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年初長成(一)

大清朝看着世界的變化,在第一次鴉片戰爭後一部分人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打算學習各列強國家,在一八六一年至一八九四年轟轟烈烈的開展洋務運動,全國改革,引進西方科技。在古城鎮的戲臺上面寫着口號“師夷之長技以自強”。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兩年過去了,古城鎮還算太平,除了大清朝因洋務運動使得稅收不斷增多了,其他沒有什麼變化,人們依舊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生活,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着,除了交出皇糧,能喝稀糊糊(用開水煮玉米麪)吃飽肚子就很好了,因此,很多老百姓對此運動並不說好。

一八九四年,光緒二十年,農曆稱爲甲午年。早在一八八八年大清朝正式建立了北洋水師,成爲亞洲一個強大的海軍力量,即使歐美列強也放緩了侵略腳步,然而,這可能都只是“迴光返照”的假象。此時清朝政治依舊十分腐敗,官場中各派系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國防軍事外強中乾,紀律鬆弛。

一八九四年八月一日,已在數日前先行於豐島海域爆發海戰的清朝與日本,爲了爭奪朝鮮的控制權,終於向彼此發佈宣戰詔書。當時清政府號稱亞洲第一大艦隊的“北洋水師”,彈指間檣櫓灰飛煙滅。一個是迴光返照的老大帝國,一個是噴薄欲出的近代國家,在這種情形下,這一戰即是不可避免的,也是無力挽回的。

一八九四年,甲午戰爭期間,日軍攻佔“東亞第一堡壘”旅順口後,進行了四天三夜的大屠殺,市內羣衆兩萬多人喪生,只有埋屍的三十六人辛免於難......

戰爭的失敗清朝政府和日本明治政府於一八九五年四月十七日在日本馬關(今山口縣下關市)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原名《馬關新約》,日本稱爲《下關條約》或《日清講和條約》。使原本千瘡百孔的清朝更是雪上加霜,使苦不堪言的老百姓,生活更加艱難,爲了使老百姓儘快的交出皇糧,當時很多官員會親自帶兵下鄉收糧......

肖安利盤腿坐在炕上抱着李帥,一邊抱着哄睡覺,一邊低着頭對李帥說道:“兒子,你長大後可得有出息,別和你爹一樣,你得好好讀書,娘不吃不喝也要供你上學,你得去當大官,讓娘和你去享福......”肖安利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懷裡的兒子笑了,好像看到了李帥以後的成就,李帥迷迷糊糊的用小手摸了摸肖安利的臉......肖安利接着哄兒子睡覺道:“嗷、嗷睡覺嘍,李帥長大當官嘍;嗷、嗷睡覺嘍......”

“爹,這點雜和麪(玉米、高粱等磨的麪粉混合在一起)你和我娘留着吧,你們老兩口慢慢吃”李民生說道。

“你拿回去吧,我和你爹吃的少,你掙這點雜和麪得扛多少木頭才能賺的來,李牛和李糧正在長身體,給他們多吃點,再說了,你給我們留下了,你媳婦不得和你找事啊?”劉紅分說道。

李民生拗不過老兩口,把雜和麪拿了回去,這個世道(時代)太難了,現在爲了能做點木工活,還得自己搭材料,最後只能賺那麼一點點,碰到個不好的人家,可能還賠了......

“還是老大行啊,你看看老二和咱們挨着住,也沒見他給過你什麼吃的”劉紅分和李尚喜抱怨道。

“行了,行了,老二家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能吃飽九挺好的了,再說了,老二也沒有少幹活呀,挑水、砍柴、掏糞哪樣也沒落下,你少說兩句吧”李尚喜不耐煩的對劉紅分說道。

“老大他不在外面幹活嘛,多累呀,啊!哪有時間去給你挑水呀、砍柴啊!那挑個水、掏個糞有多累,啊!你這兩年吃的老大給的稀罕(少見)的東西不少吧”劉紅分說道。

“這不就結了(得了),老大出去幹活能比老二多掙點,老二在家裡給你挑挑水、掏掏糞,這不都一樣,不想和你說了......”李尚喜說着說着生氣了,走出了家門......

李福生的房子是在父親原有的房子上在院子裡中間隔了一堵牆,形成了兩個獨立的院子,而李民生則與父親住的比較遠,隔了一條街。李尚喜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雖然自己對兩個兒子差別不大,但是老婆子現在對待兩個兒子的差距越來越大,也許這就是老一輩人說的,誰在老人身邊,誰不討好......

“爹,爹,下鄉收糧的又來了,這次趕了三輛大車”謝雨強跑到藥鋪和謝忠紅說道。

“什麼,不是前兩個月剛剛收過了嗎?你在哪裡看到的,看的準成嗎?”謝忠紅瞬間站起來着急的問道。

“爹,正在咱們的樑地裡幹活呢,老遠就看到穿着官服的人,騎着馬,後面跟着清兵,拉着三輛馬車,正往咱們鎮上來呢”謝雨強肯定的說道。

“這是什麼世道,這是要老百姓的命呀......”謝忠紅說道。

......

不一會,下鄉的官員騎着一匹瘦馬來到了古城鎮,只見官員身上的官服破舊,騎在馬上還能看到褲子上打着補丁,滿臉的疲憊,牽馬的是一位拿着長刀,年紀比較大的清兵,牽馬人兩眼無神,木訥的牽着馬,走着,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官員找到了謝忠紅坐在藥鋪的正中央道:“我這一路走來,也就你們古城鎮的討吃(乞丐)還少點,挺好”。

“不知道大人來有何貴幹...”謝忠紅說道。

“我不說,你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還是收糧,我也是根據上面的指示辦事,具體爲什麼收糧我也不清楚,總之,在你們古城鎮再收一千斤”官員無所謂的說道。

“大人,現在剛剛出苗,還沒有接穗,現在再收,那老百姓這個夏天吃什麼呀”謝忠紅有些急促的說道。

“那我管不了,你帶着我趕緊去收糧,這一千斤對於你們鎮上,我想不是什麼難事,我收不上來,等着別人來的話,就不是我這個態度了,到時候可能還得抓起來幾個鬧事的,糧食還收的多,再弄出人命就更不好了”官員說道。

謝忠紅沒有辦法,怕下次清兵大部隊過來,真的給鎮上的一些人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那對於一些家庭那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謝忠紅無奈,讓巡護隊通知全鎮的人在戲臺前的空地上集合。開始人們強烈反對,但是清兵朝天放了兩槍,並威脅道:“抗命不交的,全部拉去下大獄”。老百姓心中暗罵大清朝的同時不得不再次交糧,謝忠紅按照家裡地的多少進行收糧......隨着大清朝在全國各地的剝削,一部分人暗中開始反抗,在一八九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孫中山在夏威夷檀香山建立了中國第一個資產階級革命團體--興中會(即中國國民黨之前身)。

李帥和父親從戲臺回到家中問道:“爹,那個就是當官的?”

“對啊,你看多好,騎着馬,帶着人就能收到糧食”李福生說道。

“那有沒有比大還大的官,在家坐着,直接就能和這個收糧的官要糧食呢”李帥好奇的問道。

“你去問你爺爺,你爺爺都懂”李福生說道......

李帥聽後,跑出了家門,一邊跑一邊喊着:“爺爺、爺爺...”

李帥跑進了爺爺的院子啊,看見李牛、李糧兩個哥哥在,也湊到爺爺身邊道“爺爺,我爹讓我問問當官的事”。

“哎呦,你這小不點想當官了,還問問當官的事”李尚喜一愣然後一樂說道。

“不是,我就想問問這個收糧的官不下地,就能收到糧食,是不是還有官在家裡坐着就能和這個收糧的官要糧食呢?”李帥很認真的問道

“去,把你小叔喊來,今天我就給你們好好講一講”李尚喜來了興趣說道......

李尚喜看見孩子們都到了說道:“先和你們說說咱們老李家的故事:咱們老李家在我爺爺的那會,我的爺爺也是在朝廷裡面當官的,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官,就是一個記錄官,因爲我的爺爺寫的一手好字,在朝廷裡抄寫一些史記,幫着記錄一些事情,但是因爲說錯話,被別人利用,捱了板子後纔到了咱們古城鎮上,娶了我奶奶,在炕上的躺櫃(櫃子)裡還有很多我爺爺留下來的書,每次被你們給拿出來玩了,玩壞了我還要重新抄寫。這裡面有很多書都是寶貝,記錄了很多的東西,等今年冬天不忙了點,我就得教你們認字了。”

李尚喜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爺爺、你還沒有說當官的了,什麼樣的官大,什麼樣的官小”李帥着急說道...

李尚喜摸了摸李帥頭道:“彆着急,我慢慢說,這個當官呀,你們得看他們戴的帽子、穿的官服,還有就是衣服胸前的補服圖案了:一品官,帽子上是珊瑚,官服上有九蟒五爪,仙鶴麒麟的圖案;二品官,帽子上是七花珊瑚,官服上有九蟒五爪,錦雞獅子的圖案;三品官,帽子上是藍寶石或着藍色明玻璃,官服上有九蟒五爪,孔雀豹子的圖案;四品官,帽子上是青金石或着藍色暗玻璃,官服上有八蟒五爪,雪燕老虎的圖案;五品官,帽子上是水晶或着白色明玻璃,官服上有八蟒五爪,白鷳老虎的圖案;六品官,帽子上是硨磲(貝殼類)或着白色暗玻璃,官服上有八蟒五爪,鷺鷥彪的圖案;七品官,帽子是素金頂,官服上有五蟒四爪,溪鳥犀牛的圖案;八品官,帽子是起花金頂,官服上有五蟒四爪,鵪鶉犀牛的圖案;九品官,帽子是鏤花金頂,官服上有五蟒四爪,藍鵲海馬的圖案。剛剛來的那個收糧官,它屬於不入流的官,帽子是鏤花金頂,官服上只有五蟒四爪,補服黃鸝的圖案。”李尚喜說完喝了口水,接着道:“以後,你們要做就要做大官,好好讀書,別和你們小叔一樣,天天的瞎球搗鼓。”

“爹,什麼是史記呀”李金生聽到父親說自己,馬上問了一個問題,轉移父親的注意力。

“史記就是,各個朝代的厲害,每個朝代有些大事把它記錄下來......”李尚喜又喝了口水說道......

謝雨強、王郎朗、張虎雖然後結婚但是現在相繼也都有了兩個孩子,謝雨強生了兩個兒子謝騰明和謝騰安,張虎生了兩個兒子張勤學和張勤兵,王朗郎生了兒子王東昇和女兒王秀波。

李尚喜看着鎮裡的這些孩子慢慢長大,李尚喜很高興,總覺得李家以後要更好的發展還需要再多生幾個,李尚喜打算找李福生說一說,打算再讓其生一個,讓老李家的香火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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