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葉宿發現這些石柱上的壁畫似乎並不只是裝飾的作用,似乎還存在着隱藏某種信息的重大作用。
想到這一點的葉宿,快步走到了一座石柱前面,但隨着距離的逐漸拉近,葉宿突然感覺到這股奇怪的感覺忽然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葉宿有些不理解,但大腦中隱隱有了另外一種想法,他逐漸向後退着,沒有選擇與那些壁畫拉近距離,而是選擇了遠離。
而這個時候,眼前的那些壁畫彷彿鮮活了一樣,與其他看似沒有任何關聯的壁畫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生動形象的畫作。
“這畫的好像是某個場景。”葉宿停了下來,不再後退,而是跟着這段恰當的距離,橫向移動起來。
而那一幅幅連接起來的畫作也跟着變幻了起來,像是在放映中的電影:
浩瀚的星空之中,無數的星球都環繞在一個人的周身,他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洪荒野獸,雖然依舊保持着人類的模樣,但從內到外卻一直散發着一種難以遏制的野性。
而接下來的畫也從正面證明了這一點,那個人形生物僅僅移動可以一下腳步,便來到了另一片天地,而身後那些被遠遠落下的星球都承受不住它散發出來的氣息,紛紛破裂震碎在星空當中。
而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謙謙君子,手中沒有扇,沒有琴,空空蕩蕩,但就是這樣,卻依舊能夠從內到外散發着一種不容褻瀆的神聖感。
很明顯的,這個人他笑了,望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野獸般的男人,右手緩緩地向上移動,直到平伸到胸前,與地面平行。
而那個野獸般的男人似乎很是忌憚這個白衣男人,頭顱微微偏移,身體也跟着跳到了一邊,可是……下一幅畫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反而顯得這個野獸般的男人的舉動多餘而又尷尬,看起來像是很怕這個白衣男人一般。
反觀另一邊的白衣男人,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着白衣男人臉上的笑意,這個野獸般的男人感覺自己被愚弄了,張着大口,硬是讓人的嘴裂開了一種常人無法達到的程度。
緊接着,一道鮮紅的光柱肆虐而出,將沿途的地面直接消去了一層,而且周圍的地面也有崩裂的痕跡,密密麻麻,似乎已經承受不住這麼高強度的攻擊了。
下一幕,毫無懸念的,白衣男人被那股恐怖的光柱吞沒了,看不見身形了,只有那駭人的鮮紅在那個光柱的表面滾滾流轉。
然後,那道光柱至少持續了三幅畫的時間長度,才緩緩停歇,但隨着光柱的衰弱,裡面的人卻又一次顯露了出來,還是那個白衣男人。
這句話形容地很多餘,但卻很有必要,因爲那個白衣男人真的是完完整整,毫髮無損地依舊站在原地,彷彿剛剛經歷的是一陣清涼的風,而不是恐怖的攻擊。
這一幕看在那個野獸般的男人的眼中,也深深地引起了他的恐懼,從他微微抖動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
微微抖動?葉宿這時候纔回想起來自己看的是一幅畫,竟然能夠通過靜止的畫像來傳達出活動的異象,這創作之人的畫作功底真的是很強。
葉宿出了一下神,又好奇地繼續看了下去,他很想知道後續的發展如何。
隨着畫作的不斷延伸,葉宿的腳步也開始慢慢向那個方向移動,將後續的畫作發展繼續看了下去:
那個野獸般的男人在見識到白衣男人的手段之後,似乎也是有些後悔自己的挑釁,身體趕緊向後轉,但很明顯,他動不了了。
野獸般的男人臉上又一次顯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不想在和這個男人糾纏了,怎麼身體還害怕地動不了了?
緊接着他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的原因並不是來源於那個白衣男人,而是那個白衣男人身後的景象。
遠遠的,無數道火光遙遙地飛速朝着這個方向移動,看起來就像是一道道火焰般的雨,只不過這個雨點有點大罷了。
它們的速度很快,在空中一次又一次地加速,爭先恐後地撲向了這裡,而這個時候,野獸般的男人才發現,那無數的火光並不是簡單的火,而是巨大的隕石羣。
其中的每一個隕石的大小都堪比野獸般男人體型的十幾倍,每一顆隕石身上都掛着已經由焰黃色轉化爲濃郁的黑色的火焰,看起來帶着濃濃的死亡色彩。
而這個時候,葉宿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眼花了,他彷彿聽到那個野獸般的男人嘶吼着喊出了一個“不”字,緊接着原本不能動的身體瞬間強行轉了過來,飛速地朝着後面逃去。
但奇怪的是,不管那個野獸般的男人怎麼逃竄,那恐怖的隕石羣依舊在不斷縮短着它們與他之間的距離,似乎這個攻擊無視了空間距離一般。
果然,下一幅畫當中,那個野獸般的男人直接被降臨的隕石羣吞沒,他就像狂風暴雨當中一隻小小的螞蟻,根本掀不出半點浪花就被那恐怖的攻勢吞得沒剩下半點殘渣。
一切都安靜下來了,那個白衣男人依舊還站在那裡,頭似乎較剛纔的樣子更偏了一點,似乎是在看向某個方向。
葉宿有些好奇了,這個男人在看什麼呢?
於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葉宿趕緊來到了下一幅畫的面前,結果看到的是,那個白衣男人朝向自己的方向,輕輕地看着,那模樣像是漫不經心的,偶然間發現了他一樣,嘴角還噙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發現我了?
葉宿一瞬間產生了這樣的錯覺,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細去看的時候,他發現眼前的壁畫竟然消失了,只剩下一扇半開的大門,大門的頂上刻着一個大大的火字。
火紅的顏色像是真的燃燒起來了一般,蔓延在大門的中央,讓葉宿都莫名覺得身體有些發燙。
“嗯?消失了?還有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