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聽雨依舊在堅持自己是毒害凌雪姬的兇手,所有人幾乎我全部默認了這一說法。
“來人,把這大膽惡婢帶下去,仗刑。”楚皇怒氣衝衝的對高德喜說着,高德喜剛要上前。
“皇上,您怎麼能不查清楚事實就妄下定論呢?”曲檀香衝到高德喜面前對他阻止道。
“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還查什麼查。”楚皇轉而把話風轉向了曲檀香。
“皇上,難道不想知道這婢女爲什麼要毒害淑貴妃娘娘?”曲檀香不懼楚皇威壓對楚皇問道。
“好,那我就聽聽這婢女是爲了什麼要毒害淑貴妃。”楚皇雖然生氣但是考慮到曲檀香背後九龍國的國力,就熄滅了這個不聽犯罪理由的想法。
“你不要害怕,實話實說就好了,伍相儀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不會對你有什麼危害了。”曲檀香從楚皇哪裡移開頭,對聽雨溫柔的說着。
“真的不會有危險?”聽雨無法相信一般對曲檀香詢問道。
“沒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你看伍相儀現在就跪在這御書房中,你完全不用擔心。”曲檀香再次溫柔的對聽雨說着,還一邊把手指向跪在地上的伍相儀。
聽雨順着曲檀香手指過去的地方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渾身髒亂不堪的的女人跪在地上,聽雨驚訝的捂住嘴巴,這就是當初那個威風凜凜,兇狠無比的威脅她的伍相儀麼?
聽雨驚訝的動作被曲檀香看在眼裡,曲檀香對聽雨輕輕點頭,隨後對聽雨說着“你不用擔心你的家人,他們現在完好無損的待在家裡,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實說出來就好了。”曲檀香似乎是知道聽雨在擔心什麼,對聽雨說着,聽雨聽到曲檀香的話,不知怎麼讓人有種想要信賴的感覺,聽雨覺得心中十分安定。
“是伍相儀讓我給淑貴妃娘娘下****。”聽雨接到了曲檀香的鼓勵後,把心中一直惦記的事情,日夜害怕的事情全部一股氣說出來。
“什麼?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楚皇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太子泰風突然說出話。
“奴婢並沒有欺瞞太子和皇上,的確是伍相儀給我毒藥讓我給淑貴妃下毒的。”聽雨再次肯定的說着,眼中絲毫沒有騙人的顏色。
“這……?”楚皇聽着曲檀香和太子泰風的爭辯,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完全不知道到底毒害凌雪姬的人是誰了。
“啓稟皇上,如果沒有人在外面得到苗疆毒藥,一個在深宮的宮女如何獲得來自苗疆的毒藥。”曲檀香對楚皇如此說着。
“那兇手是伍相儀?”楚皇聽到曲檀香的話,更加相信了曲檀香的判斷,心中已經對曲檀香說的伍相儀是兇手相信了大半。
“那她爲何要毒害淑貴妃?”楚皇對曲檀香如此詢問着,心中很是疑惑不解。
“我想那就要親自問問伍相儀本人了,爲什麼想要毒害淑貴妃娘娘。”曲檀香把楚皇的問題引到了跪在地上的伍相儀身上,伍相儀從剛剛進來的時候就一直跪在地上,沒有爭辯,因爲她知道爭辯已經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伍相儀安靜的跪在地上,聽着所有人的對話暗自笑着。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曲檀香竟然做的如此絕,竟然把太子泰風都叫過來了,雖然伍相儀對泰風沒有任何感情,但是終究還是九龍國太子妃,更加要保留些臉面的。
“你爲什麼要下毒給淑貴妃。”楚皇對跪在地上的伍相儀發怒一般的大聲質問着。
“看她不順眼罷了。”伍相儀見計劃敗露,終於還是不肯在太子泰風面前揭露她那醜陋的目的,想來想去伍相儀也只能這麼做了。
“你不是這樣的對吧?”泰風知道伍相儀是真正毒害淑貴妃的兇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問道。
“你一直不懂我罷了。”伍相儀無法直視泰風那過於**裸的眼神,轉頭回避道。
“父皇,懇請你允許兒臣把罪人伍相儀帶回去治罪。”泰風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對楚皇請求道。
“回皇上,這是從伍相儀身上搜到的解毒藥,這藥就是解除淑貴妃娘娘中毒的解毒藥,只此一顆,是伍相儀自己獻出來的。”曲檀香一邊說着,一邊向前一步把手中裝解藥的盒子對楚皇遞上去了。
楚皇收下了曲檀香手中的藥丸,遞給了身後的高德喜對高德喜說着“你去把藥拿給李太醫。”高德喜明白了楚皇的心思,楚皇是想讓他把解藥拿去給李太醫化驗,看看是不是真的,楚皇依舊對曲檀香保持警戒之心,伍相儀就更不用說了。
高德喜接過藥,立刻拿到淑貴妃的宮殿,把手中的解藥遞給了李太醫並說,“李太醫皇上派雜家過來,一是給你送淑貴妃娘娘解毒的解藥,二是讓你立刻化驗看看這解藥是不是真的。”李太醫立馬領會到了楚皇的意思,離開了淑貴妃身邊跑到後面去化驗解藥了,過了一會李太醫從後面跑出來,氣喘吁吁的對高德喜說道“請公公轉告皇上,此藥的的確確是解淑貴妃娘娘中毒的解藥,讓皇上大可放心,明日就可以看到娘娘甦醒了。”李太醫說完也不管在場的高德喜了,立刻到凌雪姬牀邊,把解藥遞給凌雪姬身邊的宮女,讓宮女給凌雪姬喂藥。
高德喜得到李太醫的肯定回答,就能知道這解藥不是假的,高德喜一路小跑着趕去御書房,此時的御書房依舊安靜,泰風跪在地上,沒有起來,高德喜跑進來,扶到楚皇耳邊,把李太醫哪裡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都對楚皇說着。
楚皇聽着高德喜說的話,當聽到說這解藥是真的的時候,心中彷彿落下了一塊多年不落下的大石頭一般,出奇的平靜。楚皇心中想着這曲檀香果然沒有騙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太子泰風依舊跪在地上對楚皇請求把伍相儀帶回去懲治,另一邊二皇子泰子健站在一旁,心裡對自己當初的判斷感到明智,果然伍相儀就是兇手,而站在泰子健對側的泰幕容則是無聊的等待着事情結束,泰幕容在擔心曲檀香受累,不得不說泰幕容的心大程度。
“父皇,兒臣可以把罪婦伍相儀帶回太子府處理麼?”太子泰風依舊在不停的對坐在書桌前的楚皇繼續請求道。
楚皇聽到自己的愛妃凌雪姬沒有事情了,心情自然是大好,不過看到伍相儀這個惡毒的女人,楚皇又再次生氣了,正想着要如何處理伍相儀,苦於一直沒有好方法,不過楚皇聽到太子的請求,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伍相儀讓泰風帶走。
“父皇兒臣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方法。”泰子健見楚皇遲遲做不出決定,對楚皇恭敬得行禮道。泰子健十分想讓伍相儀死,只要伍相儀死就沒有任何人是他的障礙了,對他繼承皇位有很大好處。
“如何見的?”楚皇對泰子健有興趣的詢問,彷彿跪在地上的伍相儀不是人,是一個可以隨意交換的玩具,現在不過是處理不要的破玩具。
“兒臣是這樣想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這伍相儀本就是太子妃,從另一面也算是皇室中人,況且這伍相儀犯的還是毒害宮中寵妃的罪命,這件事畢竟發生在皇室,家醜不可外揚,所以只能自己府中處理,按照楚國律法處理,不過不能聲張”。泰子健對楚皇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
楚皇聽到後連連點頭,楚皇也是如此想着的,隨後對跪在地上的太子泰風說着,“朕允你把這罪婦帶回府中處理,畢竟是家中的事,不易聲張,不過處理方法由我決定。”楚皇讓泰風起來對泰風說道。
“毒害宮中寵妃,罪大可處於死刑,不過念在罪婦是太子妃,爲了保留皇室顏面,賜鴆酒一杯,自行了解,死後不得記入楚國宗譜。命二皇子泰子健隨行監督。”楚皇說完處理伍相儀的方法,然後和高德喜離去,前往淑貴妃宮中。
泰子健聽到楚皇把監督伍相儀死的責任交給他,泰子健心中十分開心,有什麼能夠比的過親眼看着自己的對手死在自己面前更開心麼事情呢,所以泰子健很興奮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伍相儀聽到楚皇對她的決斷,平淡至極,心中早就猜到了楚皇會這麼處理她,不過她不甘心的事,是自己這麼多年的計劃全部功虧一簣,付諸東流,讓那泰子健生生撿了便宜。
泰風本想着可以通過把伍相儀帶回府中來給伍相儀較輕的懲罰,可是終究是無用的,因爲他的父皇也就是楚皇,自然不會輕易饒過伍相儀,所以泰風認了,縱然對伍相儀有再多不捨得,可是做過的錯事依舊需要自己承擔。泰風如此想着,無奈的搖搖頭,讓侍衛把伍相儀押回太子府。
伍相儀臨被侍衛帶走的時候,不經意間轉頭看到了身後正笑的一臉開心的泰子健,以脣語代替聲音,對泰子健張嘴說着“你也有這麼一天,你會比我更慘。”泰子健看到了伍相儀嘴脣的運動幅度,他小聲的讀出伍相儀這句話,心中原本的高興全部被一拍而散,泰子健明白了那是伍相儀對他的警告,或者是嘲諷。
曲檀香和泰幕容目送着離去的泰風,伍相儀和泰子健的三人的背影心中沉思,曲檀香心中關於伍相儀這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如果不是伍相儀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手,曲檀香也不會對伍相儀動手,不過可惜這女人機關算盡…終究是沒有贏過曲檀香,終究還是丟掉了自己。曲檀香甚至想過如果伍相儀把這份陰謀算計用在別的地方,她完全會取得成功。可惜她放錯位置了。
泰幕容和曲檀香回到三皇子府的第二天,就傳來消息,楚國太子妃伍相儀因外出遊玩,不幸感染惡疾,因治療無效於今早死亡,太子泰風怕此病傳染,遂下令,不填出殯的隊伍,只一把火燒成灰燼,撒於塵土。
曲檀香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安靜,不過書畫知道小姐在太子妃死後出去過一次,書畫陪伴來到一處沒有名字的墓碑,放上一捧白菊。就走了。事後書畫曾問過自家小姐這個沒有名字的墓碑是誰…小姐只對她回答“可憐之人。”就沒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