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陳雪拉着程文到了門口,踮起腳在程文的耳邊說道:“親愛的,我可能會忙到晚上才能回來陪你了!”
程文呆呆地看着前陳雪駕着那輛紅色敞篷車離開,連背後的門關上了都沒有留意到。也許這就是愛情?
當然程文和前陳雪也只是一面之緣,也談不上什麼愛情吧。不過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總覺得很愜意,不知道爲什麼。
當程文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像個傻子一樣重新關上門,又用鑰匙打開,反覆了好幾次才停下來。他開始興奮起來,這證明了這個別墅成爲自己的王國。
他跳步走向房間裡的一面落地鏡,在鏡子裡擺着各種各樣的姿勢。
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和脖子上有很多的口紅印,身上的衣服歪七斜八,褶皺不堪。但是他並沒有覺得多狼狽,反而覺得自己有一股莫名的帥氣,一種放蕩不羈的野性。
程文往後一躺,就像是跳水運動員的後翻一樣,在牀單上泛起漣漪。周圍的一切都有特殊的香氣,啊,好香!。程文笑着感嘆道:“一種甜甜的味道!”
程文哼着歌歡快地洗了個澡,決定準備出門辦一件很重要的“正事”。
“先生,這些衣服正在進行特賣活動,全場打七點五折,都是上個季度流行的款式。”
“先生,要不要試試身,我覺得這幾款非常適合你,您穿上一定能體現您的氣質。”
“您摸摸這衣服的材質就知道是特別好的衣料,別看它們是上個季度的款式,實際上時尚這東西又有誰能說得準呢?您穿上它保準能引領新的浪潮!”
服裝店的服務員盡力地運用自己的口才引誘程文,按以前的習慣,打折的東西程文肯定會中招,畢竟便宜的東西無論質量總會有市場。但是今日的程文已然不同,對服務員的天花亂墜一點沒興趣,而是眼睛一直鎖在櫥窗後的一套衣服。
“我要這件衣服,多少錢?”程文敲了敲櫥窗的玻璃,問服務員。
服務員先是楞了一下,畢竟是資深的服務員,馬上反應過來,“先生,這件衣服是意大利設計師親自設計和裁剪的,世界上總共只有三套,很榮幸我們店能擁有一件這樣的精品!”
“你說多少錢吧。”
“價格對於先生來說應該不是問題,您可以先試一試合不合身,再做決定。”
然後程文換了這一套從試衣間出來,此時服務員化成推銷員和評論員,不停地在旁邊誇讚他是如何如何的帥,如何如何的好看,還乘機將鞋子,皮帶,領帶也一起推給他。腰包裡硬實,話也好聽,程文二話不說刷了大概四五萬,弄了從領子到腳整一套。臨走前,店家還給了他一張至尊會員卡,說是有購買新款的優先權和定製特款權。
現在這一套“盔甲”到手了,只剩下嗜血的“利刃”了。
程文回到自己的租房,正好碰見房東。房東也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對着他一頓臭罵。
“王八蛋房租不付,還踢壞我的門,你他娘地是不是找死!怎麼賠我?”
程文不緩不急,擦掉臉上房東噴來的口水,“我們都是文明人,說話也要文明點。”
“你他娘地裝什麼斯文?別以爲你穿了件皮囊就不是鄉巴佬!”
程文從沒打過人,而這次他握緊拳頭往房東臉上直接招呼過去。房東五十多歲的老頭,哪經得起年輕人的力道,直接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來。
看着房東倒在地上,程文心裡開始慌張起來,雙手開始微微地顫抖,不敢相信竟然打傷人了。過了一會兒,房東從地上爬起來就開始拉扯着程文的衣服,直叫囂着上法庭評理。程文情急之下,掏出五千想要平息事情,可房東不依,直到價錢加到一萬,房東才乖乖地消失。
房門又換了新的,程文拿着房東給的鑰匙進到房間,房子住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覺得壓抑氣悶。他取了公司的合同,門也不關地離開了。
路過那家咖啡廳,程文沒有停下來,而是向前走了些距離,到一家規模更大的高檔咖啡店。他覺得什麼樣的身份就應該匹配什麼樣的消遣品。他整理完自己的衣裝才進去,坐到顯眼的地方,點了杯特色。
既然“盔甲”和“利刃”都有了,那麼“起義”的條件就充足了,該和痛苦有個了斷了。
程文來到自己的公司,周圍的同事都驚訝地看着他,似乎已經不是他們所熟悉的穿衣簡單樸實,氣質文弱的程文了。小磊和袁浩急忙將程文拉在一旁。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纔來?老闆說扣你一個月的工資。”袁浩說道。
“對呀,一個月工資說沒就沒,這下可慘了!”小磊同情地說道。
老闆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辦公室出來,“外面吵吵什麼?你們是不是不想要工資了?不想幹活就滾蛋,幹不完不準休息!”
小磊,袁浩和其他同事一樣,老闆話音還沒落,瞬間回覆到忙碌的工作狀態,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闆看見程文,挺着啤酒肚慢悠悠地走過來,撇着嘴,一種難聽的尖銳聲音嘲笑道:“喲!這不是李程文嗎?”
“老闆,只是一個上午沒來,有必要扣我一個月工資嗎?”
“你看看現在幾點,五點了!遲到半天扣一個月的工資,這樣算來你下個月的工資也要扣下來!”
“哼!”程文冷笑着,“你個死胖子除了吃肥油,扣人工資還有什麼本事?”
“你敢罵我?信不信你所有工資都沒有了!我他娘地還要開除你!”老闆漲紅着臉,氣吁吁地叫嚷着。
“開除我?好啊!”
程文拿出合同,當着老闆和同事的面,一點一點撕成碎片,聲音在。其他人都在注意老闆的表情,看一出程文和老闆之間決鬥的好戲,只有袁浩和小磊在心裡爲程文喝彩。