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異動不知何事所引起,不過事態嚴重讓六門大比延後了四天。
也多虧了延後的這四天,又有東仙門的藥浴才讓水無寒的傷勢得以痊癒。
明日便要重開六門大比,水無寒特意找來了裁判長老,言明自己並不想棄權認輸,希望裁判長老撤銷四日前認輸之說。裁判長老檢查了一下水無寒的身體之後,便也同意了。
藉此機會水無寒詢問了裁判長老幾日之前異動的情形。
裁判長老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只講了一些信息,大概是有關於魔靈島的情況,至於具體情況他並不能得知,不過裁判長老倒是向水無寒提起了一個人,說那個人也許知道具體的情況,那個人就是谷賢森。
水無寒暗自吃驚,心中思忖道:看來這個谷先生並非簡簡單單的早課先生,在東仙門的地位頗高。
尋至谷賢森住處後,谷賢森接見了水無寒,態度雖然依舊嚴格,不苟言笑,但是卻比以往要好上許多。
“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兩人端坐在茶桌前,谷賢森給自己的茶杯和水無寒的茶杯上添加茶水,又道:“蔡軍飛那小子,實力不濟就算了,眼力也如此不好,連你是不是先天劍修都測試不出來。”
水無寒指跪授茶苦笑道:“谷先生,這事卻也不全能怪蔡長老。”
“那小子沉迷魔族之事,此次魔靈島事件過後,他第一個跳出來要前去魔靈島探查,我知道東仙門之中也就他對魔族頗有研究,且此番也並非他一人前去,便也同意了……哦,對了,你這次前來可是爲了前些日子發生的異動?”谷賢森拿起茶杯,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道,“喝吧。”
水無寒點頭,拿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入口,香氣四溢,入喉溫潤甘甜,片刻之餘便覺得神清氣爽,放下茶杯後道:“那次異動可是與魔靈島有關?”
“此事本還不是你能夠插手的事情知曉也無用,不過磨難當前,告訴你也無妨。”谷賢森說道,“海外魔靈島出現一處塵封已久的巨型神魔之井,四日前魔修大舉破壞封印,意欲破除神魔之井的封印,夜闌大帝聞訊之後親自前去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讓魔修將神魔之井的封印給解除了。神魔之井的封印一解除,漫天魔氣宛如夜幕降臨,更有兩位魔族大能從中逃出欲亂人間。
夜闌大帝便與兩位魔族大能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雙方戰的不可開交,誰也奈何不了誰,直至謫仙趕到,兩位魔族人員纔不敵謫仙與夜帝聯手敗退回神魔之井當中。
過後,夜帝、謫仙與隨後趕到的我門劍仙老祖還有臨天門的凌仙共同重新封印神魔之井。”
水無寒面色凝重,道:“原來如此。那現在魔靈島情況如何。”
“那魔靈島盡在不知不覺之中成魔修聚集的巢穴,好在有三仙一帝,很快就將魔修盡數斬殺。
不過當下洛水界陽源過重,魔修肯定會層出不窮,神魔之井的封印也遲早要被強力破開,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浩劫。”谷賢森望着杯中的茶水說道。
水無寒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道:“對了,谷先生,蔡長老可有跟你提過無空谷客卿長老木龍的事情?”
“木龍?可是張降身邊的那位?此事我倒也聽說,如今張降乃是本門重點培養的對象之一,帶一兩個人在身邊我們也不會多管什麼,那個木龍也早已不是無空谷的客卿,我也不管他之前做了什麼事,既然他能通過東仙門的檢測,那就證明他並非魔修,留在東仙門倒也無妨。”谷賢森說道。
“就算他不是魔修,但是他可滅過我之前的門派滿門。”水無寒不知木龍如今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他之前做過的事情可不能就此抹去。
“行水門與我門比鄰,其掌門乃是我門一外門棄徒所建立,故此我東仙門對行水門倒也有些照顧,不過說到底行水門也只不過是微小型門派,如今浩劫在急,木龍畢竟是聖境,我們洛水界不能自耗戰力。”谷賢森說道。
谷賢森常被人說成迂腐頑固之徒,實則並非如此,相反他遇事要理性許多,做出的選擇往往也會偏向衆利,而非私利。
他的話語水無寒明白,想要辯駁卻也深知谷賢森的性情,便不做言語,只將手中的茶水飲盡,並將茶杯放在桌上行禮告辭。
走至門外,水無寒朝着屋內彷彿囈語道:“我也會入聖境,那時必斬他。”
說完,便離開谷賢森的住處。
屋內的古賢森繼續飲茶,他搖了搖頭道:“冤孽啊,都是優質弟子,何必如此相爭。”
其實谷賢森並不在意木龍的生死,在他看來木龍完全沒有水無寒的價值高,他真正在意的是同爲優良弟子的張降,木龍畢竟是張降的人,他也不能爲了水無寒而特意去與張降交惡,況且那行水門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
第二天,十三強的對決開始了,也許是因爲四天的沉寂,讓在諸多修行者忍耐多時,對決者還沒來到擂臺,場下觀衆已經是人山人海。此刻的他們異常的激動與興奮,
十三強的第一場對決,就是東仙門兩位新星的決鬥。
一位是內門排名持續升高的張降,一位是一鳴驚人先天劍修的水無寒,勝利到底會花落誰家?衆人心癢難耐,欲早睹風采。
水無寒一踏入擂臺就感受到觀衆熱烈的呼喊聲,聲勢浩大猶如排山倒海,迎面而來。
倏爾,又一陣聲浪來襲,是張降入場了。
隨着張降入場,場中立即白熱化了起來,兩人目光已經碰撞,火花四濺,戰意濃濃。
“好久不見,水師弟,近日可好啊?。”張降眯着眼,搖曳着手中的摺扇,依舊一副翩翩公子的摸樣。
“挺不錯的。”水無寒道。
張降笑了一聲道:“水師弟四日之前可真讓我大吃一驚。”
“那今日就多吃一驚吧。”水無寒持劍一震,劍勢盪漾。
張降將摺扇往手心一拍道:“吃驚我倒是不擔心多,我擔心的是我怕我等下下手重了,把你殺了可就不好了。”
“哼,沒有松花糕,你怎麼能贏我?”水無寒呵斥道。
聽聞這句話之後,張降再也沒辦法保持翩翩公子的狀態,將摺扇攤開,並露出利刃道:“莫逞口舌之利,先天劍修又當如何!?我那次能贏你,今日也能贏你。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