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是逃不出小爺手掌心的,還是乖乖留下來陪我樂呵樂呵吧,說不定小爺一高興,還爲你和你師兄求求情。”
熒光閃爍的洞穴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大笑聲,一位面目猥瑣的男子邪笑着衝了出來,尖嘴猴腮,陰溝嘴,一臉火熱的盯着前方迅速逃竄的倩影,那猶如美女蛇一樣扭動的小蠻腰,令他眼中火熱更濃。
而這逃竄的倩影一身翠綠素裝,扎着馬尾,而她顯然是之前與陶遠一起的馬尾女孩,可此刻已是臉色蒼白,花容失色,身上被撕裂開了一條血口,將她雪白粉嫩的肌膚染成一片血紅。
她緊咬貝齒,拼了命得向前逃竄,然而兩人間的距離卻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縮小着。
咻!
就在這時,那尖嘴男子突然掌心微擡,一團水流在掌心匯聚成型,灰溜溜旋轉着,化作一道水刃破空而出。
而這馬尾女子看似身負重傷,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在水刃破空而來的瞬間,她一個閃身避了過去,甩下的殘影當場被水刃剁穿。
“嘿嘿!你以爲我就這點本事嗎?”
尖嘴男子卻是冷笑,張口吐出一個“爆”字,那水刃突然凌空爆炸,濺射開的水珠猶如彈雨一般朝馬尾女子爆射了去,倉惶之下,撐出的護體光幕直接四分五裂了去,馬尾女子猶如斷線的風箏拋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
“小娘子,你這又是何苦呢?要是你從了我們,從今以後,你便受我們血鷹團的保護,榮華富享之不盡,何必在明月宗做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呢?”
走上前來,尖嘴男子俯下身,一臉戲虐的看向馬尾女子說,伸手還要去摸她光潔的下巴,像極了登徒浪子正在調戲良家少女。
“呸!”
馬尾女子卻是一口血沫噴了出去,尖嘴男子眉頭一挑,一股熱浪直接將血沫蒸發了乾淨。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這就把你帶回去,反正大夥兒也好久沒嚐嚐女人的味道了,你就準備逍遙快活死吧,哈哈哈……”
尖嘴男大笑!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玷污了我的身體。”
馬尾女子近乎嘶吼,體內一股力量直逼心脈而去,看模樣,分明是要自殺,尖嘴男不由臉色一變,但他卻並不是因爲馬尾女子的舉動才變了臉色,而是身側突然一聲厲嘯響起,黑暗中,一支幽茫箭矢劃破空間,攜帶着一股森冷之意爆射了來。
“什麼人?”
嘴角男子大怒,擡手一道水柱轟了上去,而那箭矢卻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破開水柱,尖嘴男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猛然一個閃身,那箭矢在石壁上擦出了一道長達百米的擦痕,如此才消散而去。
本來馬尾女子已經絕望了,這一變故,令她眼中再次煥發出了希望,體內沸騰的源力也不自主停了下來,掉頭朝遠處看去。
黑暗中,兩道身影迅速在她視野中放大,正是黃筷和張小虎。
“是,是你們。”
馬尾女子吃了一驚!
黃筷閃身來到她面前,看了尖嘴男一眼,纔回頭看向她:“我們倒是有緣,又相見了。”
同時還將對方攙扶了起來!
“你兩個朋友呢?”
張小虎問道,其實他心裡明白,另外兩人只怕凶多吉少,如若不然,這女子也不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而且還遭人追殺。
一聽這話,馬尾女子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暗淡了,緊咬嘴脣說:“巖師弟死了,師兄爲了掩護我撤退,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生死未知。”
說着,這眼淚止不住就要流出來,但她還是緊咬嘴脣強忍着,悲痛欲絕的目光中,閃過一股怒火。
“不知二位是何人?爲何插手我血鷹團之事?”
之前交手,這尖嘴男顯然領教過了兩人厲害,此次並未貿然動手,反倒開口便將血鷹團給說了出來,似是想要以此震懾住黃筷兩人。
“血鷹團?”
張小虎嘀咕了一聲,看向馬尾女子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很有名嗎?胖爺我怎麼沒聽說過?”
他這話充滿了諷刺之意,氣得尖嘴男憋紅了臉。
馬尾女子不屑道:“一羣流浪武者組成的僱傭兵而已,平時靠着殺人越貨的買賣流竄各地,曾經被我明月宗的人追殺過一次,可最後還是不小心被他們給逃了,沒想到……”
後面的話她再也說不出來了!
“哼!好個明月宗,上次一劍一仇,老子還沒找你們那個大師兄報呢,此次你們卻自己送上門來了,不妨告訴你們,等哥幾個飛騰黃達了,必給你們明月宗好看。”
“飛騰黃達?我看你是沒那個機會了。”
黃筷突然上前,他話剛落,一個縱身便如炮彈一樣衝了上去,尖嘴男顯然沒料到黃筷會突然動手,稍一愣神,轉身便逃,他自知自己不是二人對手。
然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黃筷便已經衝了上來,擡手一道幽冥箭矢劃破空間。
“哼!”
尖嘴男自知無法逃脫,雙手掐訣,一條水蟒在五指之間迅速凝聚成型,轉身便一掌拍了上去,那水蟒徒然膨脹成了數丈之長,一口便將幽冥箭矢吞入了腹中,在外界可以清晰看到,一道青色光束一路深入水蟒腹部,最後便後力不足憑空消失了。
“臭小子,你以爲我就這點本事不成,水蟒纏身術,去!”
尖嘴男不退反進,手中掐訣更是迅速,那水蟒不斷膨脹着直接向黃筷纏繞了去。
“小心啊!”
見黃筷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馬尾女子不由花容失色,驚呼了一聲。
而張小虎卻雙手抱胸,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道:“放心,黃筷會沒事的,你就準備看好戲吧。”
側頭看着一臉淡定的張小虎,馬尾女子不由想到了師兄的話,眼前這兩人可不簡單啊!一想到着,她秀眸中不由煥發出了一道光彩,要是能拜託他們解救師兄的話,說不定……不,不行,我與他們萍水相逢,他們憑什麼爲了自己冒險,而且血鷹團的人各各都不是善類,我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嗎?這實在太自私了。
正當她思緒萬千時,周炎已被水蟒纏繞在了身上,猶如不斷勒緊的麻花一樣盤旋而上,不僅如此,那尖嘴男突然凌空一指,那水蟒突然凝結成了一尊冰雕,而黃筷直接被冰凍在了裡面。
“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沒想到就這麼幾下就搞定了。”
尖嘴男拍了拍手,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看向張小虎:“那個死胖子,識趣的就乖乖滾一邊去,大爺我心情一好,說不定還饒你一命。”
然而張小虎依然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注意到這表情,尖嘴男不自主沉下了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同時,一陣“嘎吱嘎吱”的刺耳聲突然打破了寧靜,他的一顆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眼上。
“怎麼可能?”
他驚呼着,只見那水蟒冰雕突然蔓延上了無數蜘蛛網般的冰縫,並且萬丈光芒傾射而出,令人睜不開眼。
尖嘴男察覺到不妙,轉身就要逃,然而隨着一聲爆炸,冰屑亂射間一道金光人影突然暴掠而出,一拳便砸在了後背上,猶如被一頭史前怪物撞了一下一樣,響起一陣“噼裡啪啦”骨骼破裂之聲,尖嘴男一路滾出了十丈之遠,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上。
金光消散,露出了黃筷身影,他邁步走了上去,一邊說:“我說的話不假吧,你已經等不到飛騰黃達的時候了?”
尖嘴男猶如爛泥一般癱瘓在牆角,有氣無力的呼吸着,顯然只剩下了一口氣。
“等等,讓我來。”
而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馬尾女子的聲音,她雙眼泛紅,手握長劍走了上來:“我要親手爲師弟報仇!”
然而當他來到黃筷身邊時,後者卻一把拍住了她肩膀,搖頭道:“別衝動,此人還不能殺。”
“爲什麼?”馬尾女子反問,她現在一心只想着報仇。
張小虎從後面慢悠悠的走了上來:“難道你不想救你師兄了?”
一聽這話,馬尾女子顯然愣住了,她與黃筷二人萍水相逢,此次能出手救自己,她便已經很感激了,可沒想到對方還會爲自己冒險救人,她難免有點驚訝。
“可……不行,血鷹團的人可不好惹,你們救了小女子一命,我便已經很感激了,萬萬不能害了你們啊!”
黃筷白眼道:“看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兩人是去送死一樣,放心吧,我們只是去試一試,要是真救不出人,那我們也愛莫能助了,還有啊!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們這次幫你,純屬看不慣這些傢伙所作所爲罷了。”
“就是,一羣殺人越貨的人渣,這種人留着都是敗類,還有這傢伙,要不是留着有用,胖爺我非剁了他命根不可。”
張小胖怒目圓睜的看向尖嘴男,他與黃筷雖不是那種愛管閒事之人,但作爲一個武警,這種打抱不平之事還是可以插手管一管的,更別說,他們對陶遠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而黃筷其實還有另一個打算,這樣找下去,也不知要何時才能發現笑笑的蹤跡,與其傻找,還不如找人問上一問,這樣總多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