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柴博說出是祁繼治好了他的傷勢時,榮膺頓時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立刻對着祁繼說道:“祁焱先生竟然是醫道高手,在下真是失禮了。”
祁繼頓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榮膺剛纔對他還愛理不理的,現在卻是恭敬有加稱其爲祁焱先生了。
祁繼雖然心有不滿,但終究要買柴博一個面子,不鹹不淡地說道:“算不得什麼醫道高手,只是略同一二而已。今日柴大哥邀我前來,只是爲了看看榮雄兄弟的傷勢而已,我自然盡力而爲,不過能不能醫治得了,還不好說呢。”
祁繼這話說的明白,我來是因爲柴博的面子,跟你們姓榮的沒半毛錢關係。能不能治得好榮雄的傷勢,這還是個未知數呢。
榮膺聽得祁繼話裡有話,自然知道是祁繼不滿,他剛纔怠慢了祁繼。榮膺爲人雖然有些桀驁,不過卻十分重視手足之情,只要能只好他弟弟榮雄的傷勢,他也是什麼都豁得出去。
榮膺當即說道:“祁先生,只要您能治好我弟弟的傷勢。我這雙龍山上下,但凡您看好的,都可以隨意取用,我榮膺絕無二話。”
祁繼不僅撇嘴,看着榮膺爲了榮雄還真是捨得。不過祁繼看着榮膺這傲慢的樣子,心裡就是有些不爽,隨即不鹹不淡地說道:“能不能治好,跟你雙龍山有什麼寶物無關。你這雙龍山就算藏着天下至寶,不也沒能治好他的傷嗎。”
榮膺面色尷尬,遲疑片刻,竟然猛地朝着祁繼拜倒,“祁先生,剛纔是榮膺招待不週,有所怠慢,還望祁先生大人大量,爲我弟弟療傷。”
榮膺知道柴博能帶着祁繼前來,自然是無的放失,這祁繼肯定有過人的本事,才能被柴博帶來。只是榮膺一時傲慢,怠慢了祁繼,這才引來不滿。不過榮膺雖然有諸多缺點,但卻有一個有點,便是重情重義。爲了榮雄的安危,他甚至可以放棄身爲紫府修士的尊嚴,給祁繼行跪拜大禮。
衆人看見榮膺拜倒,皆是一驚。榮氏兄弟在雲野邊境都是數得上數的人物,今天這榮老大竟然能對着祁繼拜倒,這也是誠意十足了。
榮雄當即臉色一變,急切地說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柴博當即說道:“榮老大,你這是做什麼,祁老弟在於你開玩笑呢。”說着,便起身去扶榮膺。
不過祁繼卻先一步扶起了榮膺,直接說道:“榮老大,你這脾氣直來直去,我很喜歡。真人面前,我也不說假話。我剛跟柴大哥來時,你理都不理我。當柴大哥說,我能治療榮二哥傷勢時,你的態度就變了。我就看不得那些虛假做作之人,所以才故意刁難你。不過你剛纔一拜,卻讓我認識到榮老大不是個虛情假意的人,只是因爲太擔心榮二哥的傷勢,所以纔會如此。是我祁焱太過小氣了,榮老大,這一拜我祁焱受不起,這就還給你。”說着,也朝着榮老大拜倒下去。
榮膺見祁繼朝他拜倒,立刻伸手去扶,沒想到竟然沒有扶起來,祁繼直接拜倒在了地上。榮膺心中焦急,也對着祁繼跪了下去。結果,這兩人面對面,相互拜倒。
這場面頓時變得無比尷尬,只有柴博當即大笑一聲,“好,今日大家意氣相投,不容結爲異性兄弟如何?”
衆人聞言,不禁暗暗佩服柴博的機敏,竟然如此化解了這一場尷尬。
榮雄雖然躺在石牀上,卻也掙扎着說道:“好,今日我們四人結爲異性兄弟。”
祁繼與榮膺相視一眼,便同時笑了起來,同時說道:“好,今日便結爲異性兄弟。”
榮膺當即對着洞外衆人吩咐道:“你們快去準備供桌香爐,爲我與幾位兄弟結拜準備。”
洞外還在觀望的衆人,當即開始忙碌了起來,一時間竟然全都離開了這裡。
這時,祁繼看着三人說道:“三位哥哥,既然今日我們結爲異姓兄弟,那我也不再隱瞞了。”說着,祁繼拿下了鬼神面具,露出了真身。
無論是柴博,還是榮氏兄弟,都是一驚。他們都是紫府修士,竟然都沒有看出來祁繼竟然掩蓋隱藏了真身,就連一絲異樣的氣息都沒有察覺到。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祁繼竟然如此的年輕,看上去竟然比柴博的女兒柴曉萱還要小上幾歲。
榮膺不禁嘆道:“果然少年英雄!”
柴博也沒有因爲祁繼的隱瞞,而有所不滿,反而笑罵道:“祁老弟,你這法器真是厲害,竟然將我也瞞住了。”
祁繼不禁面露愧色,尷尬地說道:“柴大哥見諒,小弟其實本名祁繼,只是有不少仇家,所以纔不敢顯露真容。”
榮雄雖然躺在牀上,不過卻依舊爲祁繼辯解道:“祁老弟這麼做,我們也都能理解,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也不會逃到這地方來了。”
榮膺也是微微點頭,流露出同情之色。
只有那柴博若有所思,想了想說:“祁老弟,你如此騙人,我看着結拜就算了吧。”
祁繼不禁一愣,連忙解釋道:“柴大哥,我只是無心的,沒有想過存心欺騙你。”
榮氏兄弟也是錯愕,沒想到柴博竟然會如此小氣。榮膺也是連忙說道:“柴大哥,你紫藤山收了那麼多弟兄,難道就容不下祁老弟嗎?”
榮雄也是說道:“對啊,如果不是被仇家逼得,誰願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柴博卻突然大笑着,拉過祁繼,說道:“不能做兄弟,卻能做翁婿嘛。你看我女兒曉萱如何,雖然比你大了幾歲,但對於修士來說,也不算太多。而且我女兒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也是嬌豔如花,能配得上你這少年英雄吧。”
柴博此言一出,祁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榮氏兄弟也是哈哈大笑,指着柴博大罵他老不正經。
祁繼紅着臉說道:“我修行淺薄,尋找道侶還是言之過早了。柴大哥,以後千萬不要再如此說笑了。”
榮膺見狀,連忙來幫祁繼解圍,笑着說道:“柴大哥,曉萱也算是雲野邊境的一朵名花,你就這麼怕他嫁不出去嗎?”
榮雄也是笑岔了氣,邊痛苦地哼唧了一聲,邊咧嘴說道:“柴大哥,你就不要爲難祁老弟了。本來是要結拜爲兄弟的,這硬被你招爲女婿,平白地矮了一輩。”
說笑間,已經有人拿來了供桌香爐。祁繼也立馬打上了鬼神面具,變成祁焱的樣子,同時與柴博說道:“這件事以後千萬不要再提了。”
柴博悻悻然地說道:“成了我兄弟,可就做不了我女婿了,你可要想清楚。”
祁繼尷尬一笑,說道:“我到更願意做你兄弟。”
這時,攙扶着榮雄下牀的榮膺,說道:“都準備好了,還不快來結拜。”
祁繼聞言,立馬走了過去,只有柴博撇着嘴走了過來。
四人同時跪倒在供桌前,齊齊拜倒,同時說到。
“我柴博。”
“我榮膺。”
“我榮雄。”
“我祁焱。”
“願意結爲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可證,日月爲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