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買價兩千兩百,裝修和首期預留款五百,現在他還剩下一千三,方綸沒有隱瞞而且打開儲藏戒指給她看。這回是狠敲了百牧家二夫人一筆。
當然結果是他不得不花一翻口舌纔打消麗幼立即擴充營業面積的想法,並告訴她這裡不是一切而只是個開始,如果她還想回去的話就必須按他說的辦。
自己的地方親手裝點,新家的感覺淹沒了所有其他的情緒。黑木圓桌上點亮魔法的光映在天然的黑白間隔好象大理石的地板上輕巧的跳動,就好象他們六個此時的心情,喜悅?失落?或者還有一點恐慌和迷茫,一個來到異鄉舉目無親的人的感覺。
“我覺得男女不平等的關鍵就是因爲男人比我們少了一**,所以他們纔可以完全不負責任的到處好色,什麼時候他們也要懷孕了這世界就徹底平等了。”麗幼先開了個話題打破沉默,不過她的話對四女來說太高深,無異於天方夜潭。
在座的女人居多而且這個論點方綸到不反對就配合着問:“是嗎?”
“那是啊,什麼時候手術室外頭坐着一羣等着做人流的愁眉苦臉的帥哥就好了。”
“呵!”方綸被她的話逗樂了,沒想到這小腦袋瓜裡也還裝着那麼點東西,他微微搖頭沒答應。
又是一陣沉默,麗幼小心的問:“這樣坐着會不會很悶啊?”
方綸搓搓手:“嗯,原則上不會,我告訴你,其實男人很享受這種無言以對的靜坐,這樣可以讓他們從白天激烈的競爭中暫時脫身出來。”
“靜坐?那你們都去當和尚好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理解,畢竟男人的世界跟女人有差別,他們的抱負就是沉重不堪的重擔,還有那些數不清的理想概念和對人生的理解。”方綸說着來了點興趣,換了個姿勢湊近些接着道:“你知道有的男人爲什麼要變性嗎?”
“咯咯……爲什麼?就是因爲他們受不住了?不要再承受那些負擔了?”麗幼立刻興趣怡然。
“不對,是因爲他們不想做男人了。”麗幼楞了下跟着又笑起來:“你說什麼呢?這都什麼理由啊?瞎說呢。”
“哈哈,不管怎麼說我方綸雖然沒有強壯的肌肉卻是個堂堂的男子漢,放心好了,凡事有我,所有一切困難在我面前都會被打敗!”
“你得了吧你,我就等着看你什麼時候灰頭土臉的樣子。”麗幼噴之以鼻子,可話頭一轉又說:“不過你知道的事也確實很多,比如那個賭石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暈,你還沒忘了賭啊?我跟你說乘早忘了吧,那習慣沒好處。”
“說什麼呢?我在那邊連麻將都不會打,最多就是酒吧裡搖色子,你真當我是個賭鬼啊?”
“那還好,我真怕你把這都輸掉,你們幾個要睡馬路。”
“哼!我纔不會呢。對了,你那些事情是怎麼知道的啊?”
“看書唄,你不看書的?”
“說實話大學畢業這一年多我還真沒看過什麼書,一出校門感覺就是解放。”
“你就甩掉書包奔向了自由女神的懷抱?”
“正確,哎喲……”麗幼伸直兩臂十指扣着向後使勁撇腰,跟着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不說了,睡覺去,你看她們都快睡着了,呵呵。”
是啊,這四女已經抵抗眼皮沉重的分量很久了,他們兩的談話對她們四個來說實在太遙遠,太高深,這讓她們根本無法理解。方綸不知道她們現在肯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什麼主人,是出於那種很正常而平等的朋友關係呢,還是隻不過是在執行一個命令,只是在服從一個主人的怪僻。
到底是不同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啊,讓她們一下接受跟自己平起平坐確實很困難,何況她們所處的大環境並沒改變。夜闌人靜是該休息的時候了,明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米修就帶着他的兩個僕女來了,一推門鈴鐺搖晃出聲音讓他側頭看了一眼,已經在收拾着準備開業的四女都停下手裡的活低着頭站在原地。米修沉着臉四下打量了一翻說:“去把你們的主人叫來。”
“是。”黑鬱輕聲答應着飛快的跑上樓去了。
這時候方綸正在牀上扭屁股,即使創造萬物的神都不會承認那是舞蹈,至於那種美聲與通俗交混的聲音到是可以稱之爲噪音。
黑鬱敲敲門探進頭來:“方綸,米修法師來了。”
“嗯?完了完了,大事不妙,真是躲都躲不過啊。”他知道米修肯定是來找他去奴隸市場的,他實在是不想參合這事。
昨天他走了米修到是去市場裡邊轉了一圈,可是什麼都沒做又回去睡覺了,一夜宿醉與寒凍交加讓他實在沒心思幹正事。不過大石頭交代的事情還是得做,這不今天他就來找方綸了,反正這個季節進購奴隸的點子他是不太贊同。一則沒人這麼做,另外更因爲戰牙部落大都是靠在自己的領地內劫掠維生,現在忽然說做生意他有點不習慣。
不管方綸是否願意米修都不肯放過他,萬般無奈只好搭眉喪眼的跟在後邊去了城北的市場。米修對尤凱亞很熟悉,尤其是這個奴隸市場更是經常需要光顧,所以剛進這個露天廣場就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那些都是奴隸主,乾的就是販賣人口的勾當,看到米修當然是問他怎麼這時候來了?又或者是否有什麼新貨之類的話。方綸聽着都挪不動腳了,只想找個什麼機會開溜纔好。他不明白自己想做件好事吧,怎麼就偏偏攤上這種麻煩,現在真悔不當初靈光一閃出這麼個餿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