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一停下,就有記者一擁而上,其中居然有很多的外媒。
黎安眉頭輕蹙了一下,連顧彥庭都親自來了,想必,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還與人命有關。
“Commissioner general,whether you suspected bullying other diplomats?”
面對犀利問題的接記者,顧彥庭高貴冷豔的瞥了他一眼,菲薄的脣瓣輕輕開啓:“Our forensic will give you the truth。”
聽着記者的問題,黎安愣了一下,難怪顧彥庭會來,原來是外交官死了,而且還是被服務員用鈍器擊打身亡的。
這樣說來,好像確實是欣江的責任,估計會引起很大的風波,這件事,應該夠顧彥庭忙活的了。
“Chief superintendent,for the hotel waiter to diplomats fell to death,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with?”
“Please don't nonsense before the results come ou。”
警告的丟下一句,男人腳下沒有半分的停歇,被人簇擁着走進這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黎安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記者們雖然激動,卻不敢衝上來,就算上來了也不敢觸碰到他,所以,跟在她身邊,黎安是很安全的。
一路來到大堂,媒體才被阻隔在了外面。
他風輕雲淡的掃了一眼黎安,“爲了避免引起騷動,在這裡屍檢。”
“沒問題。”黎安點了點頭。
他沒有再說話,直接朝着案發現場走了上去。
看着顧彥庭冷峻的側臉,黎安嘆息一聲,“如果真的是服務員用鈍器將外交官擊打致死的,這一定是我們欣江的責任,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這設計到兩個國家之間的和睦,似乎事情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顧彥庭腳步一頓,扭頭,就這樣看着黎安,走道上的氣流似乎凝滯住了。
黎安一臉懵逼的看着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怎麼了?”
“你聽得懂?”
“……”聽着這近乎嘲諷的話,黎安冷笑了一聲,“呵呵!說得好像就你有文化似得。”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黎安直接繞過他朝着前面走去。
狗眼看人低的賤人。
看着她的背影,他一雙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下顎線如同犀利的刀鋒。
他
記得她明明就不會外語,不然,以前也不會因此鬧笑話被人嘲諷羞辱了。
黎安來的時候,那名外交官已經被放在瞭解剖臺上,外面有他們自己國的人守着,見到他們上來,立即做出了防備狀態。
“I am a forensic,Mr Inside to find out the cause of death。”
聞言,門口的人互相看了看,將門打開讓他們走了進去。
顧彥庭一臉複雜的看着黎安,她的外語熟練標註,根本就不像初學者,就好像已經學會了很久一樣,而且,用了很久。
黎安目光停在解剖臺上,換上衣服,帶上手套,輕輕的掀開了白布,之後,她眉頭一皺,突然的朝着顧彥庭看了過去。
“小叔,我沒有帶解剖……”
顧彥庭站在不遠處,身上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手工定製西服,襯得他整個人身材挺拔如鬆,他一雙眸子就這樣停在她的身上,似乎,停了很久。
“小叔,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看着他那個眼神,黎安挑眉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那種眼神,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只覺得十分的複雜。
對於黎安的問話,他始終沒有回答。
只是嚴雄飛卻走了進來,將她的箱子遞了過去,“黎安,這是你的,總警司讓我給你帶過來的。”
接過他手裡的箱子,她掃了一眼跟個雕像一樣的男人,“謝謝。”
他默然的收回視線,聲音沉鬱冷凝:“與你無關,只是不想耽誤了正事。”
黎安:“……”
嚴雄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黎安,我們開始吧。”
她點了點頭,打開了箱子。
嚴雄飛將死者的頭髮全部剃光,仔細檢查約十分鐘之後他才道:“的確是棍棒物體擊打所致,以棱邊垂直擊打的方式,棱邊垂直擊打軟組織可形成條狀擦傷、挫傷,中心位置比較重。”
“嗯。”黎安點了點頭,“若軟組織下有骨質襯墊,則容易形成條狀挫裂創,創口邊緣平直,創緣周圍出血帶不明顯。”
第一次黎安沒有反駁他的答案,嚴雄飛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奮,感覺這段時間的辛苦都沒有白費。
“可是……”
黎安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手中的動作微微用力,“可是他不是死於鈍器擊打傷。”
“……”嚴雄飛一愣,快速的湊了過來,他目光落到了黎安解剖刀的地方,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對,確實不是死於鈍器擊打傷,如果是擊打所致,那麼這裡就會形成顱骨溝狀凹陷性骨折。”
“是這樣的沒錯,現在可以初步排除不是鈍器所致。”擡起頭,黎安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總警司,我需要見一下那名服務員。”
“……”黎安微不可見的嘆息了一聲,目光無奈的瞪了一眼顧彥庭。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盯着她看,到底在看什麼。
被他一直這樣盯着,她多少有了些許惱火,不悅的問道:“你爲什麼一定盯着我看?”
這個死男人,難道不知道目不轉睛的盯着一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爲的,尤其那他審視的目光,彷彿在看什麼犯罪嫌疑人一樣。
男人的眸光流轉着冷漠的氣勢,深沉難懂的眼睛毫不迴避。
嚴雄飛站在一側,感受着怪異的氛圍,有點難以言說的尷尬,他其實早就發現總警司一直盯着黎安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
顧彥庭十分自然的忽略了黎安後面的問題,“那名服務員只用鈍器擊打過他,其他的沒有。”
“……”黎安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麼知道她想問什麼?
只是……
“總警司,馬麻煩你不要盯着我,我在工作,你在這樣盯着我,我會以爲你在勾引我。”
嚴雄飛被她這一句話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拽了她一把,低聲道:“瞎說什麼呢?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尤其是眼前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是不適合跟他開玩笑的。
黎安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過頭繼續檢查屍體。
似乎是想到什麼,嚴雄飛眼裡閃過一抹亮光。
“他不是死於服務人員的鈍器擊打傷,他的死就與我們欣江無關了?”
黎安沒有回答他的話,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人是在這裡死亡的,不管是不是服務員的錯,終究是不能隨意平息的。
看了眼前的屍體一會兒,黎安“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刀,看向了嚴雄飛,“我們得進一步檢查。”
“我知道,開顱。”
“開顱一個不慎容易錯掉細節,先把頭皮取下來,我們檢查一下頭皮下的表象,之後再開顱。”
嚴雄飛:“……”
剛要動手,黎安忽然扭頭朝着顧彥庭看去,毫不意外的,對上的又是他盯着自己的視線。
她一陣無力,如果是其他人這樣盯着一個女人看,別人一定會覺得他很猥瑣。
是如果對象換成了顧彥庭和正在解剖的她,說出去別人一定會說她猥瑣,異想天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剛準備說話,男人卻忽然道:“你可以這麼以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