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吼聲,如魔嘯一般,無比的威嚴而不可抗拒。
“斷橫,今天的大比我魔族也來參加,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哈哈……”沉重的聲音響起,直接就對斷橫說“敢不敢”三字,帶着挑釁,帶着不削。
天空之中,烏雲密佈,一個個的黑洞出現在天穹,欲壓青天一般,無比的恐怖,魔氣滔天,讓每一個修士都心生寒意。
“哼,我南嶺大比,你魔族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斷橫怒喝道。
“魔族!”斷天聽到這個聲音竟然是魔族之人傳出來的,心中的仇恨剛被壓抑下去,此時又升騰了起來,一股股的仇恨氣息飆升,像是要席捲天地一般,欲將整個天地都化爲修羅場。
斷天可謂是對魔族之人恨之入骨,他斷天一步步的被逼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因爲他們魔族,要不是他魔族之人,斷天根本就不會捲入當年的那場災難之中去,而且正是他們的陰謀詭計,將自己和喜愛的人弄得生死相離。
不管是斷天幾世,都欲滅魔族一泄心頭之恨,然而這個種族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怎麼殺都殺不完。
斷天聽見是魔族到來,不禁血氣倒貫,血貫雙瞳,無比的可怕。
“斷天,醒來,清醒一點。”藥無悔大喝,將陷入仇恨之中的斷天給喚醒,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斷天會有這種情緒,但唯一可定的是,這個男子絕對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斷天被藥無悔的這麼一喝,頓時清醒了幾許,但是雙手卻是緊握住,指節都被捏的發青。
“魔族,魔族,啊……”斷天低吼,狀若瘋魔,心中的仇恨如黃河之水氾濫一般,滾滾的涌來。
藥無悔見狀,一股精純的能量直接輸入到了斷天的身體,斷天停止了咆哮,不過卻面目猙獰,像是在壓抑着他那滾燙的怒火。
“斷天,你戾氣太重,如果你不學會控制自己,不久之後,你就會漸漸地迷失自我,墜入魔道,成爲一個瘋魔,只知道殺戮的機器!”藥無悔大喝道,同時,一股股精純的能量不停的輸入斷天的身體,控制住斷天。
另一邊,戰場之上,人族和魔族相互對峙着,好像是一有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怎麼,斷橫,你們人族是害怕了嗎?哈哈……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們快快讓出南嶺,成爲我們的奴隸,這樣,我就能庇護你們,你們才能存活下去。”
這個男子身穿黑色的長袍,完全的將身體包裹住了,根本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他那攝人心魄的無比深藍的眼睛。
天空之中,一個個魔族的戰士從黑洞之中跳了出來,大概百十來個人吧,他們一個個的裝束完全一模一樣,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容顏,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他們那雙眼睛,一個個都是藍色的眼睛,深淺各不一樣。
斷橫在看到這個陣容之時,原本平淡的臉色頓時凝重的了起來,他的心裡一顫,顯然對於魔族竟然帶着這麼多的人來到這裡參加大比,感覺到很不一般。
“斷橫,說話啊,我魔族戰士,挑戰你們整個南嶺,你們敢嗎?”這個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無比的狂妄和囂張,但是他確實有囂張的本錢,這百十來個的混天級修爲的魔族之人,任誰看見了也會膽寒。
這些人基本上算得上是魔族的精英了,一個“敢”字,帶着無比的霸氣與自信,狠狠的刺激着人族的修士。
“你魔族帶着這麼多人,難道就是爲了挑釁嗎?還是說,想要和我南嶺開戰。”斷橫怒道。
這時候,南嶺的修士都怒了,他魔族的話,完全是侮辱,是奇恥大辱啊,每一個人的青筋暴漲,雙手握拳,臉色難看的怒視着魔族之人。
“是嗎?你想說是怎樣就這樣了哦,難道你們不服啊?”陰惻惻的聲音想起,很具挑釁,很是囂張。
“沒錯,你們南嶺修士敢嗎?如果怕了,就讓出南嶺吧,這不是你們所能擁有的地方。”又一個聲音傳出,緊接着一羣羣無比醜陋的生物出現,有植物,有動物,形態各異,他們大多數是半人形狀態,修爲大概是混天級三階左右的,而且還有個別是全化形狀態的生物,這是要達到混天級四階的修爲才能做得到的。
“妖族,難道你們也傾巢而出了嗎?”斷橫感覺到形勢越來越嚴重,妖魔二族幾乎是傾巢而出了,這是爲了什麼?絕對不是爲了這次大比和斷橫他們比試而來,也不是爲了顯示個什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許多人都是茫然。
“妖族也來了,到底是爲了什麼?”藥無悔臉色凝重的說道,同時一邊還在不停的爲斷天輸入精純的力量,企圖洗刷斷天的魔性和仇恨。
“妖族也來了?好得很,這次,一定要將那些賬算清楚。”斷天低沉的聲音響起,同時掙脫掉藥無悔的手。
天空之上,看着這一羣生態醜陋的妖族,南嶺修士們也不禁眉頭緊蹙,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兩個種族,帶來了他們的精英,像是在逼宮一般,看向斷橫他們,好像是吃定了他們,知道他們會妥協一樣。
斷橫眉頭緊蹙,心中在不停的思考,而一旁的天痕、焚滅二人眼中也涌現了殺氣,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絕對的奇恥大辱,是不可饒恕的,他們到了快爆發的邊緣。
邵韻兒瓊鼻緊蹙,黃熟浪也一臉沉重,地無邊,玄密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就算是最後到來的莫伊和御堡之人心中也是大憤。
藥無悔在藥峰之上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妖魔二族,想要從其中發現一些什麼,斷天卻是臉色平靜的看着,但是心中的仇恨可是海浪滔天。
這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大吼道:“要戰就戰,少他孃的給我在這兒逞口舌之力,來,過來,你這羣見不得人的怪物,先在你盤爺爺的手底下過過招,看我不把你們打的個稀巴爛。”
這個人從一座山峰之中飛出,直接來到了斷橫的身邊,他高大的身材,孔武有力的臂膀,臉似刀削斧鑿,輪廓分明,一臉的絡腮鬍,此人正是蠻盤,也只有他這種好戰分子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貨。
所有的人聽到這個聲音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口氣真大的啊,竟然敢如此的回敬,儘管蠻盤這樣說話,但是一聲聲的叫好聲卻在這個山脈之中響了起來,頓時整個人族修士的士氣高漲。
“要戰就戰,來呀,我就要看看你們魔族妖族的人有多麼的厲害。”有一個熱血似火的男子走了出來,無所畏懼,跟打了雞血似的,渾然不怕。
“好樣的,傅雷,有種!”蠻盤大吼道。
“拼了,我就不信你們有多麼的厲害,我一隻手就能將你們捏死。”又一個人走了出來,身穿麻布衫,顯得特別的幹練,他就是獨孤風,一種蕭索的氣息在他的身體裡瀰漫,但此刻,這股氣息卻是化爲的無邊戰意,那是被恥辱激發後的強大戰意。
緊接着,整個山脈之上的人,都紛紛的向前踏出一步,欲與魔族妖族一戰,各個神情肅穆,無所畏懼。
斷橫見這一幕,他知道,就算今天是這些人全部上,也是爭鬥不過妖魔二族,反而還會損失慘重,弄得個人才凋零,悽慘的下場。
到時候,不要說的血染山峰,就算是白骨累累也不爲過。
斷橫在考慮這個事情,身爲南嶺的星宿,他不得不爲人族修士考慮。
這個魔族的領頭人,眼神凜冽,幽幽寒光直直的盯着出列的這些人,特別是蠻盤等一些教唆之人,心中的殺意在無限醞釀,而他們也完全的被他列入了必死的名單之中去了。
“斷橫,既然你們中的人答應了,那就宣佈大比開始吧。”此人冷冷的說道。
“掌門,你就答應了吧,讓我出第一戰,擊斃他們!”蠻盤急急的吼道。
“斷掌門,你就答應他們吧,今日魔族既然在我們大比的日子找上門來,那何必今年的大比以弒魔血,歃妖血爲大比方式怎麼樣?”
這時候,天山派,天痕冷冷的說道。
“這個提議不錯,既然他們找上門來了,咱們就以弒魔血,歃妖血爲大比比試的內容,誰殺的多,誰就是今年大比的冠軍,怎麼樣?”焚滅也說道。
“哈哈……我看行,就這樣做吧,你覺得呢,斷掌門?”一個個的尖尖的聲音傳來,莫伊陰森森的說道。
“好啊,就這樣做吧,我們御堡就來打這個頭陣,爲我人族奪得一個頭彩吧,呵呵……”御堡的領頭女子說道,她叫做伊卡。
斷橫看着所有的人都這樣說道,然後他看向了藥峰的所在位置,只見藥無悔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斷橫領會,當即說道:“那好,我答應你們!”
鏗鏘有力的聲音將雲層都震散了,帶着一種勇往直前的堅定語氣,答應了妖魔二族。
此刻,斷天也不再等待,凌空而走,對着藥無悔說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給我說什麼,但是我現在卻不能聽你說,等這次比試完後,如果我還活着,你再告訴我吧。”
斷天說完,直接破空而出,留給藥無悔一道天之軌跡。
看着斷天離去,藥無悔輕輕的說道:“斷天,你是應劫而生之人,前路非常之坎坷,希望你能挺過去,戰破這個混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