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德高望重

李金生在媳婦和跑馬商人走後三天,鎮上就傳的沸沸揚揚,李金生也在家裡呆了三天,等着再次出門時,所有人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李金生並且還在背後指指點點。

“二哥,我想出去幹活了,不想在家裡,家裡的地你就先種吧”李金生將地窖裡的錢留給了李福生後就孤零零的走出了古城鎮。

李帥在家有空繼續研究自己的地雷和‘葫蘆飛雷’,並且還製造出不少放在家裡,空閒的時候就會到師傅家呆上幾天,幫着師傅乾點活,陪着師傅喝喝酒,李帥十六歲了,父母也催自己該找媳婦了,並且說道謝江靈就很好,你們兩個從小就好,差不多該結婚了。但是李帥彷彿和小叔一樣,並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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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牛和李糧兩位哥哥相繼讓雙胞胎懷孕了,讓李福生非常羨慕。經常勸說李帥,但是李帥現在就只對鞭炮,地雷感興趣,其他的並沒有多少心思,總覺得要像小叔一樣,自己要先掙很多錢,然後再娶媳婦。

李帥想讓李家像張、王兩家一樣,在鎮上可以擡頭說話,可以一樣有錢,讓自己的父母過的舒服,不用再爲皇糧而操心,不用爲了吃飽飯而煩惱。

謝忠紅病到現在已經無法說話,而且自己無法吃飯,需要人喂,有時候頭腦也不清醒,階段性的不認識人,生活已經無法自理,謝忠紅清醒時晚上就會偷偷的哭,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心裡感慨,好人沒好報。

謝飛雨爲自己父親看病,吃了不少的中藥,並且還鍼灸,但是效果並不好,最近父親日漸消瘦,本來一個胖老頭,現在已經瘦到脫相,謝雨強很心疼父親,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哥哥,你快想個辦法,爹最近半個月就變成了這樣”謝雨強說道。

謝飛雨看着父親知道中藥可能不管用了,都吃了幾年。謝飛雨道:“爹這樣估計也經不起折騰,明天我去縣裡一趟,找找西藥,也許還能給爹維持一年半載的生命”。

謝飛雨身爲大夫其實知道,父親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吃中藥可能連半個月也撐不到,吃西藥也許還能維持一段時間,雖然知道結果,但是還是不忍心放任父親病情惡化。

謝飛雨臨走前不斷囑咐弟弟,叮囑什麼時候吃藥,什麼時候幫着父親推拿後,才離開家裡。

直到第二天晚上謝飛雨纔回家,只買了一小瓶西藥,回家後先給父親吃下了一顆,謝忠紅很快睡着了。

“哥,這藥挺好啊,爹吃了不到一刻鐘就睡着了”謝雨強說道。

“先讓爹睡會,我明天還得去一趟縣城,我帶的錢根本不夠給爹買藥的,今天只帶回了去痛安神的藥,明天還要去買治病的藥......”謝飛雨說道。

謝雨強聽不懂哥哥在說什麼,但是知道哥哥很累,就沒有多打擾,回到家裡,給哥哥拿了些錢,給了嫂子後再次回到了自己房間。

“爹怎麼樣了,你把錢給嫂子了”馬秋波問到。

“治病的事,咱們不懂,爹生病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出錢,我給了嫂子了,開始大哥不要,最後我說了半天,把錢給了嫂子我就回來了”謝雨強說道。

“嗯,看個人的能力,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大哥他們收下錢就好,你也安心點,明天我去殺個雞,等着大哥回來一起吃飯,還能給爹熬點雞湯”馬秋波說道。

謝忠紅吃了西藥確實見效很快,雖然還是消瘦,但是慢慢的吃飯開始變多,身體的麻木感也減少很多,雖然生活還是不能自理,但是頭腦越來越清晰。

謝忠紅長時間的吃西藥也只能維持這樣,而且五個月後,慢慢的又向不好的方向發展,謝忠紅得知自己吃的西藥很貴後,等着謝飛雨再次喂藥的時候,閉嘴不張,不再吃藥,謝忠紅其實知道自己的身體,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不行了,即使是自己疼愛的孫子孫女來喂藥依然不張嘴,藥太貴了,浪費在自己身上沒有必要。

謝忠紅病情惡化,家人都圍在其身邊,謝忠紅一邊啊啊的叫着,一邊用能動的一根手指比劃着,謝江靈哭着哭着說道:“爺爺,你是不是讓被準備棺材和壽衣”。謝忠紅點點頭,不再動彈,躺着休息。

謝忠紅堅持到了冬天去世了,鎮上所有人都來到謝家門口,打算悼念謝忠紅,很多人知道謝家與王家不來往不說話,主動找到王朗郎說道:“謝老,德高望重,不管怎麼樣,必須用鎮上最高禮節將謝老送走”。

王朗郎開始並沒有當回事,但是人們不斷來找王朗郎說此事,而且好像是商量好一般,都說的是一樣的話。王朗郎不得不重視,答應謝忠紅以鎮上最高禮節送走。

謝忠紅在家裡已經停了七天,來悼念的人依然每天很多,從剛開始鎮上的人,慢慢到鎮外其他村子的人,全部要來看謝忠紅最後一眼,很多人看後都哭喊着:“老天,眼瞎了,這麼一個好人沒了”......

雖然每天依然有人來悼念,但是謝忠紅不得不出殯了。出殯當天鎮上最老的人站在西門的土牆上,用自己最大的嗓音喊着鎮上最高禮節送走謝忠紅,在送謝忠紅的路上兩邊站滿了人,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哭了,只見其中一人跪下,路兩邊的人全都跪着送走謝忠紅......

有人帶頭感到:“送謝老,一路走好,所有人跟着一起喊着送謝老,一路走好”喊得發自肺腑,聲音響徹天地,三裡外都能聽見......

謝忠紅走了,但是死之前不停暗示讓謝飛雨接手藥鋪,直到謝飛雨猜對後,謝忠紅才閉眼嚥氣。謝飛雨在忙完父親的葬禮後,接手了古城鎮的藥鋪,繼續爲人們看病。

謝飛雨到縣城尋找一些名貴的中草藥,並且備一點西藥,偶然聽見慈禧太后回到了京城,並且聯軍已經撤退,謝飛雨多方打聽確認事實後,連藥材也沒有來的幾購買就回家了。

“我想給爹燒完百天的紙後,咱們回京城吧”謝飛雨回家後和媳婦白瑤說道。

“爹,爲什麼回去啊,在這裡不是也挺好的,還有很多親人”謝江靈搶先說道。

“是啊,他爹,,我也覺得在這古城鎮生活的舒服,在京城天天提心吊膽的”白瑤說道。

“在這裡,掙不到錢,咱們在京城還有些東西,還有院子,雖然京城比較複雜,但是咱們生活會好許多”謝飛雨說道。

“我覺得這裡就挺好,除了張、王兩家,雖然他們很討厭,但是都是些小打小鬧,回去的話,你每次出診我都很擔心,怕見不到你”白瑤說道。

“爹,我們不回去好不好”謝江靈說道。

“哎...再說吧”謝飛雨說道。

謝飛雨也和弟弟商量針對這個事商量了一番,弟弟謝雨強雖說希望大哥留下來,但是也希望大哥可以發達,最後只是說了句:“哥哥,我沒有你有本事,不管你到哪裡,我都希望你平安,安全,錢掙多掙少無所謂,重要的是一家人高興、平安”。

謝飛雨要離開古城鎮的消息不脛而走,幾天後就傳遍了古城鎮周邊的十里八鄉。

“聽說謝先生要走,回到京城”

“我也聽說了,不知道是真是假,謝先生走了,誰給我們看病啊”

“是啊,去哪裡找謝先生這麼好的大夫,不但懂西醫,還懂中醫,最重要的是,謝先生和謝老一樣,碰到沒錢人,不光給看病,還不收錢”

“謝先生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啊...謝先生醫術精湛看病吃藥不貴,吃的藥也都是平常的中草藥卻比其他人開的藥方管用...”

“我這兩天腿又開始疼了,我得先找謝先生給看看,如果真的走了,那我就看不起病了”

......

很多村民並不知道謝飛雨要什麼時候走,但是卻知道謝忠紅的百天是什麼時候,謝忠紅百天這天,謝家人全都來到了謝忠紅的墳上。等到了墳上發現墓碑前少了很多紙錢,還擺放了很多的水果和食物。謝雨強道:“肯定是有其他村民先來一步,來給爹做最後的道別”。

謝飛雨等人一起回家後,只見藥鋪門口站滿了人,謝飛雨以爲出了什麼事,就走了過去,有人看見謝飛雨大喊道:“謝先生回來了”。

所有人一起看向謝飛雨,謝飛雨走到藥鋪門口道:“大夥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在這裡”。

“謝先生你可要救命啊”這個喊話人的老人說完就跪了下來,其他村民一起跪倒在地上。

“大夥先起來,到底怎麼了”謝飛雨喊道,謝家人全部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謝江靈看見李帥後跑到李帥面前問到:“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看到很多外鄉人和鎮裡的人在藥鋪門口,以爲要幹什麼,所以就沒有離開”李帥說道。

“謝先生,我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不要離開古城鎮”老人說道。

“老人家,我也沒有決定要不要離開古城鎮,你先起來”謝飛雨要攙扶老人站起來,但是老人就是不站。

“大夥兒,大夥兒聽我說,你們先起來,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謝飛雨無奈喊道。

所有人都跪着不說話,謝江靈跑到父親面前小聲說道:“爹,你答應他們永遠不離開古城鎮,他們就起來了”。

“而且爺爺的遺願也是讓你接手藥鋪,你看看咱們謝家藥鋪門口的祖訓,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櫃上藥生塵,祖訓不是讓我們學醫賺錢,而且幫助這些人們,爹我和娘也真的捨不得走”謝江靈繼續說道。

謝飛雨看了看掛在藥鋪門口的對聯,閉眼想了一下喊道:“大夥兒起來吧,我不走,誰說我要走,我生是鎮裡的人,死是鎮裡的鬼,我會繼續留下來,完成我爹沒有完成的事,繼續爲大家治病醫人”。

所有人聽見謝飛雨這麼說道依然跪在原地,謝飛雨感覺先將老人攙扶起來,道:“大夥兒,我說的是真的,我不走了”。

謝飛雨看所有人站了起來說道:“感謝大夥兒信任我謝飛雨,我以後一定會和我爹一樣,保的一方健康”。

......

謝飛雨將藥鋪門口的人都送走後,對媳婦白瑤說道:“我要回京城一趟,把京城的房子賣了,再把地下的東西帶回家”。

謝飛雨回京城了,一同去的還有自己的弟弟謝雨強,趕了一輛馬車,車上有謝強順留下的火槍,臨走時,李帥還給了謝飛雨幾個‘葫蘆飛雷’,用作防身。

謝飛雨再次回到古城鎮後,帶回來的財產使得謝家相當有錢,謝飛雨回鎮後,又買了五畝地,剩下的錢足可以讓謝飛雨給村民看病,而且謝飛雨再次招了一個長工老楊,幫着謝雨強打理家中地裡的事情,謝飛雨則專心在藥鋪爲人看病,同時還教着謝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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