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遼獨自一人在院中坐着,他面前有着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有着一壺茶水和一個杯子。
而原本應該和他在一起的陳宮卻不見蹤影,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張遼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非人類的東西,心中難免有些發顫。
楊翠母子就在旁邊的屋子中休息。
張遼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茶水的苦澀不禁讓張遼想到了陳宮走的時候說的話。
“還有村民有着問題,我先一個人去看看,你在這裡保護着楊翠母子。”
隨後,陳宮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對於陳宮的話,張遼沒有半點懷疑,因爲他知道在整個清清水縣之中,拋去歸隱的奇人,這洞察力與觀察力,就數陳宮的最好。
但是張遼好奇的是,他一直警惕着河神的報復,但是周圍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包括蛇鼠之類。
由於呂布沒有回來,張遼如此便坐着靜靜的等待着。
他不知道的是,周圍寂靜的原因就是河神已經沒有辦法顧及他了。
河神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呂布和王欣君兩人。
看着正在奮力廝殺蟒蛇的河神,它眼中閃過一絲肉痛。
這些都是它消耗巨大的代價才換來的。
蟒蛇羣正在不斷的衝擊着呂布,這其中參雜着不少綠油油的小蛇。
呂布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將張開血口咬向自己的蟒蛇,用方天畫戟劈成了兩半。
便看到一條小蛇即將飛到了自己的喉嚨之處,但是呂布並沒有管這條小蛇,彷彿這條小蛇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一般。
果然,就在小蛇即將得逞的時候,一枚細細的銀針穿過了這條小蛇的頭顱,銀針強大的氣力將這條蛇的屍體打飛。
扔出銀針的王欣君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的戰果,便轉身對付其他的小蛇。
看着死傷的手下越來越多,河神越發憤怒,終於,它忍不住了。
“夠了!!”
一個聲音傳來,在場的蛇類紛紛停了下來,想着河神看去。
只見一個牛犢一樣粗的蛇緩緩的來到了呂布的面前。
“你們來這裡屠殺我的手下,到底想幹什麼?”
河神居高臨下的對着呂布兩人說道。
看着眼前巨大的蛇頭,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呂布心中卻是沒有一絲膽怯。
當然,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前世的時候纔是天下無雙。
只見呂布笑呵呵的說道:“你就是那河神?”
河神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挺有眼光的。”
“不過,今天就留在這裡吧。”
說完,河神一轉身,巨大的軀體向着呂布甩了過來。
“原來是蛇妖。”
說出這句話之後,呂布將正在發愣的王欣君一把抓起,向着後方扔去。
隨後樹立着長戟,打算硬抗河神的一擊。
被呂布扔出河神攻擊範圍的王欣君,則是在空中扔出了幾枚暗器,將周圍的蛇類釘死之後,便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
呂布終究是沒有扛過河神的一擊,而是被河神狠狠的掃了出去。
河神巨大的蛇眼中露出戲謔的神情:“呵呵,真是弱小的人類啊。”
隨後河神看向了王欣君,見王欣君並沒有膽顫。
河神好奇的問道:“你不害怕嗎?”
王欣君說道:“害怕?那是什麼?”
說是這樣說的,王欣君也知道害怕到底是什麼,就是她曾經面對張萬奇的那種感覺。
但是這次她並不害怕,因爲她知道呂布可以變身成不知名的怪物,而這種怪物可以隨手將張萬奇秒殺掉的存在。
“呵呵呵,,,”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低沉的笑聲引得河神和王欣君兩人看去。
只見呂布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舊不堪,沾滿了血跡。
王欣君看到這樣不禁疑惑到,還不變身嗎?
河神則是譏笑道:“居然還沒有死?”
“看的你的樣子也差不多了。”
河神見一擊沒有將呂布殺死,這讓它變得十分尷尬。
於是只見它隨身一甩,巨大的尾巴發出陣陣的破空聲向着呂布擊去。
王欣君見此急忙後退,快速退出了戰場。
“砰!!!”
由於是沼澤的原因,並沒有塵土飛揚,而是泥漿與雜草爆炸開來。
河神只覺得自己的尾巴撞到了一處非常堅硬的東西。
只見呂布站立在原地,巍峨不動的豎着長戟,擋住了河神這猛烈的一擊。
只不過,呂布身上的衣服更加破碎,身上不斷滲出的鮮血,以及沾染上的泥漿與雜草,這讓他顯得越發恐怖了起來。
河神見此,心中不禁對着呂布生起了欣賞之色。
“不如你奉我爲主人,做我的奴隸,這樣我便可饒你一命。”
這些話對河神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對於呂布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哪怕上一世,他也沒有認別人爲主人,做過奴隸。
最多也就是拜義父,只不過那些義父,每一個都想利用他。
大丈夫應當建功立業,丁原三番五次的搶奪他的功勞,董卓認下他當義子,卻不給他升官進爵,不給他實權。
呂布思緒逐漸的回到了當年。
越想越深,呂布不禁想起了當年的種種不甘,胸腔之中的怒氣則是越來越大。
王欣君站在一旁,開始思考應對河神的辦法,而她周圍的蛇類已經被她清理乾淨了。
由於河神沒有發話,周圍的蛇類也不敢貿然進攻王欣君。
見呂布並沒有說話,而是雙手抱着長戟,靜靜的站在那裡。
河神以爲呂布已經默認的答應了,在它的印象力,人類這種生命十分怕死。
“我的奴隸,快把那個人類幹掉!!”
河神看向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王欣君。
這一聲在河神看來原本在正常不過的話,卻把呂布給驚醒了過來,而是帶着滿身的怒氣的驚醒了過來,就因爲奴隸兩個字。
只見呂布兇殘的看着河神。
“你也配?”
話剛說完,就見呂布擡起了長戟,狠狠的刺入了河神的尾巴之中。
河神吃痛,瘋狂的甩着尾巴,想要將呂布甩下去。
奈何呂布僅僅的抓着方天畫戟愣是不鬆手。
甩了幾下,方天畫戟已經深深的刺入了河神的尾巴之中,這讓河神越發的感覺到了疼痛。
“你可千萬不要鬆手。”、
河神說完,便擡起尾巴,帶着緊握着方天畫戟的呂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呂布“哇”的一聲,吐出了更多的鮮血。
“好受多了。”
在吐出了一大口淤血之後,呂布便跳上了河神的軀體,雙手狠狠的拉着卡在河神尾巴上的長戟。
河神吃痛,尾巴瘋狂的甩動着。
巨大的尾巴帶着陣陣的狂風席捲着整個戰場。
樹木,泥潭,以及蛇羣都被河神的尾巴抽打的四分五裂。
而呂布沒有站穩,腳下一滑,飛了出去。
但是他依舊掛在河神的尾巴上,雙手緊握着方天畫戟。
河神越發感覺到尾巴處更加的疼痛了。
傷口也隨着甩動變得擴大了起來。
原本被方天畫戟插入的傷口,已經被劃開了。
看到呂布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色,身上佈滿了鮮血,不知道是河神的還是他自己的。但是依舊沒有鬆手。
河神不禁仰天長嘯。
但是剛張口,就有着幾個泥團飛到了河神的口中。
只見王欣君謹慎的看着河神。
就在河神想要擺脫呂布蒼蠅般糾纏的時候,王欣君四處看了看,不禁眼前一亮。
因爲有蛇的地方就一定有着解藥,或者剋制此類毒蛇的東西。
王欣君看到幾株與衆不同的草藥,和周圍草叢的顏色比較起來有一些淡。
看到這幾株,王欣君眼前一亮,剛要去採摘,就被河神扭動的軀體給打飛了。
草藥並不多了,基本上都被河神給摧毀。
王欣君只能一邊躲閃着河神巨大的軀體,一邊收集着草藥。
在收集完草藥之後,將這些草藥與泥巴擰在一起,團成足球大小的模樣之後,便放在腳下等待着機會。
至於爲什麼王欣君不嘗試進攻,因爲在她射出幾枚暗器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的攻擊無法對河神造成有效的傷害,甚至河神的身軀上的鱗片都無法穿透。
終於,等到了機會,河神仰天長嘯的時候王欣君眼前一亮,便擡腳將幾個泥球踢入到了河神的口中。
泥球參雜着草藥進入到了河神的口中,王欣君收集了不少的草藥,但是這對於河神那龐大的蛇軀來說,並不算太多。
剛吞入泥球的河神,只覺得口中十分的辛辣,以及莫名的感覺。
那種感覺類似於心悸。
“難道我今天要死了?”
尾巴處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了,河神停下了尾巴,向後看去。
只見尾巴處被呂布劃開的傷口不斷地揮灑着鮮血。
河神的鮮血和普通蛇類的並不一樣,是赤紅色的,而這裡普通蛇類,比如襲擊兩人的蟒蛇,綠色小蛇,它們的血都是綠色的。
周圍倖存的蛇類看到河神的鮮血揮灑在了四處,便上前紛紛的引用吸收了起來。
河神見此並沒有在意,因爲自己就是使用鮮血才控制住它們的。
此時呂布全身已經沾滿了河神的鮮血。
河神看到呂布依舊掛在自己的尾巴之上,忍不住開罵:“你簡直就像條狗一樣。”
它不知道的是,其實呂布早就撐不住了。
呂布並沒有回答河神的話,因爲他在瘋狂的消化着河神的鮮血。
剛纔就在他撐不住的時候,嘴巴里無意中落入了河神的血液,想起人們常說的蛇血大補之後,呂布便嘗試的咽入肚中。
片刻之後,蛇血之中蘊含的能量,充斥着呂布的全身,這讓呂布覺得自己就像在火爐之中一樣痛苦。
痛苦歸痛苦,呂布疲憊的身軀正在緩緩的恢復着。
其實呂布十分抗拒這種鮮血,因爲河神吃人,而呂布飲用河神鮮血的話,這讓他感覺十分的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