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留名的怒火,他依舊淡定的彷彿一汪死水,不起任何波瀾,只是溫溫淡淡的回了一句,“現在是了。”
“二哥,你忘記這個女人當初是因爲什麼離開你的了麼?你難道還要讓她傷害你第二次!”顧馨蕊眼裡明顯帶着受傷。
當初,如果不是黎安,二哥也不會如此執着的打壓溫氏,這樣,他也就不會至今下落不明。
這一切,都是黎安。
她就是一個禍水,因爲她的出現,將周遭所有的一切攪得天翻地覆。
男人眉眼微微挑了一下,“爸,我之所以不追究您當初讓我的女人離開的事實,只是因爲……她如今回來了。”
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他牽着她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似乎是想到什麼,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吐出一句:“爸,如今顧氏的掌權人是我。”
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話語裡的隱藏的另外一層暗示。
顧家人臉色在瞬間難看了起來。
黎安詫異的朝着他看了過去,這麼清晰明朗的威脅,真的不會把顧留名氣死麼?
走出顧家大宅,她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顧彥庭!”
“嗯?”他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個字,卻莫名的染上了幾分性感的味道。
黎安道:“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帥。”
他扭頭看着她,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你以前說過了。”
黎安:“……”
“走吧,我們回家。”他牽起她的手,緩緩朝着車子停放的地方走去。
這一刻,某個空虛了很久的角落,忽然就這樣奇蹟般的圓滿了。
……
第二天一早,黎安剛走進警務司就被蘇泠青叫了過去。
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模樣,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怎麼了?”
“黎安,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她挑眉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高馳的原因,她發現,蘇泠青也越發的不靠譜了。
“我準備和高馳結婚了,你能不能陪我去試婚紗,順便做我的伴娘。”
說到伴娘,黎安忽然就想到了當初她在鄉下的事情。
臉上泛起一抹笑容,她點了點頭,“你們結婚這麼匆忙麼?都沒有聽高馳說過。”
“因爲我懷孕了,所以得儘快結婚。”說起高馳,她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不知道他抽什麼瘋了,忽然就請了一個長假,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只是讓她先試着婚紗。
她看着他的樣子,倒是覺得在躲什麼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高馳要躲的人,正近在眼前呢。
顧彥庭倒是絲毫沒有怪他的意思,因爲如果不是他,他和黎安也不會這麼快和好。
所以,當他請假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可是,這乾脆看在高馳的眼裡則就變了一層意思。
以爲顧彥庭在暗示他躲一下。
“對了黎安,我結婚的事情不想讓大家知道,你幫我保密,包括總警司。”
黎安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或許,她只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於是,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
這麼一段時間下來,顧彥庭發現了一個事情。
黎安最近忽然就忙了起來,而且,每次都與他完美的錯過。
就比如現在,他給她發了一個信息:今晚一起回家,停車場等你。
然後,一分鐘之後黎安給他回了一條:你不早說,我已經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回來吃飯了。
看着手機上與前幾天如出一轍的信息,男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自動回覆了!
終於按捺不住的他給蘇皓軒打了電話,讓他查一下黎安最近在忙什麼。
蘇皓軒的效率很高,快速的就將黎安的行蹤查的一清二楚。
“黎小姐最近幾乎逛遍了欣江市最有名的婚紗店,試了婚紗,其中……嚴雄飛試了新郎裝。”一席話,蘇皓軒說的有些底氣不足,他也不知道黎小姐到底在鬧什麼。
顧彥庭不淡定了,這估計是他人生中最狂暴的一次。
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居然和她一個部門的法醫一起
試婚紗和禮服。
她想做什麼?
這是標準的重婚,居然還敢給他帶綠帽!
看着他一臉陰沉的樣子,蘇皓軒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識相的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男人忽然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內容是將嚴雄飛調職的。
無辜的嚴雄飛絲毫沒有想到,只是因爲自己體型和高馳差不多而被叫了去試了個禮服就被調職了。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蘇皓軒也因爲他的這句話而提心吊膽起來。
顧先生不會有一天也把他給調走吧?
這念頭一出,他也是忐忑的不要不要的,以後,一定要離黎小姐很遠很遠,他是真的不想被調走。
……
晚上,黎安回來的時候就見男人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看向她的那雙眼睛就彷彿在看殺父仇人。
眼裡閃過一抹疑惑,這個男人又抽什麼瘋了?
懷着滿滿的疑惑,她默默的上了樓,即便如此,依舊能感受到來自身後某人的犀利視線。
顧彥庭十分敏感的發現,她今晚回來後,心情也顯得十分不錯,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
被冷落的無數天的男人心情十分的不美麗,有幾分怨夫的感覺。
第二天是週末,黎安剛好輪休,顧彥庭也沒有去顧氏,只是讓蘇皓軒把公司需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她早早的起牀,打扮了一番,剛要出門,就見送快遞的來,她又簽收了一下。
坐在角落翻開文件的男人,擡頭看了一眼,見她打扮的十分好看,膚色紅潤,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的。
想到這些可能是爲了外面的野男人,他就狠狠的堵了一口氣。
“這本書你看過麼?”他隨手拿了一本書遞給了站在一側來送文件還沒有來得及走的蘇皓軒。
沒想到他突然跟他說話,蘇皓軒驚悚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那種書,他不喜歡看的,也看不懂。
他彷彿沒有看到他搖頭似得,繼續道:“上面說的是一個女人,明明有了丈夫,卻想外面的野男人雙宿雙棲,你說,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是犯了重婚罪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