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林走出了縣衙,向着自家府邸走去。
在他身旁的便是蘇安以及一衆傷筋動骨的師兄弟們。
進入到了方府之中,方式林將一衆師兄弟們安排好,隨後便帶着蘇安馬不停蹄的走向大堂之中。
方之餘獨自一人在大堂之內坐着,他焦慮的眼神,不斷的向着門外看去。
這是他第一次讓自己的兒子主持着家事,難免有些不放心。
看到方式林以及蘇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方之餘便知道事情完成了大半。
方式林卻是滿臉愁容。
進入到了大廳之中,方式林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而蘇安則是緩慢的坐了下去。
方之餘見此問道:“事情不順利嗎?”
方式林搖了搖頭說道:“順利。”
事情順利怎麼還這番愁眉苦臉。
想到此處,方之餘問道:“順利怎麼還這番模樣。”
方式林說道:“父親有所不知,那呂布想讓我們去當捕快。”
方之餘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便猛地站了起來:“我絕不同意。”
至於方之餘反應爲何這麼激烈。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捕快說白點就是以身犯險,出生入死的職業。
而捕頭則不同,捕頭基本上只需要坐鎮指揮就可以。
他方式林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家業,就會輪到沒有人繼承的地步。
到最後只能便宜衙門或者遠方親戚。
這是他方之餘絕對不允許見到的事情。
但是方式林顯然不清楚這一些,他問道:“爲什麼?”
方之餘嘆了一口氣,隨後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一旁的蘇安冷哼一聲,這讓方之餘有些尷尬,而一胖的方式林則是拉了拉蘇安。
畢竟淨天宮比自己方家強上不上,而且自己孩子還在他們手下學藝。
蘇安雖然有着大小姐的傲氣,但是並沒有太多大小姐的脾氣。
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蘇安急忙說道:“我自己也加入了清水縣捕快一職。”
“已經派陳鐵回去傳遞消息了。”
此話一出,方之餘便是被震得有些發麻。
蘇安加入清水縣捕快一職,那就意味着,淨天宮早晚都會成爲朝廷的爪牙。
江湖上的事情他方之餘也是略有耳聞。
方式林無奈的說道:“這些都是次要的,接下來先想想怎麼保的自身安全吧。”
這話一出,讓方式林點點頭:“確實是我失態了,你們有什麼辦法脫離嗎?”
方式林搖了搖頭說道:“不脫離,因爲呂布馬上要拿城中勢力開刀了。”
方之餘問道“開刀?”
“是的,因爲馬上就要戰亂了。”
方式林的一番話讓方之餘瞬間明白了過來。
看着已經成年,並且有着自己主見的方式林,方之餘點了點頭,連說:“好!好!好!”
“以後家族大事你打理吧,我該退休了。”
另一邊,在送走了方之餘等人,呂布喊來了陳宮張遼兩人。
“我現在打算把張府翻新一遍。”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並不奇怪。
因爲按照朝廷論功行賞,再加上劉若愚運作,這座府邸歸他呂布也不是不可以。
陳宮問道:“呂大人打算入住?”
呂布搖了搖頭說道:“眼下赤力國很可能打到了汴梁,我們很有可能被波及到。”
此話一出,陳宮不可置信的問道:“這麼快?”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確定,所以我纔要找你們過來。”
陳宮抱拳說道:“呂捕頭請吩咐。”
呂布大手一揮,笑道:“不要搞這些虛的。”
“我這次打算將張萬奇府邸解封,讓捕快的家屬都入住。”
“但是僅限於直系親屬。”
陳宮點了點頭說道:“這恐怕不適合我們兩人吧。”
自己是捕快,查案追兇還可以,但是這種事情他們並不太會。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劉大人會幫忙的。”
“我這次讓你們去,便是去汴梁城周圍查看一下情況。”
說完,呂布從懷中取出了幾粒金子,遞到了陳宮的手中。
隨後對着張遼說道:“你也去,你母親我會派人去接應。”
張遼聞言大喜,便要跪了下來,但是卻被呂布一下拉住。
“我說了,不要搞這些。”
剛說完,王欣君放下了手中的筆,將兩本書籍扔給了呂布,呂布接過之後遞給了張遼陳宮。
“沒事可以練練,我讓王欣君做好了註解。”
隨後抱了抱兩人。
“一定要活着回來。”
兩人點了點頭,隨後退了出去。
張遼開口說道:“呂布這次給的可是真多啊。”
是的,雖然就幾粒金子,但是已經夠一家人踏踏實實的過上一輩子了。
陳宮點了點頭,分出了幾粒金子遞給了張遼。
“事情比較緊急,要不我們現在就去?”
張遼說道:“聽你的,反正在醫館躺了不少時間。”
不睡覺對於兩人來說屬於家常便飯了。
看着兩人走了出去,呂布對着王欣君說道:“你去找高順,把坐忘功的註解給他們一本,讓他們發一下。”
王欣君聞言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你不學嗎?”
呂布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沒時間,等高順拓印好之後給劉大人送去一本。”
王欣君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待王欣君走了出去,呂布這纔開口對着劉若愚說道:“張府的事情還望劉大人多多留意。”
劉若愚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吧,我劉某雖然被放任到小縣城,但是我還是有些本事的。”
呂布點了點頭,對劉若愚的話不可否認。
如果劉若愚不是剛正不阿,現在起碼也算是個大官了。
隨後呂布走出了向着自己曾經居住的地方走去。
由於最近時間太過緊迫,燕赤霞的失蹤,以及城中各大勢力的暗流涌動,這導致呂布只能在衙門之中公辦。
剛踏入家門,呂布心中頓生警惕。
“有人來過。”
呂布從地上撿起了幾根頭髮絲,坐到了牀上。
這是他出門的時候故意放到地上的,因爲那個時候是呂布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肯定要萬分警惕。
頭髮的位置被人挪動過,上邊還有灰塵,絕對不可能是風吹的。
手指搓着從地上的頭髮,呂布坐在牀上思考着。
“對方來此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爲了錢財?”
回想一下,前身好像並沒有多少銀子,而且都被自己拿走了。
“對方手腳利落,顯然不是一般的毛賊。”
如果不是呂布先前留下了幾根頭髮,呂布絕對發現不了家中來過別人。
“那麼,到底是在找什麼?”
“難道?”
呂布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從牀上坐了起來。
雙手不斷在身上尋找着什麼。
“我那戒指好像在和河神戰鬥的時候丟了。”
想到這裡,呂布坐到了牀上。
路程太遠,而且只是個戒指而已。
顯然,呂布並不想在回去尋找。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之中出現了一絲別樣的聲音,好像震動一般不斷的刺激這呂布的耳朵。
呂布聞聲在房間之中來回尋找着,最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原來存放遺物的地方。
前身存放遺物錢財的地方,被呂布取了出來。
“果然!!”
呂布撿起了那枚不斷震動的戒指,只見戒指被呂布拿到了手中之後,便瞬間安靜無比。
就在這時,一聲破空聲向着呂布的太陽穴處襲來,呂布聞聲偏了一下頭,便躲了過去。
隨後向前一個賴驢打滾向着前方滾去。
帶呂布起身之後,便看到一枚匕首直指自己的咽喉。
呂布冷哼一聲,伸出右手,僅僅的夾住了這枚匕首,隨後正要反擊,便見黑衣人放棄了手中的匕首,向着房間外跑去。
“還想跑?”
隨後呂布將手中的匕首,向着那黑衣人狠狠的甩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剛將門關上,只見那枚匕首穿破了木質的房門,向着黑衣人飛去。
見沒有想象中有人跌倒的聲音,呂布急忙跑了出去。
只見地上有着幾滴鮮血,而匕首則是插入到了一旁的樹樁之上。
“居然被躲了過去。”
呂布走到了樹幹旁,將匕首取了下來,只見匕首上刻着一個字。
“方!”
呂布見此嘆了一口氣,將戒指戴在了手上。
“看來,出現內鬼了啊。”
顯然,如果不是出現內鬼的話,呂布和方家準備聯手對付城中各大勢力的消息,就不會泄露,導致有人僞裝成方家來刺殺自己。
想到此處,呂布便向着方家走去。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呂布並沒有尋找那名刺客的蹤跡,因爲他認爲沒有再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
另一邊,黑衣人半跪在一名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身前。
“任務完成了?”
黑衣人點點頭。
中年男子又說道:“但是你活着回來了。”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看着中年男子。
只見中年男子笑道:“知道爲什麼你自幼便是孤兒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中年男子繼續的說道:“爲了讓你不做個懵死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當初我爲了訓練一批好手,發現自幼便是孤兒的人最容易死心塌地。”
“但是這種人在那個年代十分的難求,於是我派人下令將你們的村子屠殺,只留下還是年幼的你們。”
中年男子並不知道的是,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便是張萬奇,只不過張萬奇提前一步將孤兒們都收了下來。
這些話聽得黑衣人是肝膽目裂。
“你不得好死。”
中年人驚訝的問道:“我還以爲你不會說話呢。”
“你一直暗中調查着這件事,相信你早晚會發現的。”
“沈煉啊,我捨不得你,但是你必須死,無論對我還是對別人,因爲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沈煉看着周圍空無一人,向着中年男子衝了過去。
顯然,他想報仇。
中年男子看到沈煉向着自己衝過來,十分淡定的他說道。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中年男子隔空衝着沈煉伸出了一根手指。
只見手指發射出金色的光芒,擊穿了沈煉的身體。
只見沈煉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都聽說你命硬,不知道這次你能不能活着回來。”
沈浪艱難的說道:“侯少林,你不得好,,,”
說完,便了無生息。
另一邊,方家父子臉色陰沉的看着桌子,而桌子上有着一枚刻着方字的匕首。
看着兩人一言不發,呂布問道:“兩位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方之餘說道:“這是陷害。”
一旁的方式林連忙點頭。
呂布這個時候坐了下來,說道:“我知道這是陷害,要不然我也不會孤身一人來到這裡。”
說道這裡,呂布聲音變小了起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了,那麼就是你們方家上下並不是一條心的。”
“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交代。”
方之餘聞言重重的點頭說道:“呂大人放心吧,這件事我肯定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計劃必須要提前了,明天中午我將在紅顏樓邀請各位勢力主,還希望方家主幫我傳遞下消息。”
只見方之餘說道:“一定!一定!”
聞言,呂布便起身離開。
剩下的,便是看陳宮和張遼的消息了。
對於兩人,呂布很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