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茜近來是跟醫院犯衝,腳踝雖然沒骨折,但也傷了韌帶,需要靜養幾天。
從拍完片到拿完藥,莫韶安的臉色都不怎麼好,舒茜覺得他是因爲自己打亂了他和孫佳瑜的約會。
坐在回別墅的車裡,舒茜擡眸瞧向一旁閉目養神的莫韶安,有意無意提道:“孫佳瑜不是還在等你嗎?叫司機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他沒有迴應,頓了頓,舒茜又道:“人家難得從國外回來,你沒必要爲了我冷落了佳人,反正我也沒什麼要緊的……”
“舒秘書。”
莫韶安突然喊了她一聲,打斷了她,然後睜開眼,挑眉道:“腳不疼了?”
他斜睨她:“看來醫生給你開的是陳年老醋。”
舒茜怔了怔,明白過來臉色一紅,皺眉,“誰吃醋……”
“呵……”一聲低沉的嗤笑響起,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笑得邪氣:“你放心,任何人都比不上你“要緊”。”
流氓!
拍開他的手,舒茜擰眉瞪他:“既然你不去見孫佳瑜,那就回一趟爺爺那,他也好久沒見到你了。”
“嗯?”他眯眼瞧着她,眼底卻滿是寒意:“究竟是爺爺想見我,還是你想要躲着我?”
舒茜咬咬脣,沒回答。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莫韶安臉色越發沉了,幸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打斷了兩人。
莫韶安拿出手機瞧了一眼,又看向舒茜,冷笑道:“茜茜,你說我要不要如你所願呢?”
舒茜不明白。
他挑了挑眉,劃過接聽鍵,柔聲道:“嗯?嘉瑜。”
原來是她。
低下頭,她儘量讓自己不去聽他們的對話。但車裡的空間太過狹小。
他的聲音不高,即便不想聽,那些話卻依舊一字不落的飄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沒事,只是韌帶拉傷。”
盯着自己包成豬蹄的腳踝,她撇了撇嘴,電話那頭的孫佳瑜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莫韶安都很溫和的回答她。
那樣的語氣,是舒茜很少聽到的。但想想,對方是孫嘉瑜,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孫佳瑜是誰,莫韶安的初戀,如果不是莫爺爺當初堅決反對,現在莫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當年舒茜第一次被安排見到莫韶安的時候,孫嘉瑜已經遠走他國。她對莫韶安一見鍾情。
之後她可恥的藉着兩家的婚約趁虛而入了。
現在孫佳瑜回來了,她的報應也來了,給她做體檢的醫生偏偏是孫佳瑜的哥哥,她的不堪全都被她洞悉。
想起幾天前那次見面,她越發覺得煩躁。
順手按下了車窗,微風吹進車裡,帶着夏夜的熱氣,帶起了她耳畔的長髮。
正在打電話的莫韶安看了她一眼,胸口滯了一下,半響,他打斷孫佳瑜的話,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伸手越過舒茜,將車窗升起。
舒茜擡頭看了看他,臉上保持着平靜,趁着他剛要開口,先一步打斷了他:“你要去孫佳瑜那兒嗎?我自己打車回去也可以。”
莫韶安楞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卻帶着徹骨的寒意:“你倒是替我計劃的很好,如果不遂了你的心願,倒是我辜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