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藤從裡面跑了出來,對着我大喊:“哥哥,不要害怕,你吃的天山雪蓮是聖物,所以地獄之火奈何不了你!”
顧不上衣不避體,我拿起了插在土中的龍嘯刀,爲了謹慎起見,我還是問了句:“你怎麼知道的?”
蘇藤不敢靠近我,遠遠的大聲說:“剛纔我有出來偷看,把這裡的情況告訴林若姐姐她們了,是她們告訴我的!”偶滴神,蘇藤成了實況轉播員了。
屋頂上的安倍司南笑吟吟的搖着扇子,看着我:“難怪呢,我還以爲王子殿下的身軀是天人所降,原來如此。”
“怎麼?你怕了?”既然這火燒不死我,我也可以自由活動,那我還怕個屁,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安倍司南笑着嘆了口氣,正當我準備一躍而上的時候,被米老頭攔了下來:“繼仁,安倍司南就交給我吧,你專心對付騰蛇就好。”從他血紅的眼睛裡很難看出淡定從容,但是言語之中不容我半分質疑。
“好。”我也只能接受他的安排,爲了吸引開騰蛇的注意,我故意挑釁:“騰蛇,沒想到你這個第一神將也不過如此嘛,地獄之火應該改個名字了,我想想看哦,乾脆叫無名火好啦,哈哈哈哈哈哈。”
騰蛇聽了我的話,頭略向下低着,本來駭人冰冷的眼睛擠成了三角形。光注意看他的表情,沒有看到他手中何時多了把戟,看似黑色的金剛所鑄,通體沒有一絲光華。
那邊米老頭已經對安倍司南展開了進攻,一改用本體攻擊的方式,米老頭釋放了許多的蝙蝠,像變魔法一樣從他的抖蓬中飛出,密密麻麻的向安倍司南飛去,很快就把安倍司南的氣罩包圍起來,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看得我直起雞皮,不知道安倍司南怎麼想,要是我被這麼一團肉乎乎的帶翅膀的黑色生物這麼包圍着,我非難受得想吐不可。
“神之戰戟!”沒等我欣賞完,騰蛇就向我衝了過來,右手持戰戟的俯衝姿勢,好像把我當成了一條不會擺動的死魚,真是搞笑,在戟刺離我五釐米的距離被我的龍嘯刀劫了下來,火花吱的一聲濺出,逼得我往後連退了幾步,劃過的草壩變成了一塊黑土。還好,沒想到這龍嘯刀也不是凡物,看來不用開溜了,直接跟他對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絕殺對我無效,這應該對他是非常大的打擊吧。我還沒得意完,就聽到了龍嘯刀低沉的嘶吼,我擡頭一看刀的表面正在裂開。
完了,開溜吧,一秒之後這刀就毀了,我的腦袋也會被騰蛇像饅頭一樣叉在他的戟上。“騰蛇,住手!”這時安倍司南一聲怒吼,用氣罩反彈震開了所有的蝙蝠,生氣的說:“你的雙手不能再沾上人類的鮮血,難道以前的教訓你都忘記了嗎?!”
只見騰蛇的表情突然痛苦萬分,戟從手上掉落到地上,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閃爲大計,用神行無蹤移出七八米外,我才覺得我這樣做是多餘的,現在在戰鬥也,跑了也得回來。看到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少,似乎是因爲騰蛇的痛苦造成的,沒過多久就完全熄滅了。
“啊!”蘇藤一聲尖叫,捂着臉轉過身去。我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連塊兒擋的東西都沒有,只有龍玉在胸前晃來晃去,說來也奇怪了,這根用繩子串起來的龍玉居然是身上唯一沒有損壞的身外物,不知道什麼原因。
無瑕顧忌這些,雖說裸露在衆人面前是怪怪的,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來講究這些,反正騰蛇一把火就燒沒了,我還不如不穿。現在唯一震驚的是安倍司南的實力,他的神情和舉動完全說明了吸血鬼一家對他沒有什麼危險力,只見他縱身一跳,站到了騰蛇的面前,右手打着蘭花結印,嘴裡碎碎念叼着,沒過一會兒,騰蛇就平靜了。
我猜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騰蛇,所以才把騰蛇又封印了回去。現在少了騰蛇這個好幫手,我想我們是輕鬆多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不輕鬆我也夠清涼的。
“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灰原櫻帶回去。”安倍司南收到了嬉笑的表情,一臉寒冷,我知道他要動真格了。
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眼神直直的看着米老頭,以我都看不清的速度向米老頭攻擊過去,隨着一聲低吟,我和米大同看到米老頭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以緩慢的速度在向下滑,而此時安倍司南距離米老頭五米之外。如此的快攻,對於以速度著稱的吸血鬼來說完全是個挑戰,怪不得他剛纔絲毫不爲米大同的攻擊所動。
我冷冷的看着米老頭,握緊了龍嘯刀,一個生命的代價夠了,本不想與安倍司南動殺機,現在是不動不行,我不能看着下一個生命又在我面前倒下。米大同扶住了受傷的父親,那樣的傷口也許在過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會去見上帝了,我收起自己的悲憫之心,專注的看着安倍司南。
“有本事連我一起殺了吧。”這是我最後能放的狠話,生死一博。
安倍司南不屑一顧的看着我,輕蔑的回答:“王子殿下,我今天來不是與你動手的,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少假惺惺了,你的目的面前我是你最後的障礙。”我憤怒的緊握着龍嘯刀,我要用這把殘刀與這個強勁的對手作最後的拼搏,生死由命。顧不上左手的傷口再次裂開,我只希望龍嘯刀能感覺我的怒火,與我同心協力戰勝這個沒有人情的走狗。
我也感覺到了,龍嘯刀剛纔被騰蛇攻擊後出現缺口的那部分正在掉落,這有什麼,我記得靜兒曾經對我說過,一個真正的武士可以用刀柄去殺死一個對手,何況龍嘯刀再怎麼爛還是把斷刀,這對我的鬥志沒有絲毫的影響。
當我正欲攻擊的時候,安倍司南的表情卻開始變得奇怪,似乎很恐懼的看着我的左手。“天刃。”這是從他嘴裡吐出的最後兩個字,說完就用遁術消失在了我眼前。
“什麼情況?”米大同過來看着我,反覆的檢查我的周圍,連房頂上也檢查了,纔回到花園裡,疑惑的對我說:“他的氣場消失了,起碼消失在了十公里以外,不可思議。”
“不會吧?”這才幾秒種的時間,十公里,他以爲安倍晴明是飛機嗎?
而米大同的語氣卻很肯定:“是真的,他消失了,我們血族最靈敏的就是嗅覺,能辨別微小的氣味,在剛纔的打鬥中我接觸到了安倍司南,已經存下了他的氣味特徵,要知道我們高等血族可以追尋到十里之內的人類氣息,可是我現在聞不到他一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