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帶着李帥把錢送到祠堂後,當兵的很開心,道:“明天我馬上出去剿匪,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帥看着當兵的走出古城鎮,心想這幫瘟神終於走了,等着吧,等我強大了,你們從我這裡拿走多少,我一定讓你們加倍奉還,李帥心裡發誓。
......
冬天來臨前,終於把圍牆蓋好了,留了兩個大門,南牆留了一個門,北邊牆上留了一個門,大伯李民生也將木門做好,將背面牆的門洞用門堵死,現在只留下了南邊的門,方便進出。
現在自己家裡只有一支長槍,這得再想辦法多買些槍,配合上自己的‘葫蘆飛雷’等着以後就可以在這圍牆上保護自己家人了,李帥站在一米寬的圍牆上想着。
“五十個銀元,你怎麼都借了,咱們借三十個還不行,你還把地抵押了”李福生有些生氣說道。
“爹你不懂,我自有辦法還他”李帥說道。
“什麼我不懂,你還拿地做抵押,過兩年,你趕快把錢還給張虎,家裡有錢,你還去借,就我不懂了”李福生氣着說道。
李帥也有些生氣說道:“爹,你想啊,咱們借三十個。說明什麼,說明咱們家就還有錢,你當時和張虎說了家裡有多少錢,那些當兵的來了這十幾天吃喝了多少,你不會算算,也許借三十個銀元后,還得再借三十個”李帥說完話,沒有在和父親說別的,自己走出了家門。
李帥想冬天無事做,繼續挖圍牆裡的地,希望早點幹完,同時有希望再挖出些東西,自己要買槍,但是一杆槍就要五十個銀元,還不算子彈,自己還是太窮了。
李帥、父親、紅喜和二愣四個人又開始了‘尋寶’之路。但是四個人乾的太慢了,而且地上又有硬,凍着進度緩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幹完。李帥想着再找二十個人來幫忙,依然是每天給些工錢,李帥找父親商量。
“那底下的東西,這樣讓人知道了會不會不好”李福生說道。
“有就有吧,儘可能讓別人挖外側,我們挖中央,我想的是趕緊把房子蓋起來,誰挖到就歸誰,我想沒有人會去外傳”李帥說道。
“我不同意,萬一挖出東西,我怕再次招來土匪,也有可能招來官兵,咱們就不應該買這塊地,買了這塊地,咱們家就沒有消停過,你蓋好圍牆就算了,我都不打算在裡面蓋房子,我怕在發生不好的事”李福生說道。
“爹,你放心吧,只要是誰挖出來歸誰,消息肯定不會傳出古城鎮,而且只要是挖出東西,用不了幾天,會有很多人來免費幫忙的,你相信我,爹,咱們家遭難雖然和這塊地有關係,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帥勸着父親說道。
李帥再次找了二十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到院子裡幹活。很多村名不明白爲什麼李帥還要繼續蓋房子。
“那塊地邪乎的很,你看李家買了以後就遭了土匪,後來又讓官兵敲詐,還敢在那塊地上蓋房”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瞎球操心,人家李家能買那麼多的地,還怕以後沒錢,我倒是想去幹活,再賺點錢,可是人家只要了二十個人”
“給我錢我也不去,我害怕我家裡也出點啥事的”
“小偷去你家都得哭着走,你瞎球擔心”
......
“大夥辛苦了,大夥以後自己吃飯,還是和以前一樣,晚上幹完活,到我這裡領工錢,你們分開挖,得向下深挖三尺,我可不想我以後睡的房子下面還睡個祖宗”李帥笑着說道。
一羣人笑着說道:“放心吧,管他誰家的祖宗,都挖出來,肯定不會漏下”。
“那你們分開挖,咱們最好能在這個冬天幹完活”李帥說道。
十天後,李帥再次挖出一羣殘破的東西還要兩個銀錠子,李帥偷偷的收起來,看其他人的反應,其他人好像沒有發現一般,自顧自的幹着活。
半個月後,有兩個村名來幫忙,李帥說道:“沒有更多的錢來支付工錢,而且你們的歲數也比較大,我怕你們幹活傷者自己”。
這兩個人是自己請的幹活的人親戚,這人也跑過來說道:“我看這土凍的實在是難挖,多個人多點力量,放心吧,不要錢,他們慢慢幹,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來的兩個人也不斷點頭說道:“你們李家遭難,我們冬天也沒事幹,何況他賺的錢也夠我們吃飯你看工具我們都帶來了,放心吧,都是‘莊戶佬’知道怎麼幹活”說着話指了指李帥請的年輕人。
兩個月後,圍牆的院子裡差不多有兩百個人,李帥看着人實在太多了,最後很多女人都扛着鐵鍬和鎬頭都來了:“大夥的心意我領了,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但是這點地方實在是容不下這麼多人,大娘和嬸子你們就回去吧”。
臘月初八前,圍牆裡的地就全部被挖地三尺,挖了一遍,有些地方甚至更深,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最後很多人都很可惜,在幹圍牆的時候沒有來。
“怪不得李家有錢,咱們家都挖出了一個銀錠子,李家估計也挖出不少”。
“來的這夥兒人,都是李家最開始找的這二十個人的親戚,估計都挖了些東西,估計李家也挖了不少,怪不得有錢,堅持要蓋房子”。
......
過了臘八,很多人都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天下起了雪,而且還不小,臘月十五下午,楊姓士兵再次來到古城鎮,找到李家,進了家門後,手裡提着一個東西喊道:“李家人呢,我給你報喜了”。
李帥聽到後,從窗戶往外看,只見楊姓帶頭人帶着四個清兵來到院子,心想難道真的把土匪殺了,歸還錢來了。
“哎呦,是楊軍爺來了,快屋裡請”李福生說道。
“不用了,我來是告訴你,土匪已經被我們全部正法了,我們也犧牲了兩個兄弟,錢是沒有找回來,全讓土匪造了,這是土匪頭子的人頭,我給你提了過來,給你看看”說着話提起人頭給李福生看。
李福生不敢看,只見圓滾滾的,用布包着,不敢打開,此時李福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軍爺看着李福生的反應繼續說道:“雖然沒有把錢給你追回來,但是畢竟給你家報了仇,你看我這死的兩個兄弟,你是不是給拿點撫卹金,你別說沒錢啊,我來的時候可聽說了,你們冬天僱傭了兩三百人蓋房子啊”。
“楊軍爺誤會了,沒有僱傭,都是來幫忙的......”
“別廢話,你有錢找人蓋房子,這二十個銀元你必須的出,否則我把死去的兄弟一家老少都請到你們李家,你們李家來照顧,我就在祠堂住兩個晚上,等你消息”楊軍爺說道。
“楊軍爺,你不能這樣,我家真的沒有錢了,之前的錢還是借的,再借的話我家就得乞討了”李福生希望可以用哭窮的辦法來讓當兵的不要錢。
“我也沒辦法啊,你不給也得給,這二十個大洋也是我幫你壓下來的,否則你出的錢更多”說完話就走了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李福生轉身嘀咕。
“王法,什麼是王法,槍就是王法,我還告訴你,你就是去告我也沒用,看見了嗎,這是槍,小心點”楊軍爺用槍指着李福生說道。李福生被嚇的站着動不了,還是李帥將李福生扶着回到屋子。
“這老農民,還真是個棒槌,還王法,慈禧太后死了以後,皇帝都指揮不動北洋軍,都得去請袁總督,誰有空搭理李家這點破事,真實好笑”楊軍爺和手下的士兵笑着說道。
“真是活土匪啊,咱們怎麼辦”李福生問李帥。
“再說吧,不行再借點錢去”李帥說道。
張小小在李家呆了半年多,完全融入到了李家,尤其是對肖安利,感覺他就是母親,從肖安利的身上體會到了母愛。第二天天剛剛亮和肖安利說了一下就回了原來的家。
隔天后,張小小回來了,帶着一個包袱,回到李帥家裡。李帥問道:“你去幹什麼了回家,冷不冷,想師傅了嗎”。
“我覺得我應該爲家裡做點事,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一員,我不想讓你天天發愁,爲這個家發愁”張小小說着話將包袱給了李帥。
李帥打開包袱一看,裡面有不少的銀元,“你從哪裡弄來的,你沒有幹什麼傻事吧”李帥擔心的問道,怕張小小把自己賣了,換了些錢回來,那樣的話自己就太多對不起師傅了。
“想什麼呢,我把原來的房子和地全部賣了,這樣就可以先打發那些當兵的了”張小小說道。
李帥放心了道:“你膽子可不小啊,自己帶着這麼多錢,在路上也不怕”。
“怎麼不怕,開始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真的帶着錢在路上,看見誰都像壞人”張小小笑着說道。
李帥抱住了張小小道:“以後不能再這樣了,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我不想再失去親人”。
張小小被抱住後愣了一下道:“嗯,以後聽你的,快鬆開,讓爹和娘看到怎麼辦”。
“我可什麼都沒看見”肖安利說道。
李帥等着當兵的走後打算年後再次去京城,去京城把挖出來的東西賣了,還有兩個銀錠子,挖出的金條和太后賜給自己的古董,先留着,等着以後以備不時之需。
“咱們還是先把地裡的錢挖出來用吧,你別出去了,外面現在太危險了,在家好好呆着吧,萬一在路上遇見個土匪、兵痞啥的,你想小小還沒有過門就守寡嗎”李福生說道。
“爹,我帶上‘葫蘆飛雷’,和紅喜和二愣一起去,我們三個沒事,上次我和小叔兩個人一起去,不也沒事,我會小心的”李帥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我不同意,你過了年就在家裡給我好好呆着,準備蓋房的材料,我讓你蓋房”李福生有些發火說道。
“爹,你想我和你一樣嗎,想讓我一輩子就這麼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李帥說道。
“我什麼窩囊,我這是爲了這個家”李福生喊道。
“我也是爲了這個家,爹,誰不是爲了這個家,張小小不是爲了這個家把房子和地都賣了,我不想以後我媳婦跟着我受苦,我要有錢,不讓她再次爲這個家冒險,爹你不懂我想的是什麼,你也別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如果我和你想的一樣,我就是第二個你,那咱們家以後就還是受窮,永遠不會擡頭,我只有和你想的不一樣,按照我的想法,我才能爲這個家闖出天地,才能讓咱們家和現在不一樣,才能讓全鎮的人看得起,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的想法也是經過我好好算計過想過的,不是腦袋一熱就去的,你別管了,再說下去也是吵架”李帥說完離開房間。
李福生聽着兒子的話半天沒有說出話,最後說道:“爹以後以你爲驕傲”。
李帥出了房子後,想着最好是能找到人,再買幾桿槍,當兵的說的對,槍纔是王法,只有自己有了實力,就沒人敢欺負我,爲什麼張、王兩家厲害,因爲有張龍和王彪,因爲他們有錢有槍有人,有了槍,以後就可以守家護院,即使不能正面硬碰硬,在私下裡也可以報仇。
邪惡的念頭在李帥心裡生根發芽,也許是李帥小時候在心裡埋下的恨的種子,在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後,恨意慢慢的成長了,也許是李帥長大了,有責任了,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後,更迫切想要保護家人,總之李帥開始變了,變得對這個萬惡的年代充滿恨意,對那些欺負人的人充滿恨意,對那些當官的卻想着不斷壓榨老百姓的人,充滿恨意,更是對那些披着合法衣服的‘土匪’充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