個假狀的話。未免”
“呵呵,蕭散你是太入戲了啊,我們難道真的缺錢麼?這點利息我還不看在眼裡而且。你難道忘了電子期貨那邊了麼?我們虧掉的那點對於以後的回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周幼安看着蕭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繼續笑着道,“沒錯。我們實際上不缺錢,可我們卻要做出我們現在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的樣子,告訴別人我們不管是從貨款中拆借的,還是從銀行裡借貸的,我們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籌集到儘可能多的資金籌碼這樣一個假象。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樣一來一旦墨青雪決定封堵,我們才能搶先一步,將這堆籌碼砸在電子期貨這株搖錢樹上。如此一來,我們才能在這股猛烈的曲風暴過後,高高地站立起來。那時候即使是麥格羅這樣的跨國公司再想要對付我們,都不得不慎重掂量一下了。要知道。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擊敗麥格羅,而是我們紅顏電子的自強!着眼點上的偏差正是目前我跟墨青雪在心態方面的巨大的不同,因此,我纔能有信心將她這個風頭正勁的麥格羅公司凹暗算下馬!”
麥格羅公司總部,雨念大廈。
頂層,六十八樓。
其實由於受到日照的影響,最高的鴿層並非是雨念大廈位置最好的樓層。不過也許是麥格羅公司的前任凹0陳志力對這種登高俯視的感覺頗爲着迷,所以一口氣包下了雨念大廈最高的的到筋層,作爲麥格羅商貿中國分公司的辦公場所,而他的辦公室也正好就設在最高的昭層。
當這裡的主人換成了墨青雪之後。出於對陳志力類似的喜好,墨青雪並沒有入主的層前任田羅格的辦公室,而是將陳志力的辦公室稍稍打掃改裝了一下就當作了她新的辦公地點。
此時,她正站立在完全落地式的玻璃窗前,感受着江南的夕陽鋪灑在身上地溫暖感覺。
她剛剛得到了下屬彙報上來一個消息,原本在她的打壓下左支右絀的紅顏電子突然得到了江南省電信網絡部價值一億六千萬人民幣的一個超級大單。按照下面的人的計算,如果讓紅顏電子把這個單子徹底吃下來,那他們不但可以從現在地糗境中起死回生。而且還可以更進一步,成爲江南省乃至整個東曰舊二家實力強勁的田,分銷企且宗成如此大一個以州甲川帶來的聲譽,更可以讓他們在以後地生意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可以說,一旦讓紅顏完成了這一步。那未來紅顏電子就真的是龍入大海,前途無量了。
而事實上。麥格羅公司這些員工們的想法其實也正是周幼安所希望的。
然而,周幼安自以爲憑藉着艾森在美國的幫助查探出墨青雪身份不簡單,進而得出對方在紅顏電子與麥格羅相爭時入主麥格羅是衝着紅顏電子來的結論,自以爲已經頗瞭解墨青雪了。可事實上即便是狡猾如他也沒有想到,他了解墨青雪只是猜測,但墨青雪對他卻是幾乎熟悉的瞭如指掌!
“李爺爺,你說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凝視着窗外藍天白雲的墨青雪罕見的略微蹙着黛眉,“明明銀行裡錢多的要死,可是卻一分都不動,硬要拿個小公司玩着這是脾氣古怪呢,還是在賣弄玄虛瞞天過海?。紅光滿面的老人也在仔細的翻看着辦公桌上的資料。微微凝聲道:“應該是脾氣古怪或者另有原因吧,對方在我們還未到江南時便收購了這家叫紅顏電子的小公司。然後與麥格羅對上了小姐您是後來才做的決定插手進來。對方不可能是有意在針對我們而且從目前所獲得的消息來看,這個江南省電信的單子的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紅顏電子也的確是在四處奔走,籌集週轉資金的行動也從另一方面證明了對方應該不是在作戲,光他們籌措的幾千萬資金的利息也不是個小數目,沒道理是作假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卻是有些奇怪。以這個周幼安上次在歐元市場上的果斷眼光,應該不會看不到這其中蘊含着的巨大風險。有的時候,生門的背後就是死門,最強的地方也就是最致命的弱點,他沒道理這麼不小心啊
墨青雪精緻的月眉也是有些無奈,頜首道:“李爺爺你說的對莫非對方上次真的是走了大運瞎貓撞上死耗子搭了我們的順風車才賺了一筆?如果他不動用自己的資金,只靠着這家小公司的話,那麼眼前的這筆超級大單對於他而言還真是一次重大的機遇但同時也是一次最危險的挑戰。即使我什麼事情都不做。如此大單由他們這麼一個註冊資金還不到一千萬的小公司來做都是相當危險的。如果我再給廠商方面施加壓力的話。他們這一個單子十有**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順利交單。如此一來,這根原本能讓他們起死回生地救命稻草就會變成徹底害死他們的毒草,而我想同這個周幼安之間玩這一場遊戲也就這樣毫無懸念地草草了結了。只是”
老人自然明白眼前小姐的意思,點點頭道:“只是如果說對方上次的事情真的是走了狗屎運賺了二十多億美金,這真的有些說不過去。正是因爲現在這個機遇來得如此容易。才愈發顯得詭異。如果那個叫周幼安的小夥子真的有上次在歐元市場上的決斷,那麼以他的眼力,沒道理便看不出這暗中地局勢來。有我們環伺在側的情況下。這個單子根本就不是讓他們起死回生的神藥。而是讓他們萬劫不復的鴆毒!”
“好了,其實是否詭異也並不重要。”墨青雪忽然展顏一笑,強勢的容顏上滿是淡淡的自信,“弈棋也好做人也罷,總是講究一個走一步看三步,能看得更遠。就能夠結合自身所擁有的棋子和資本博弈更多。
。只是對方既然要將自己的資本限定起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反正,我耍的只是結果而已況且,就算他是在扮豬吃老虎,那也無所謂,贏的太簡單了,不免也太無趣。”
老人微笑着輕輕點頭,對於他們這種實力雄厚的上個者而言,要勝過他們,終究得靠家底和陽謀。在他們的強大的實力面前,再巧妙的陰謀都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暫時改變彼此的主動權,而從長期來看優勢終會回到實力強大的這一邊。
而這,也是墨青雪以及他自信的原因。他們不需要在乎周幼安是否再耍陰謀,他們沒有狂妄,但在潛意識中卻還是覺得自己一定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因爲這是骨子裡的底氣和自信。
只是,即便精明如他們也絕不會想到,周幼安這個傢伙竟然是逆天的重生之人沒錯,即便是周幼安動用了他在瑞士銀行中的十幾億美金依舊無法和墨青雪所擁有的千年世家墨家的實力抗衡,但他們卻想不到,周幼安卻借來了未來的國際大勢,在這場整個地球的行業之間舌起的風暴衝擊下,有誰可堪敵?
正是由於有這樣的逆天作弊器,一場滑鐵盧般的驚天大敗再也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