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辦?”趙崖問道。
鄺宗法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之色,“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出發前往中央胎藏界了,這是個好機會,咱們必須得搶在其他人前面進入無盡山,找到那上古遺藏。”
趙崖自無不可,“這當然沒問題,不過咱們出發的雖然早,但在距離上卻不佔優勢,要知道有許多世界可是緊挨着中央胎藏界的。”
“這點我早有考慮,所以我曾重金購買來一條隱秘的線路,可以節省至少一半的時間抵達這中央胎藏界。”鄺宗法言道
“哦?什麼線路?”這下趙崖來了興趣。
海圖他也看過,所以實在不知道有什麼線路能節省一半的時間。
都這時候了,自然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
就見鄺宗法嘿嘿一笑,“很簡單,從海上過去的話那確實路途遙遠,但要是直接橫穿世界呢?”
“你是說……棄船登岸,走陸路?”趙崖驚詫道。
“當然不是走陸路,咱們這麼多船隻難道還能直接丟棄不管麼,我是說改走內陸航道。”
許多世界的河流都跟無垠海直接相連。
就比如這中央胎藏界,除了外圍那一圈窄窄的陸地外,中間水脈便跟無垠海相連。
其中還有一些世界更是被河流直接橫穿,這樣便可形成內陸航道。
別小看了這內陸航道。
這些航道往往能節省大量的時間,算是海上的一個捷徑。
不過大多數的內陸航道都被各大勢力所把持,海船要想從中走過,必須得繳納高昂的費用。
可趙崖記得,從一品獅子界前往中央胎藏界的路線中並沒有可走的內陸航道啊。
似乎是看出了趙崖的疑惑,也有可能只是純粹的顯擺,鄺宗法神神秘秘的一笑。
“我所說的這條線路可不是一般的內陸航道,而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小路,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鄺宗法便關掉了水屏。
趙崖皺眉沉思了片刻,隨即便搖頭輕笑了一下。
管他呢!
現在是鄺宗法在着急,而不是自己。
所以就讓他去頭疼吧。
而後趙崖來到了關押時博龍的艙室。
“大人!”負責看守時博龍的蛇女立即躬身行禮。
趙崖點了點頭,“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我一直盯着他,沒發現任何異常。”蛇女很是篤定的說道。
趙崖自然不會懷疑蛇女。
實際上它應該是最怕時博龍甦醒的那個人了。
畢竟時博龍一旦掌權,那它的下場將比誰都慘。
所以趙崖纔會派它來監視這個時博龍。
趙崖邁步來到囚籠前,就見時博龍靜靜的躺在裡面,神情呆滯,全身僵硬,如果不是胸膛微微起伏的話,簡直就跟死人一樣。
可趙崖依然沒有絲毫鬆懈,而是再一次給時博龍下了頂格劑量的毒藥。這些足夠將數頭巨鯨藥翻的毒藥一下,就聽時博龍的喉嚨中發出咯的一聲響,然後氣息便再次衰弱下去,幾至微不可察的境地。
旁邊看守的蛇女卻是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爲時博龍那一聲喊證明他其實並未完全沉睡,而是擁有着一部分自我意識,甚至可以說是部分清醒着的。
一想到這段時間這個時博龍就一直在暗中窺探四周,擇機而動,而自己對此卻毫無所覺後,蛇女心中的驚懼便越發濃重。
“大……大人……。”它滿是愧疚的低下頭,正準備謝罪。
趙崖擺了擺手,“不用說了,這也怨不得你,是我大意了。”
“這無憂萬壽宮果有獨到之處,我精心調配出的毒藥依然無法完全控制住這個時博龍。”
“不過這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我這次所下的毒藥劑量之猛,藥力之強,哪怕這無憂萬壽宮的功法再怎麼神妙,也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化,而等到那個時候,一切早就已經結束了。”
趙崖這段時間可沒閒着,而是一直在鑽研這黑船的權限,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攻克,但已有了些眉目。
而且如果真的能將這上古遺藏弄到手,連這艘黑船都可以捨棄不要,到那時這個時博龍自然也就沒了留存的價值。
將時博龍的事處理完畢後,趙崖返回了控制室。
這時船隊在鄺宗法的帶領下,已經離開了原有航線,朝着一個全新的方向駛去。
接下來的幾日,船隊全速前進,很快便來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駛過這片海域之後就該進入一個小世界了,從這個小世界穿行而過,便能縮短至少一半的路程。”鄺宗法說道。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世界,趙崖甚至沒在海圖上找到它的正式名姓,只有一個粗略的標註,證明這個小世界隸屬於某個大宗門。
而當船隊駛入入海口,進入這個小世界之後,沿途所見的景象可稱得上無比的貧瘠荒涼。
趙崖終於明白這個小世界爲什麼連名字都沒有了。
因爲如此貧瘠荒涼之所在,就算存在有土著,勢必也將活得無比艱難。
在這種情況下,武道是很難產生的,因爲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吃不飽飯,誰還有心思去琢磨武道啊。
所以這個小世界才連個名字都沒混上。
不過這條橫穿這個小世界的河流卻是十分寬闊,靠着船隻強大的動力逆流而上,不過兩日光景便深入到了內陸腹地之中。
到了這裡之後,外面的景象終於好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稍微而已。
這個稍微的意思是河邊的土地終於出現了綠色,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山林之中也有了生靈。
甚至趙崖還十分偶然的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如果不是這些人身上穿着用樹皮做成的衣服的話,趙崖差點就將他們錯當成黑猩猩了。
當船隊經過的時候,這些原住民驚恐的逃入山林之中,只有其中一些稍微膽大的才偷偷探出頭來,用充滿敬畏的目光看着這些無比高大的巨船緩緩駛過。
不過很快,前方的景象又變了。
山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座巨大的山峰,河流從山峰中間流過。
而在此刻,山峰中間被人爲搭建出了一處閘門,有人正在上面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