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袁嘯天很是納悶了。
他倆都清楚,林楓想去競拍這滴‘天一真水’,事前還囑咐他們不要去爭,也大致猜到他肯定有晶石,這老半天了,卻沒見到他的身影。“難道他就是這小子委託的代拍之人,可他怎會認識這人,這人又有什麼背景呢?”二人用神識傳音,相互在交流。
“林楓不讓我去爭,他自然會有安排,我們就靜觀其變。再說價格也競爭到這份上了,我們再爭也力所不及了!”丁長老回覆道。
‘天蒼門’所在的包廂裡,翟元良的幾個親信長老見到如此尷尬的局面,滿臉的無奈,再爭下去,付出的代價就實在是太高了。
“真是氣死我了,難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讓我的仇家故意來擡高競價,讓我左右不是人?”翟元良內是氣得吐血,回身望了一眼他的幾位長老,想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端倪,“知道此事的就我這幾人,會不會…”
“翟兄,放棄吧,‘金陽丹’對你更重要,不要因小失大,自身強大才是正理!”姓錢的長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一百一十萬,哼!”翟元良一拍桌子,做出了最後一搏。隨着報價,一道忿恨的強大氣勢,就從他所在的包廂發出。
“哦…”場內之人,受到這道氣勢的衝擊,頓時對這個包廂也充滿了敵意。許多同爲金丹期修爲之人,同樣爆發出強列的氣勢,明顯也是在向他示威,公開向他挑戰了,“太過分了,想在拍賣會上耍威風,眼裡根本沒有我們這些人了!”
“一百一十一萬!”普通席上,那位滿臉蠟黃的中年人,根本就不爲所動,立即舉牌緊跟,咬着競拍價不放,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這人是誰,完全不給‘天蒼門’的面子,如同與他公然作對一般!”丁青峰也有些坐不住了,東部盛會,來的人魚龍混雜,出現什麼人、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
又比他多出一萬,此刻,翟元良的面子完全放不下了,“明知道是我‘天蒼門’欲得之物,這樣做完全就是公然在向我宗門叫板!”
“難道成心是想與我‘天蒼門’作對不成?”從包廂裡傳來翟元良憤怒的咆哮聲,隨後吼出了“一百二十萬!”
他親自吼出了競價,不僅他的包廂,其他四個宗門包廂也全掀開了簾子,全都直盯着普通席位上的那人。充滿了濃濃的**味,場上的暗鬥,轉眼間就變成了明鬥,很難遇料的結果,就要一觸即發,全場更是出現短暫的寂靜,連落根針都能聽到。
誰都清楚,‘天蒼門’此刻已亮出長劍,只要他敢再出價,勢成水火。但內心裡誰都希望看到他再次出價壓倒‘天蒼門’,想看到這位神秘參拍者背後究竟會隱藏何等勢力。“反正事不關己,就等他們去惡鬥!”
“這競拍會真有些變味了,憑晶石競拍,竟然變成了以勢壓人,沒晶石就不要來參拍!”不知是不是林楓在參拍,袁嘯天如同站在公正的立場,說起了風涼話,等於發出了不滿的譴責,在暫時寂靜的會場上是那麼的清晰、刺耳、完全不買對方的賬。
“這拍賣會還講不講規矩?做臉做色的來限制別人競價,沒晶石就不要這裡玩!”楚乘風見袁嘯天出聲,自然也一唱一和地大聲譏諷道。
“哪有這樣的拍賣會,後面的拍品直接拿出來憑勢力搶就行了,還拍個Q!”他倆這樣一引導,全場有修爲的人,全都憤憤不平地開始指責起來,也沒顧忌他‘天蒼門’的面子了。
“哼!”自知理虧的翟元良,只得冷哼了一聲。
“是不是想公開出頭來砸場子,我‘明月宗’接你的招就是了!”4號包廂的易劍揚,公開表態,來替‘天蒼門’圓場。
“公平競價,出價高者得之,哈哈,哈哈,這‘天一真水’的確是罕見之物,想擁有的心情可以理解,各位請自重,‘七寶齋’主持的拍賣會,還沒人可以強買。請各位繼續,3號包廂的出價是一百二十萬!”對這種場面見怪不驚的朱掌櫃,擡出了‘七寶齋’的名頭,化解了這場危機。
作爲‘七寶齋’分部的掌櫃,有強大的後臺支撐自然不會怕,更是希望競拍者義氣用事,競拍價越高,獲得的佣金自然就越多。
“一百二十一萬!”那人根本就無視‘天蒼門’的威脅,依然平靜地舉牌,剛好就只多出一萬晶石。更是讓場上的衆人充滿了遐想,“難道他們真的有仇?”
“呯!”寂靜地拍賣場,全都聽到了從包廂裡傳來摔茶杯的聲音。
“一百二十一萬,一次!…”包廂裡再沒動靜,全場也沒人說話,就只聽到朱掌櫃時不時的提醒聲。
盯着他,看他到底是何來頭?”不僅翟元良在吩咐,丁青峰、易劍揚等四個大宗門的人,也在暗自安排。
“哼!” 成交的拍槌敲響之後,傳來3號包廂翟元良不甘地哼聲。
交納晶石,拿到拍品,從拍賣場專用通道出來的林楓,迅速向廣場密集的人堆裡鑽,東轉西轉,突然就人間蒸發、徹底消失,戴師兄出現在了廣場上。林楓再次出現時,已換過了宗門的衣袍,變回了本來的面目,同他們一道,在場外聽晶石擴音機裡傳出的競價聲。
“林楓,拍賣現場,真是太激烈了,…”散場之後,劉雨瑤很是激動地說道。
“丹藥最後的競拍價是多少?”
“一百三十七萬上品晶石,被先前從未參與競價、神秘的1號包廂裡得到,競價真是太激烈了!”楊思寧興奮地說道。
“林師弟,你上哪兒去了,怎麼一直就沒見着你?”周遠龍,很是奇怪地問道。
“就坐在你旁邊不遠,看你還不斷地打量我,怎會說沒見着我?哈哈,哈哈!”林楓笑着說道。
“那個…”周元龍吃驚之後,徹底無語了。
“若不是我,你那樣沒禮貌地老盯着人家,就不怕他生氣、對你不利,參與競拍的人,哪個沒有深厚的背景,今後不再能這樣了,哈哈,哈哈!”
“我的乖乖,一百二十一萬枚的上品晶石啊!”周遠龍望着他離去的背景,內心十分震撼地感嘆道。
“林楓,儲物戒指還你。袁宗主按你所說不斷地擡高競拍價,氣得他們幾個宗門,在包廂裡直跺腳。不過這事很蹊蹺,那個從未參拍的1號包廂,最後出價高出七萬枚晶石得到,本就超過了預期,也再沒人敢與其競爭,誰都不清楚包廂裡的人是誰!
‘天一真水’被一箇中年人以一百二十一萬競價得到,這是我一直期盼能得到的物品,實力不夠,你也不讓我們去爭,眼睜睜看着它被人拍走,失之交臂!”丁長老找到林楓,私下告訴他拍賣會的情況。
“丁長老,這件事要麻煩您,您親自出面到‘七寶齋’,取回晶石!”林楓將丹藥的委拍憑證交給了她。
“我和你袁宗主一直在猜測,這枚丹藥肯定是你委託拍賣的,果不出我們所料。早知這樣我就參與競拍‘天一真水’。瑤丫頭是我帶大的,作爲她的師傅,老想着能爲她做一點事情,助她一臂之力,…”
“嘿嘿,丁長老,我已爲您拍下,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
“那位中年人是你找的人?還是…”丁長老笑着問道。心裡的猜想真是沒錯。
“當然是我自己在參拍了,我上哪兒去找人,嘿嘿,沒被識破吧?”
……
“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天一真水’受辱,丹藥也沒那麼多晶石敢去同1號包廂爭 ,那包廂裡究竟是誰,還未打聽出來嗎?”回到宗門他的書房,翟元良憤怒地說道。
“‘七寶齋’的朱子丹,對那個包廂也是諱莫如深,對誰都隻字不提。不過,那枚六品丹藥的出處,我倒打聽出來了,竟然是雲霧山宗門在委託拍賣,所以姓袁的纔會將價格不斷地擡高,讓我們傻傻地去爭!”
“此事當真?”翟元良吃驚得半天都合不攏嘴,腦子在飛快地轉動:“我真TMD的大傻瓜一個啊,他們三人能同時提升修爲,竟然就不朝那方面去想。
他們煉製出了六品丹藥,我居然還…,快,有請雲霧山宗門,晚宴按最高規格。另外,得重新安排他們的駐地。我真是傻B啊,跟着青雲宗屁股後面跑,得罪人不說,啥也沒撈到,…”
……
“哈哈,哈哈,這個翟元良,今晚對我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席上,還說了那麼的恭維話,陪了數次罪,就是因爲你代爲這小子,處理了丹藥委拍之事。
幸好你事前告訴了我,對他所獻的殷勤不置可否,更是對丹藥之事三緘其口,讓他是摸不着頭腦,欲罷不能。這小子真是個鬼機靈,他們五個宗門聯手之事,或許會因此事出現裂痕,爲我們的崛起贏得了一些時間!”晚宴丁長老沒出席,袁嘯天回來後,樂呵呵地說道。
“丫頭試過了‘天一真水’,真是名不虛傳,太霸道了。憑我的判斷,有了這‘天一真水’就算與築基中、後期弟子相遇,她也不會輕易輸了!”
“這小子化妝之後,竟然將我們都騙過了。拍賣會上,他冷靜、沉着的表現,真是讓人歎服。回去之後,得多花點時間在他身上了。宗門之所以受辱,就是綜合實力不夠。若是他能在丹道上再有所作爲,我們宗門真就再不會怕誰了,哈哈,哈哈,這小子真是值得我們期待啊!”
“回去之後,我就到他芥子中修煉,輔導他修煉。我堅信,假以時日,他定會煉出六品丹藥!”丁長老信心滿滿地說道。
“這小子呢,怎麼沒見到他?”
“他同楊思寧,說是出去散散步,不過有點鬼鬼祟祟的樣子,叫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