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嚇了一跳,他還以爲羅微要開槍打死他呢!之後羅微把李老闆從水裡拉了出來。李老闆出水之後就給陳明進行人工復甦,按了半分鐘之後,陳明居然吭哧一聲吐了一口水,活了過來,又是被電擊,又是被水嗆,真是命大。
陳明惺忪地看着四周,三張臉,一個是羅微,一個是李若男,還有一個李老闆。
“我怎麼了?”陳明有點懵。
“你剛纔掉水裡了,我把你救了起來。”李老闆說。
“原來是這樣——”陳明突然想起了什麼,“刀疤他們呢?”
李老闆笑着說:“他們也在岸上呢,活着。”
陳明終於能笑了:“謝天謝地。這麼一招折騰終於把人救下了。”然後他看着羅微說:“等我休息一下,然後再跟你決鬥——”
羅微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別說打贏我了,你碰都碰不到我。”
陳明說:“別以爲我現在這四肢無力,還斷了不少的肋骨,但是等我休息一下,我就能站起來跟你打!”
“還打什麼打?你們這羣小孩子難道腦袋裡只會打架嗎?”李老闆很氣憤的說。事情鬧得這麼大,差點還出人命,這是他不能忍的。
“爸,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李若男不耐煩地說。
“這事情我不管誰管!我是你爸我才管你們的。”李老闆突然了站起來,陳明猝不及防地腦袋撞了一下地板。李老闆趕緊又蹲回去扶起陳明的背:“不好意思,激動了一下。”
陳明苦笑着說:“沒關係,我身體硬朗這呢!”說着,陳明硬撐着身體站了起來,頂着胸腔的疼痛也要去看看刀疤他們的情況。李老闆就扶着陳明過去了。
刀疤躺在岸邊,看見陳明之後傻笑着:
“老大,我做到了!沒讓你失望吧!”
陳明給了他一個大拇指:“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然後他查看了一下容芳的情況,雖然很虛弱,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調理幾天就好了。
“刀疤,你現在還能起來嗎?”
刀疤知道陳明的意思,喘了幾口氣說:“我還可以,揹着她能回去。”
“好,等會兒你休息夠了,就走。”
“大哥你不一起走嗎?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解救容芳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此時此刻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就是他老婆和岳父的下落。自從上個星期林佳看了陳明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他得問羅微,到底是不是他們做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要等到刀疤把容芳安全地送出去之後才能問,不然等到羅微反悔,刀疤和容芳就逃不出去了。
刀疤也心領神會,馬上起來,背起容芳就往外面走。陳明只給他五分鐘的時間,如果時間過了後沒有走出俱樂部,那麼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刀疤和容芳走出這個院子,陳明要李老闆扶他到羅微的面前。
“羅先生,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你高擡貴手。”
“我很好奇,你沒有跟着刀疤出去。”
羅微的嗅覺很敏銳。
“你是有別的事情,所以才留在這裡。”
陳明笑了笑:“這你應該知道。今天我只是把我的朋友救了回去,但是我的老婆和岳父還在你的手上。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李老闆一聽,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他這才發現自己在這個家裡啥也不知道。
“知道。但是你這樣問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羅微說。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告訴我,但是我現在在你手裡,現在的我也是這一副樣子,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生死都是由你說了算。我這次留下來就是想知道一件事,我的老婆和岳父在哪裡。”
“就算死也要知道嗎?”
“沒錯,我只是想死個明白。”
羅微哈哈大笑道:“陳明,你這樣一個身份,死在這裡是不是未免有些憋屈了?”
陳明也回他一笑:“就看羅老闆能不能再高擡貴手一次。如果抓我的老婆和岳父,你們只是幫一把手的話,那我接下來說的,對你們來說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哦,陳先生有什麼高見?”
“如果你們是拿錢辦事,那好說,你把我老婆和岳父的位置告訴我們,我等你們拿到錢之後再去營救。”陳明說。
“如果不是拿錢辦事呢?”
“那就請你先說一說你是爲什麼要參加這次綁架,你告訴我,我就有對策,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判斷,和我合作絕對是一件不虧的事情。我的信用你也可以放心。”
“可是這件事情是絕對保密的,容不得一點閃失。而且我們對你的底細很清楚,你不可能就這麼乖乖地留在這裡只是換一個‘死前明白’的,你肯定在身上有什麼竊聽之類的東西。所以你的問題,我們一個都不會回答你,相反,還會好殺掉你。”
李老闆越聽越糊塗,居然殺人綁架什麼的也來了。他氣憤地問女兒:“你們平時到底幹了什麼?怎麼綁架什麼的也來了?羅微!你就這樣帶壞我女兒的?”
李若男不耐煩了:“我不是說了你不要管我們這些事情!”
“我怎麼能不管你呢!我是你爸!”
“你是我爸,小時候怎麼從來就沒有管過我?好了,現在不需要你管了,結果還管起勁了!”李若男說着自己跑到了岸邊,比起看着他爸那張令人煩的表情,還不如看看池塘風景。
李若男這一說,李老闆就傷心了,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小時候不管李若男,確實是他的問題,因爲那時候的他只顧着賺錢,在外面奔波,沒有關注自己的家庭。也是因爲於此,他的老婆病逝也沒能在身邊陪着。
而這也是讓李若男對自己父親不滿的原因。儘管在這之後,李老闆痛定思痛,才和自己的女兒修好關係,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一旦涉及到女兒的生活,他可是一句話也不敢問,就怕女兒一個不高興就和自己鬧彆扭。可以說他們倆心裡的隔閡還是沒有辦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