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經常請王五喝酒,稱兄道弟,在王五喝多的時候,不小心說了句,只是說了句少奶奶很好,自己很喜歡王小云,王小云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
陳六眼看好多天都套不出王五的話自己瞎編了一些話告訴了王澤平。讓王澤平感覺王小云就是王五的孩子。
王澤平讓陳六將王五騙到賭坊的後屋,先是控制住王五後,王澤平對王五就是一頓打,等着打的沒了力氣,找賭坊裡的長工到縣城外挖一個大坑。
“少東家,都弄好了”有長工回到賭坊對王澤平說道。
“把他裝進麻袋裡”王澤平吩咐道。
陳六屁顛屁顛的跟着忙活完道:“少東家,什麼時候你能給我個賞錢”。
“少不了兄弟的,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這個你先拿着,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一會還得你幫着埋他呢,哦,對了,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吧,我怕別人笑話我”王澤平說着話遞給了陳六十幾個大洋。
“沒人知道,我發誓,除了少東家交代的,我沒有和第三個人說過”陳六說道。
“走,兄弟,咱們去埋他”王澤平說着話,偷偷的摸了摸背後的槍。
王澤平帶着陳六以及另外兩個賭坊的長工晚上一起到了挖好的坑旁邊,三人把王五扔到了坑裡,只聽見王五‘支支吾吾’的不斷扭動身體喊叫,陳六道:“這麼大的坑”,話音還沒有落就聽見‘啪’的一聲槍響,王澤平用槍打在了陳六的胸膛,陳六倒進挖好的坑裡,陳六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瞎話,害了自己的姓名。
“愣着幹什麼,陳六的身上把大洋拿出來,給你們了,你們給我把他們兩個埋了”王澤平說道。
“少東家,不要殺我們”兩個長工趕緊跪下說道。
“我殺你們幹什麼,這兩個人不但偷了我的錢,而且到處嚼根子,說我壞話,你們又不會到處嚼舌根子,我殺你們幹什麼”王澤平說道。
“對,對,少東家,我們不會亂說”
“起來吧,陳六的身上還有不少大洋呢,你們拿去分了”把他們埋好,趕緊的吧。
王家家裡的長工王五和妓院的長工陳六莫名的失蹤了,好幾個人找他們,王澤平對外說是他們偷了錢跑了,王家所有人包括秦秋翠在內,對於王五和陳六的失蹤並沒有上心,重新招了兩個長工,對於他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
“你怎麼一到冬天,你就往出跑,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家呆着?”李福生對兒子喊道。
“爹,這不是冬天家裡活少嘛,我們很快就回來了,沒事,把東西賣了就回來了”李帥說道。
“這世道不太平,你沒聽說,前陣子就在京城附近打仗呢,你還去,再說了,家裡的錢也夠花了,你還去幹什麼”李福生說道。
“爹,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去了,以後不再去了,不然我收的這些東西都得砸在手裡”李帥說道。
李福生嘆了口氣,抽了幾口煙無力說道:“哎,我也管不了你,你也不聽我的,多去點人,路上注意安全”。
“二哥,你這次也跟着,你不怕嗎,再說了你剛剛把紅霞嫂子接回來沒還不到兩個月,你就和我出來,沒事嗎?”李帥問道。
“老太爺親自吩咐的,我哪敢不陪着你出來啊,再說了這次出來用不了半個月就回去了”唐越說道。
唐越又偷偷的趴在李帥耳邊說道:“在家裡,也沒意思,她有了”。
“恭喜你啊二哥,還是你厲害啊”李帥說道。
“你都兩個媳婦了,我厲害個屁呀”唐越笑着說道。李帥一行十幾個人趕了三輛馬車向着京城的方向趕去。
李帥安頓好衆人後道:“二哥,你就別外出轉悠了,你想給紅霞嫂子買什麼,告訴我,我去替你買。我先和紅喜還有我大哥李牛去找佟掌櫃,你們先休息休息,餓了的話可以到下面的攤位上吃飯”。
“佟掌櫃,我又來麻煩您了”李帥三人一人揹着一個大簍子找到佟掌櫃的古董鋪子說道。
“哎呦,我說呢,今年早上起來喜鵲一直在我鋪子房檐上一直叫呢 ,原來是李帥兄弟到了,走,這也快到中午了,咱們先去吃飯”佟掌櫃熱心的說道。
“佟掌櫃,先不急着吃飯,您先幫我掌掌眼,這些東西值錢嗎”李帥着話把三簍子的東西拿給佟掌櫃。
“那行,我先看看,咱們再去吃飯”佟掌櫃笑着說道。
“哎呦,我說兄弟,你從哪裡弄得這些東西啊”佟掌櫃看完一個簍子裡的東西說道。
“怎麼樣,值錢嗎”李帥着急的問道。
“你這裡面,瓶子、盤子、字畫、硯臺什麼都有,可是就是沒有值錢的東西”佟掌櫃說道。
李帥聽到佟掌櫃的話腦子‘嗡’的一聲道:“佟掌櫃,那您幫着看看這兩個簍子的東西怎麼樣”。
佟掌櫃翻了翻拿出來兩樣東西道:“這兩件還算是個玩意兒,這個有點瑕疵的是宋朝官窯的,這個是宋朝民窯的,這兩件還能值點錢”佟掌櫃道。
“其他的,一毛錢都不值嗎”李帥心裡的石頭放下了,剛剛在佟掌櫃看東西的時候,一直提着一口氣,生怕自己弄得這些東西不值錢。
“也不是一毛錢都不值,都是晚清的東西,都是民窯燒的,一個玩意兒也能值個二三十個大洋,我說李帥兄弟,你不是也開始倒騰這玩意兒吧”佟掌櫃說道。
“能值點錢就好,總比收的價錢高,終於不會賠了,以後不弄這個了,我看的都挺不錯,看來是跟這行沒緣”李帥笑着說道。
“這行的水可深了,你這麼多東西,也不是什麼太好的玩意兒,我可能出手的時間稍微長點,這麼大的量,我得去市場上問問,你彆着急,肯定得給你賣個好價錢”佟掌櫃說道。
等了好幾天,唐越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李帥帶着一行人在街上閒逛,想要給家裡人買點家裡沒有的東西,還有些沒有見過的東西。有個人在小巷子裡盯了李帥他們很久,看着李帥一行人像是外地來的。終於看見李帥在路邊吃了飯,把錢揣到懷裡,李帥起身要走,此人也趕緊從小巷子出來,與李帥裝了個滿懷,李帥趕緊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沒注意,傷到沒有”,此人搖搖頭看了李帥一眼後趕緊跑到小巷子裡消失不見。
“少東家,你沒事吧”唐越問道。
“沒事,咱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李帥說道。
李帥帶着衆人正要掏錢買東西,摸了摸懷裡,錢袋子不見了,左右摸了摸都不在,李牛問道:“怎麼了”。
“大哥,剛剛撞我的那個人,好像把我錢袋子偷走了,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李帥問道。
“有點影響”李牛說道。
“我也有點影響”唐越說道。
“好,我們三個各自帶上幾個人,去找找他,他孃的,看着挺老實,沒想到是個討吃鬼(二流子,不學無術的人),晚上在住的地方集合”李帥說道。
李帥帶着紅喜五六個人跑到了那個小巷子,尋找小偷。快天黑了,李帥正要放棄,突然看見此人從另外的一個小巷子出來,手裡提着東西,李帥道:“就是他”。
紅喜看到後,從小腿掏出刀子就要上去,李帥見狀道:“彆着急,在這大街上,你也不怕被警察看到,趕緊收起來,別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先偷偷的跟着他,找到他住的地方就好解決了”。
李帥遠遠的跟着此人,七拐八拐的此人終於到家了,此人也沒有什麼警覺直接回到了家裡,街門都沒有鎖住,李帥見狀四周沒人,進了此人的院子。
紅喜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踹開了此人的家門,‘哐’的一聲,只聽屋內有碗摔碎的聲音。李帥一行人直接闖進了此人的內屋。
李帥一行人進屋發現此人正愣在原地,炕上靠着一位老婦人,嚇的不輕,剛剛此人手裡提着的東西灑落在炕上,是中草藥。此人看見李帥一行人,趕緊下跪道:“我錯了,和我娘沒關係,我跟你們走”。
李帥見狀不知如何是好,心想“百善孝爲先,難道我猜錯了,這個人不是討吃鬼”。道:“快起來,你剛剛買東西,還沒有找你錢,你就走了,我給你送錢來了”,李帥將此人扶了起來。
“我雖然眼瞎,但是心可不瞎,這世道還有這麼好的人,能給我們送錢,這位後生(對男孩子的稱呼),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吧,我能承受的住”此人母親顫巍巍的說道。
“大娘,真的是給他送錢來了,沒事”李帥趕緊說道。
“你給我跪下,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人家都找到家裡來了”此人母親對兒子生氣的喊道。
“娘,娘,我說,你別生氣”此人把因爲自己的母親生病沒錢看病,跑到在街上偷了李帥的錢,然後給母親抓藥的事沒有隱瞞全都說了出來。“娘,這位兄弟,我錯了,我不敢了,這個是剩下的錢,求你不要拉我去見官,剩下的錢我想辦法還給你,求你了,給我和我娘一條生路”。
李帥看了看此人家裡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最爲合適道:“我看你啊,也沒有能力還我錢了”。
“你個畜生,你這樣得來的錢,你買了藥我也不吃,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你這樣我還不如早點死了,去找你爹”此人母親生氣的喊道。此人母親喊完話哭了起來,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此時哭起來更加嚇人。
“大娘,你別激動,我不要錢了,算是孝敬您的”李帥說完話就要走,被此人攔住道:“兄弟,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此人拉着李帥到了外屋。
“兄弟,錢你拿着吧,好好照顧你娘”李帥到了外屋說道。
“大哥,我也沒有什麼能送給你的,我這裡有把短槍送給你吧,就算是賣給你的,這也是我前幾天偷回來的,我一直沒敢和我娘說,我留着也沒有什麼用,給你可能更有用”此人悄悄的說完話從屋子裡的櫃子下面拿出了槍,李帥一看是‘盒子炮’道:“挺好,我喜歡這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個不務正業的人,怎麼就幹了這個偷偷摸摸的事了”李帥把槍塞到懷裡好奇問道。
“是啊,還好我們少東家人好,換做別人,你今天可就夠嗆了”紅喜說道。
“不瞞您說,我確實不是專門幹這個的,但是最近沒辦法,家裡實在沒錢了,我娘又病了,沒辦法只能想歪門邪道了,還不知道您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此人說道。
“少東家叫李帥,你又叫什麼名字”紅喜問道。
“原來是本家啊,我也姓李,我叫李子浩,叫我耗子就行,那我叫您少東家吧”李子浩說道。
“隨便,叫我什麼都行,名字就是個代號,你不是專門幹這個行當的,但是你這身手可不錯啊,撞了我一下就把我錢偷走了”李帥笑着說道。
“少東家,咱們別在這裡站着了,咱們出去找個地方說”李子浩說道。
李子浩和李帥回到內屋,李子浩道:“娘,這位恩人,也姓李,咱們是一家,恩人不會爲難我,他還是個大善人,我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給您熬藥,您放心吧”。
“大娘,你放心吧,我和耗子兄弟一見如故,不會爲難他,我過兩天再來看您”李帥也說道。
老人點點頭道:“早些回來,記得把錢還給恩人”。
李子浩帶着李帥到了一個茶館道:“我就用少東家的錢,請你喝杯茶吧”。
“少東家,我確實不是專業幹這行的,只不過我從小調皮,不是上樹掏鳥,就是下河摸魚,我雖然沒有學過武,但是我可能天生就會這些,身體靈活,手也靈活,在街上試了幾次後,就會了”李子浩說道。
李帥喝了口茶點點頭,沒有說話,李子浩接着說道:“我原本和我爹在廠子裡扛貨,雖然累吧,但是吃飽肚子還是可以的。直到有一天片區的官員找到廠子裡,說廠子老闆是逃犯,把老闆給抓了起來,官員看着廠子裡的人說,雖然老闆被抓了,但是廠子還是正常運行,官員找了其他人來管理工廠”。
“新老闆來了,聽說是官員的小舅子姓周,新老闆剛剛開始來就開始吹噓,說是廠子有政府管着,屬於政府的財產,讓我們大夥不要擔心,肯定不會虧待我們,也不會虧欠我們的工錢,但事實上,經常想辦法對我們這些底層的人進行剋扣工錢,我們後來私底下都喊他‘周剝皮’”李子浩喝了口水說道。
“後來生活越來越難,父親帶頭找他們理論,最後與廠子裡的人發生爭吵,工人與他們動了手,我父親在混亂中被刀子捅死”李子浩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