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分鐘,就在有人唱歌的包廂裡,突然門被人一腳踹開。
剛纔正在唱歌的那個人,嚇得麥克風都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向門口望去,只見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破洞牛仔褲,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位刀疤男,背後還跟着十幾名小弟,這些人的樣子非常囂張,氣勢也很足,令現場不少人嚇得渾身顫抖。
但唯獨一個人很平靜,他就是衛青,如看螻蟻一樣,看着這些人,眼睛裡充滿不屑。
同時,還有一個人非常高興,這個人就是牛小卿,因爲他認識那位刀疤男,就是他之前找的打手黃烘律。
在牛小卿看來,好戲已經要上演了,他相信很快就能看到,衛青被人打得像狗一樣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接着,牛小卿看向黃烘律,然後偷偷指了指衛青。
黃烘律也點了下頭,向衛青走去,快到衛青面前時,突然暴喝一聲道:“小子,你特媽的給老子跪下!”
話一落,衛青猛然擡起頭,瞪向黃烘律。
這一瞪,黃烘律差點嚇尿,都快嚇死了,不光是衛青的眼神很犀利,更主要是衛青這個人他認識。他是蕪州某個企業家的保鏢隊長,今天他陪老闆去參加商業宴會,在宴會上見識了衛青的威力,一個讓董漾雲害怕的角色,當時他就認定了,衛青這個人不簡單,更不好惹,以後千萬別碰上,如果不小心碰上了,那麼自己一定要恭恭敬敬的。
但沒想到,纔到了晚上,就碰到了,這讓黃烘律非常意外。雖然牛小卿之前也給黃烘律發了衛青的照片,但畢竟ktv裡的燈光很暗,把衛青拍的不清楚。
所以黃烘律當時是從照片裡沒認出是衛青來,如果他認出來是衛青,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
現在他突然有種感覺,牛小卿讓自己來打衛青,這不是來害自己嘛。
想到此,黃烘律頓時對牛小卿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打這小子一頓。
因爲牛小卿自認爲是黃烘律是自己人,所以對黃烘律也不害怕,就徑直走上去,裝作不認識地說道:“你們來幹什麼?”
當牛小卿走上去的那一刻,他的確在同學們眼裡是帶有光芒的,很多人沒想到牛小卿這麼勇敢。
牛小卿回過頭,也注意到了同學們的眼神,所以他非常得意,感覺自己的面子找回來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黃烘律現在恨他,非常想打他,只見黃烘律呵斥道:“老子就是來打你的,咋地?”
牛小卿心想,不應該先打衛青嗎,所以又咳了咳兩嗓子,看了一眼衛青,示意黃烘律先打衛青。
但給黃烘律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打衛青,他只想打牛小卿,因爲在他看來,牛小卿讓他來打衛青,就是想讓他黃烘律去招惹一個連蕪州第一大佬董漾雲都不敢招惹的人。
黃烘律罵道:“你這小子,夠歹毒的,敢玩借刀殺人啊!”
牛小卿一時之間,沒有黃烘律的意思,問道:“你在說什麼?”
黃烘律暴怒道:“老子想打死你,懂了嗎?”
牛小卿有點懵逼了,因爲之前不是說的嘛,先打衛青,再打他。不過先打自己也行,自己把黃烘律這一幫人全部撂倒,也可以在同學面前出出風頭。
只見牛小卿故作強硬道:“哼,小子,敢打我?行啊,那你們一起上吧,我會把你們一個個撂倒。”說完,牛小卿又悄悄附在黃烘律的耳邊小聲說道:“黃哥放心,我下手不會太重,您只要裝作跌倒並且求饒就行。等我把你打完之後,你記得把衛青那小子,給拖出去,狠狠打一頓,今天就完事了...”
“去尼瑪的,你下手輕,老子偏要下手重。”說着,黃烘律握住緊拳,朝牛小卿的肚子上轟了一拳,一拳將牛小卿打趴下了。
牛小卿疼得嗷嗷直叫,心說黃烘律下手也太狠了吧,但又一想,黃烘律這樣做,估計是想把戲演得真一點吧!
只見牛小卿費了很大的勁兒,站了起來,吼道:“小子,敢偷襲我,請吃我一拳。”說着,握着拳頭向黃烘律轟去。
一拳轟到了黃烘律的肚子上,不過他的拳頭輕如棉花,黃烘律根本不爲所動,彷彿剛纔只是被撓了一下癢癢。
牛小卿小聲說道:“黃哥,按我們之前說的,你要假裝被我撂倒啊,你趕緊倒在地上,向我求饒啊!”
“求饒個屁啊,該求饒的是你吧!”黃烘律一個胳膊肘將牛小卿頂飛,接着對身後的兄弟喊道:“這個姓牛的太不是東西,給我打。”
小弟們蜂擁而至,朝牛小卿殺去,牛小卿到現在還沒明白黃烘律的意思,以爲黃烘律是想讓他牛小卿演一下一打十的英雄壯舉。
所以,牛小卿以爲那十幾個小弟不會動真格的,一定會到了他身邊後,就在他的一拳拳之下,然後全部跌倒求饒。
所以,牛小卿趕緊站了起來,然後向蘇千柔微笑道:“千柔,你就瞧好吧,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男人,只有我這樣的能打的男人,才能保護你這樣的絕世佳人,讓你看看,我是怎麼一打十,然後讓他們全部跪在我腳下跪地求饒的...”
正說話間,那十幾名小弟已經衝到牛小卿的面前,一拳拳地轟了過去。
瞬間,牛小卿就已經捱了十幾拳和七八腳,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爲對方用力太狠了,簡直是在真打。
牛小卿一天疼得慘叫,一邊捂着頭,喊道:“黃哥,不對啊,你快約束一下你的小弟。”
黃烘律喊道:“小弟們,給我狠狠打,今天不痛打他一頓,我實在難平心中之恨。”
“是!”小弟們邊打時邊高呼了一聲。
一次又一次地重拳,砸到了牛小卿的身上,牛小卿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黃烘律是玩真的,是要真打,不再配合他演戲了。
牛小卿認爲自己太倒黴了,本來請的是救兵,是來幫自己的,卻沒想到,是來打自己的,這到哪裡說理去,他哭了,落淚了,委屈到了極點,簡直到了崩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