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金丹高手,同時困禁祁繼,祁繼縱然練成了空間虹橋,也是難以化解,整個人僵在半空之中。
那寶瓶死靈寇倒轉寶瓶,將轉輪鬼王吸入瓶中。而法棍死靈寇則是高舉短棍,朝着祁繼頭頂狠狠地砸了下來。
而祁繼身體被禁錮住,除了靈識其餘根本動彈不了。萬般無奈之下,祁繼只有使出佛門獅子吼,單純地以先天之靈吼出。
在祁繼的眉心出,靈臺識海中,頓時爆發出層層漣漪。先天之靈所發出的獅子吼,卻沒有聲音,只是單純的精神攻擊。
這一生來自靈魂的吶喊,頓時將周遭的冤魂震得顛魂倒魄,更有甚者直接被震散。
只不過這法棍死靈寇實力太過強悍,雖然收到了這一聲獅子吼的影響,卻不過只是顫抖了一下而已。手中的法棍,卻沒有絲毫遲疑,依舊朝着祁繼頭頂砸落。
在祁繼周圍的千萬靈體,也都感受到了危機感,當即大聲誦唸經文。一時間,梵音渺渺,禪唱陣陣,大有一幅慷概就義的感覺。
這時,法棍死靈寇的烏黑短棍落下,前往靈體蜂擁而上,竟然以靈體之身,去硬抗這法器短棍。
一時間,靈體遭受法棍碾壓,如泡沫一般,瞬間破碎,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眼見前往那靈體慷慨赴死,祁繼不禁心如刀絞,怒髮衝冠。只可恨身軀不能動彈,根本無法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法棍落下。
只見那法棍距離祁繼的天靈蓋愈來愈近,祁繼此時也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聲暴喝猛然響起,“賊子敢爾!”
這一聲落下,祁繼頓時感覺全身一輕,周圍的空間枷鎖解開了。祁繼心中暗喜,“援軍終於到了!”
祁繼不再受空間枷鎖限制,立馬轉身,想要躲開這一棍。可是那法棍死靈寇,可是金丹境界,他看祁繼躲開,立馬變招。化劈爲掃,又朝着祁繼耳邊,橫掃而來。
這一招奇快無比,祁繼想躲也是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根木杖突然出現在祁繼耳旁,硬是攔住了這一記法棍。
祁繼擡眼望去,正是姍姍來遲的不樂散人。
其實不樂散人速度也不算太慢,只是這祁繼速度太快。不樂散人心裡清楚,這死靈寇橫行長鳴山,定然有金丹高手。他雖然能利用空間法則,迅速趕來,可他卻不願意消耗真力。畢竟到了百川灘,便是一場大戰。
而祁繼將金鵬身法運轉到了極致,速度極快,到達百川灘後,便於死靈寇交手,也不過盞茶的功夫而已
。
不樂散人木杖擋住法棍死靈寇的短棍,隨即一挑,將法棍死靈寇逼退,然後纔看向祁繼,關切地問道:“祁公子,你沒事兒吧?”
祁繼心中暗罵,“你看我這樣,像是沒事兒嗎?”
不過不樂散人前來救援,祁繼可不能訓斥他。祁繼喘着粗氣說道:“沒大事兒,只是下好太多,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去休息了。”
不樂散人微微點頭,沒再去管祁繼,而是全神貫注地看向了法棍死靈寇。
不樂散人的到來,也使得巫冥壓力大減。他當即一飛沖天,操控真力大蛇,朝着寶瓶死靈寇纏了上去。
現在正是金丹對金丹,巫冥雖然實力稍弱,但也能牽制住寶瓶死靈寇。只要等其他人一到,這羣死靈寇,就再也跑不掉了。
祁繼這才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還在漫天飛舞的冤魂。還有那些紫府境界的死靈寇。
祁繼當即誦唸起來《大陀羅尼無垢淨光》的經文,無數的冤魂在無垢淨光之下,迅速被祁繼淨化。
祁繼隨即使出普渡神光,全身金光璀璨,好似一張巨網,將被淨化的靈體籠罩過來,一起拱衛這祁繼,唸誦起了經文。
一時間,漫天飛舞的冤魂迅速減少,不斷地被祁繼淨化普渡,成爲祁繼麾下的純潔靈體。
這時,緊隨不樂散人而來的人馬,也終於趕來了。數千修士加入戰團,與那羣死靈寇殺在一起。
有了陰風谷的這隊人馬,雖然不至於徹底剿滅死靈寇,但卻可以徹底牽制住他們。
只見百川灘之中,死靈寇烏光閃爍,死氣縱橫。飛蛇谷與陰風谷的修士,則是各路法器靈器揮舞,滿天的溢彩流光,殺意無限。
姍姍來遲的火雲,也是手舞紅綾,道道火焰飛舞,也是獨當一面。
而死靈寇本就是以特殊秘法生存的冤魂厲鬼,再被衆多修士打散之後,全身符文繃帶散開,便是數百隻冤魂厲鬼衝了出來。
祁繼在旁安詳端坐,全身無垢淨光和普渡神光互相交織,一身金白之色,璀璨奪目。所過之處,冤魂厲鬼盡數被渡化,成爲純潔的靈體,虔誠地跪倒在祁繼身旁,不斷地念誦着佛門經文。
隨着不斷頭冤魂厲鬼被渡化,成爲祁繼身旁的靈體,那唸誦經文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被渡化的淨化普渡的冤魂也是越來越多。
過了沒多久,便又有一隊人馬趕來,正是流石派的索安。索安其實距離百川灘不遠,不過他卻怕損耗宗門實力,所以才故意拖延。
不過此刻前來,也正是時候。巫冥面對寶瓶死靈寇,一直被打壓,現在索安趕來,正好對上了那寶瓶死靈寇
。
而流石派弟子,也是如狼似虎,衝入戰團之中,與死靈寇斬在一起。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冤魂厲鬼飛出,祁繼幾乎笑開了花,無垢淨光加上普渡神光,迅速收攏這冤魂厲鬼。而隨着被收服的靈體越來越多,祁繼明顯感覺到了信仰之力的增長,剿滅死靈寇也似乎越來越順利了。
而在百川灘,有了三位金丹修士加入戰團,死靈寇也是損兵折將。不過祁繼這一方也不好過,三個門派的實力匯聚在一起,雖然人數上佔據優勢,整體實力卻不如死靈寇。
而且死靈寇的死氣,對於修士傷害極大。但凡沾染一絲,都是極難清除,需要用體內真火,一點點地祛除。
一場大戰打到現在,也整整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百川灘也是血流成河。在匯川坳匯聚的溪水,也都被染得血紅,而且還帶着腥臭的死氣。
而連番大戰之下,雙方都是損耗不小。不樂散人,索安,還有巫冥,雖然都是金丹修士。不過他們三人的實力,卻明顯不如那死靈寇的金丹強者。整整打上一天一夜的時間,也沒有斬殺對方,反倒不如祁繼厲害。
這倒不是他們不如祁繼,而是祁繼的佛門功法,對冤魂厲鬼的剋制太強。死靈寇本就是冤魂厲鬼的集合,面對祁繼的佛法,根本無從招架,只能以境界實力強行壓制,不過卻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而死靈寇面對普通修士,則是佔盡了優勢,他們全身死氣,正好剋制這羣道門修士。
眼看着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祁繼這一方的修士,都已經是人困馬乏,逐漸又處於了弱勢。而死靈寇身爲冤魂厲鬼,根本不需要休息,死去的修士越多,他們攝取的死氣就越多,實力也就越強悍。
祁繼看戰勢反覆,心裡也是焦急。不過好在,就在第二日的黎明,又有援軍感到,分別是五符觀的靈符子,血玉門的顏從,赤向坊的薊虞。三人帶着一羣生力軍,再次加入戰團,迅速扳平了戰勢。
緊接着,又過了半日,紅纓堡的沈光與鬼門寨的杜老鬼,也紛紛趕來。還有那一大羣打算渾水摸魚的散修和小門派,也都衝殺了進來。
一時間,百川灘風雲變色,真力縱橫,死氣瀰漫,生人慘叫,死靈呼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