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米老頭,當我以爲他已經掛掉的時候,他居然站了起來,看得我目瞪口呆。
“傻小子,血族是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的。”米老頭看了我一眼,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不是….”我親眼看着他的喉嚨被扇所割,鮮血流出來的,再一看他的脖子上除了有淡淡的血跡,傷口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米大同把身上的披風脫下來披在我的肩上後笑着回答:“血族天生有不可比擬的治癒能力,只要不是被銀器所傷,無論怎麼樣的傷口都能自動癒合,在族類中等級越高,這種能力就越強。”
簡直不敢想像,難怪他們號稱永生不死,只是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如果是手斷了腳斷了呢?”
“它們會自己慢慢再長出來。”米老頭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
夠強,這樣即使,我想到了騰蛇:“那如果是被地獄之火燃燒也沒事嗎?”
米老頭聽了面露難色,吸了口氣回答:“這個就不知道了,從來沒有血族嘗試過,也多虧了剛纔你能把騰蛇纏住,否則後果有可能不堪設想。”
我終於明白了,我們現在的實力除了能與安倍司南纏鬥之外,其實並沒有勝算的把握,有了這個自知之明,我慶幸安倍司南的離開,否則再這樣繼續下去,到了一個盡頭就是我們全軍覆沒的時候。
用米大同的披風,我好歹是擋住了身體的裸露,看着依然背對着我的蘇藤,我哭笑不得說:“你可以轉過身來了,小藤。”
“可以嗎?你…”她聽了很猶豫,聽林若說在中國有個習俗,要是看了非禮勿視的東東,人的眼睛裡是會長一個叫做針眼的豆豆,讓人淚流滿面的疼痛。
“可以了。”爲了讓蘇藤相信,我不得不認真的說並拖長了聲音。
蘇藤聽了果然轉過身,見我衣有避體後擔心的向我跑了過來,緊張的拉着我問:“哥哥,你沒事嗎?有哪兒受傷沒有?”
我搖了搖頭,對着米大同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回房間吧,看看他們怎麼樣了,在短的時間內安倍司南應該不會回來了。”米大同一邊舔着米老頭脖子上的血一邊回答我。
那樣的動作和神情真叫人噁心,吸血鬼還很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連自己父親的血液都不放過,不愧是冷血一族。我拾起放在地上的龍嘯刀,正鬱悶要怎麼向優姬交待就發現龍嘯刀的刀面已經全面裂開,輕輕拿起後,裂開處全面掉落。慘了,本來還有半把斷刀,現在只有刀柄了,我在心裡暗暗叫苦,都不敢看了。
“啊!這是什麼東西啊?”蘇藤突然大叫一聲,我擡起頭一看,不知道是何原因,龍嘯刀的刀面掉落後,裡面居然露出一根黑黑的薄薄的的東西連着刀柄。
爲了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乾脆把未脫落的部落全給它剝掉,它終於露出了原形,一塊長約四十釐米,寬爲五釐米,厚度卻只有零點一釐米左右的黑鐵,無刃無峰。
“什麼玩意兒?”我吃驚的問蘇藤。
蘇藤不解的回答:“這個你還是問優姬吧,畢竟是她們家的東西,我怎麼知道啊。”
米老頭處於好奇,拿過了我手中的龍嘯刀殘體翻來覆去的看。米大同看了許久,吱着牙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的事情,這個東西難道就是刀的本體,一塊黑鐵?”
對於他的疑問,我好想砸東西,什麼問題嘛,我和優姬都問過了,現在是沒有能解答得了啊。在把花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我們回到了屋內,蘇藤先關掉了所有蜘蛛網的電源,我們才得以小心翼翼的穿過密密麻麻的銅絲走到沙發的位置。
“老公,你在做什麼?”林若見我身披抖蓬,裹得跟壽司似的,不解的問。
香兒在一旁看着笑了,附到林若耳邊輕聲的說:“林若姐姐,難道你忘了剛纔蘇藤說繼仁哥哥被騰蛇的地獄之火燒得一絲不掛了嗎。”
“哦。”林若聽了似乎想了起來,偷笑着。
雖然她們的言語讓我有被調戲的感覺,但是現在大敵當前最重要的一件是便是我手中的這塊鐵,我右手按住抖蓬擋住我的重要部位,左手把龍嘯刀的殘體交給了優姬:“優姬,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優姬看到我手中的黑鐵,迷茫的看着我,想也沒想就說:“王子殿下,我沒見過。”
“這個是龍嘯刀毀壞了之後的殘體,你沒見過?!”我不得不告訴這個殘忍的事實,假裝理直氣壯的回答。
靜兒聽了比優姬還要吃驚,拿起殘體激動的說:“龍嘯刀毀壞了,怎麼可能的事情?天下無堅不摧的兵器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倒是,要是普通人能毀壞這個兵器,我也當自己見鬼了,我把刀壞的整個過程講給了她們聽。衆人聽了就跟聽神話故事一樣,而我就像是一個說書的,感覺自己越說越懸乎,可是這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啊,面對衆人不敢相信的眼神,我無奈的說:“要不你們誰想試試的,等安倍司南迴來後,和我一起出去被火燒一次?”
女人們聽了臉上紛紛露出了紅潮,我腦筋一轉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不就是一絲不掛嗎?還是香兒比較直接:“繼仁哥哥,你以爲我們都跟你一樣吃了聖物天山雪蓮不怕地獄之火嗎?你還想趁火打劫看光人家的身體,我怕到時你看到的先是骨架再是一團白灰吧。”說完,癟着嘴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